龍血打趣道,因?yàn)樽约哼@幅樣子可是會把小孩子嚇哭的。
“對了,再幫我一個忙?!备弁庹f道,從背上抱下來一個小小的身影,雪白的衣服,橙色的瞳孔,戴著圓圓的手套非常可愛。并且對著這個小家伙說道?!皝?,北方醬,這是你這幾天要住的地方,好好呆著哦?!?/p>
“我可不是小孩子的的保姆。再說,為什么要寄存在我這里?!饼堁獙?shí)在不現(xiàn)在帶著小孩子了,又哭又鬧,熊孩子你甚至是不能打還不能罵。
“什么,我妹妹北方醬這么可愛你要我把她一個人放在家里嗎?萬一被章魚捆住,被鯊魚咬了怎么辦!”港灣一改大姐姐的氣質(zhì),毛都炸起來了,扯著龍血的龍角厚道。
“我知道了,我只負(fù)責(zé)管飯,其他我不管。”龍血一巴掌排掉港灣的手,無奈答應(yīng)。
這時候,媚雅帶著天雪華走了進(jìn)來,天雪華看見這里面的情況,不由得一愣。“深海,龍血你干了什么?”
“沒干什么。”龍血擺了擺肩膀。
“算了,你看這個?!碧煅┤A斌沒有在意這些事情,把一個文件低了上來。
“這些科學(xué)瘋子永遠(yuǎn)都是這么沒有人性啊。”龍血看著上面的情報,其中有一個圖片,一個裸身的少女,但是下半身是一個有著殘暴巨口的怪物。
“那個主要科學(xué)家,當(dāng)初想抓云芯為實(shí)驗(yàn)材料,不過云芯泡了,想復(fù)仇的時候,那個家伙跑了,并且把收養(yǎng)云芯的那對老人給當(dāng)成試驗(yàn)品了,這次,怎么做?!碧煅┤A說著。
“你知道的,血?dú)⒔M,不會欠別人的人情?!饼堁f著,把文件一扔,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己這個樣子了,跟著天雪華上了貨船,至于自己這個樣子,血?dú)⒔M的人幾乎都見過了。
。。。。。
黑暗。
陰冷。
恐怖。
這種情緒一直支配著少女的心里,她明明記得,自己和哥哥偷渡來到這里,但是為了躲避憲兵隊(duì),進(jìn)入了橋底的一個暗門,甚至,在里面,少女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
那是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今天,我們將沐浴在同一片的旗幟下,完成我們一直以來偉大的夙愿,我們的研究已經(jīng)獲得了極大的進(jìn)展,證明了XX(這里因?yàn)樵~匯太艱深,又是隔著墻壁傳出的,所以少女和她哥哥沒能聽清)結(jié)合的理論是正確的。這一次,亦是我們的勝利,接下來,我們要清洗那些腐化不思進(jìn)取的蛀蟲,打開一扇讓亞聯(lián),不,全世界人類都能幸福的大門!”
“吶,既然在這里遇上也是緣分,要不要加入我們呀,小耗子?!?/p>
不要……
不要!
但是沒等少女發(fā)出聲音,兩個人就已將陷入了昏迷。
恐懼的心里一直在支配著她,她想逃跑。但是周圍一片漆黑,最可怕的是她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存在,想要嘶喊,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這種感覺就像是沉溺在大海里,沒有聲音,沒有空氣,只有絕對的虛無。
“不錯,她竟然捱過了三次注射,真是優(yōu)秀的苗子,太棒了!”
少女眨了幾下眼睛,微微的張開視線,目光中倒映出來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黑框眼鏡的大胸女人,她正拿著一個記錄板向上面眉飛色舞地寫著什么。
像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那個白大褂笑了起來:“她醒了。”
少女努力地張了張嘴,費(fèi)力地卻仍然發(fā)不出聲音,不過那個女人卻讀懂了她的表情:“你是想問這里是哪兒,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兒嗎?”
少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
終于,掌握身體的感覺回來了,但是跟平常時候的狀態(tài)好像不太一樣,但究竟哪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不過沒等她來得及細(xì)想,對面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掩著紅唇笑了起來,她笑的極盡嫵媚,連帶著胸前半遮半掩的胸器一陣蕩漾,惹得邊上人視線頻頻注目,她本人倒是見怪不怪繼續(xù)說道:“這里是艦?zāi)锂惛墓こ痰膶?shí)驗(yàn)室,你很幸運(yùn),你被檢查出身體里面存在著非?;钚曰呐?zāi)镆蜃?,并且生命力極其頑強(qiáng),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通過了最難級別的『考試』,接下來就要進(jìn)入『實(shí)裝』了?!?/p>
那個女人嘴里盡說著少女不能理解的話語,但她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
“……哥……哥哥……”費(fèi)力的,竭盡全力地擠出了這兩個字。
“哥哥?”那個白大褂女人怔了怔,邊上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工作員快步走了上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啊,原來是說那些廢物啊,已經(jīng)『處理』掉了喔?!蹦莻€女人的眼鏡上掀起了一陣反光,冷淡地說道。
少女雖然不知道這里的『處理』是指什么,但她本能的感到了一絲恐懼和慌張,并且竭盡全力地掙扎了起來:“哥,哥哥……我…要見……哥哥……”
對面的女人掩嘴輕笑。
少女正奇怪的時候,她愕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伸出來捶打身前玻璃器皿的根本就不是手臂,而且類似于觸手一般的東西。
這是什么?
“啊,要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嗎?”那個白大褂的女人像是感到非常有趣地搓了搓自己的指甲,然后向后扭過頭去,命令道:“把那邊的那面鏡子抬過來?!?/p>
“泰拉女士……”剛才附耳說話的工作員為難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阿麗莎小姐。”白大褂的女人向后斜了一眼,不爽地糾正道,并在小姐的字眼上面加了重音。
“是……阿麗莎小姐,這是重要的實(shí)驗(yàn)素材,還是趕緊實(shí)驗(yàn),不要再多節(jié)外生枝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節(jié)外生枝了?”自稱阿麗莎小姐的女人皺起了眉頭,如果剛才只是不滿的話,現(xiàn)在明顯已經(jīng)是動怒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蹦侨艘欢ê芘滤?,或者害怕她身后的勢力關(guān)系,所以支支吾吾地說,連頭都不敢抬的樣子。
“看著我,你這個軟腳蝦廢物,”阿麗莎用手中的寫字板架起了對方的下巴,那名下屬才不得不迎向了阿麗莎的目光,但他的視線最先不受控制地在她那對豐滿的胸部上停留了一秒,但想起這樣不妥,趕緊移開了目光。
但這已經(jīng)遲了,不過阿麗莎卻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微笑——她本來就對自己的身材和美貌極具自信,高傲,容不得他人的質(zhì)疑:“告訴我,誰才是這里的話事人。”
“自然是阿麗莎小姐您?!?/p>
阿麗莎的聲音不重,但紅唇里卻吐出了殺意:“那么你為什么敢不遵從我的命令,你是不是也想像那些沒用的廢物一樣變成『養(yǎng)料』呢?”
她這么一說,那名男子的額頭頓時冷汗直冒,背后脊柱一片冰涼,他趕緊扭過頭,沖著自己身后的一應(yīng)下屬吼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幫阿麗莎小姐把鏡子搬過來。”
他這一喊,邊上的人都唯唯諾諾地去抬鏡子了,唯恐被殃及池魚。
很快,一面長三米,約一米寬的鏡子就被人抬了過來,阿麗莎扶著鏡沿,伸手摩挲了一下,然后淺笑盈盈地望著眼前——少女所在的方向,后者因?yàn)轶@慌失措而陷入了短暫的失神狀態(tài),顯然,這樣的發(fā)展是超出她理解之外的。
但是,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接下來她從鏡子里面看見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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