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11
徐曄腳下一陣模糊,頃刻間便來到了食人魔長老和他徒弟面前,評頭論足打量著那位險些團(tuán)滅掉己方人員的食人魔法師。很難將這只大腹便便的家伙同剛才勇猛作戰(zhàn)的將士聯(lián)想到一起,真是不可貌相啊。
“?。¢L老,還有這個帥小伙兒就是你得意門生吧,嘖嘖,瞧著肌肉,長得挺結(jié)實……咳咳,給各位添麻煩了。”徐曄收回審視,轉(zhuǎn)而彬彬有禮向?qū)Ψ降乐x,畢竟人家是假戲真做,損失了不少族人。呃,簡直太逼真的,差點讓導(dǎo)演抓狂。
不知為何,徐曄平靜的目光卻讓食人魔法師背脊生寒,打了個激靈。隨后連忙借口組織同伴撤離,悄然告退,直到遠(yuǎn)離對方數(shù)百米,那股被當(dāng)成獵物鎖定的感覺才逐步消失。
“那個人類……很危險,最好別同他打交道!”食人魔法師抬手逝去頭上汗水,也不敢回頭張望,吆喝起那幫懶散部下,捎上死者遺體,步履蹣跚地返回領(lǐng)地。
“啊,那個……弟子愚鈍,多有得罪,還望徐胥大人海涵!”食人魔長老也看出了徐曄有些介意剛才的事,慌忙替學(xué)生道歉。
“見外了,我怎么會跟小輩計較,只是覺得他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將來必成大器,不如先調(diào)來與村子當(dāng)個侍衛(wèi)磨練磨練,從底層做起?”徐曄皮笑肉不笑地提議道。
“能得徐胥大人賞識,是劣徒三生有幸……”開玩笑,食人魔長老就這么一個能干點兒的學(xué)生,還等著他繼承衣缽,哪能被別人搶去。
“哈哈哈,既然長老不肯割愛,那就算了,此事作罷?!币娛橙四чL老吱吱唔唔試圖岔開話題,徐曄只好爽快放棄。
徐曄并非那種小雞肚腸的人,反而十分寬宏大量,除非對方打算跟他搶女人,那就必須得讓情敵們好好見識見識馬王爺究竟有幾只眼!
總而言之,徐曄確實動了愛才之心,現(xiàn)在君主即將選定,村莊百廢待興,沒幾個苦力……嗯,人才幫忙打理上下,他哪來時間偷懶?工作什么的最討厭了,呆在溫柔鄉(xiāng)里醉生夢死才是吾輩追求。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便相互道別。該說都在洞窟里商量妥了,余下的只是讓空談變成現(xiàn)實,繼續(xù)廢話沒有任何意義。
“那么就等我好消息吧!”徐曄扭頭望了望村子所在的方向,臉上泛起絲絲笑意。
“有勞您了!”食人魔長老捶胸躬身向徐曄行了個禮,他已經(jīng)將族群的未來全堵在對方身上了……嗯,或許也是看在另外兩位頂級妖魔擔(dān)保。
待食人魔長老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回想起對方那張枯如樹皮的面孔、佝僂的站姿、松軟下垂的肌肉,怎么看都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大把年紀(jì)還在為族群生存擔(dān)憂,活著真是太不容易了!
徐曄瞇眼敞開懷抱,做了個深呼吸,混雜著刺鼻腥臭的空氣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去嗅陳年佳釀的醇香,這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何時能夠?qū)崿F(xiàn)?
“徐胥大人!”劉芳芳焦急的呼喚瞬時將徐曄從思緒中喚醒,也不等對方繼續(xù)說下去,他便閃電般出現(xiàn)在兩位相依相偎的少女面前。
“只是脫力昏迷而已,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就沒事了?!毙鞎洗致詸z查完高月的情況,淡然安慰起關(guān)心則亂的劉芳芳,過程中當(dāng)然沒少吃兩女豆腐。
油也揩得差不多了,繼續(xù)拖沓等天黑都處理不完事兒,看來怎么都必須得付之行動。
“芳芳,扶高月回去歇著吧,剩下都交給我了!”徐曄拍著對方后背道。
“好的?!眲⒎挤脊郧傻攸c了點頭,將高月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手?jǐn)r住對方柔若無骨的纖腰,朝村子徐徐前進(jìn)。
“嗯,都走了,那么……”等到那對好姐妹消失在眼簾中,徐曄才舉目眺望戰(zhàn)場,尸橫遍野,滿目狼藉,還真是叫人心痛……說笑的!
“我說千鶴啊,你還打算裝死到什么時候?還有了魁,你小子偷偷摸摸準(zhǔn)備到哪兒去?”徐曄臉色幾經(jīng)變換,最后勉強(qiáng)擠出個僵硬笑容,扭頭后仰四十五度,眼中寒光乍現(xiàn)。
“啊哈哈!今天天氣不錯,你說是吧,老婆!”了魁側(cè)首避開徐曄的視線,開始裝瘋賣傻,企圖蒙混過關(guān)。
雌狼眨巴了下明亮的大眼睛,故作茫然地望著自己丈夫,又瞅了瞅徐曄,咧嘴一笑,轉(zhuǎn)身叼起尚在為金揚離世傷心的兒子,閃身隱逸進(jìn)樹林中。
“臥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話說得太對了!”了魁頭頂黑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匍匐在徐曄面前,心頭忍不住暗罵老婆不講情誼。
“我說了魁啊!讓你出來救場,結(jié)果高月差點死掉,這筆賬咱們怎么算?”徐曄漠然打量著腳邊舍棄狼族尊嚴(yán),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搖尾乞憐的家伙,心情無比煩躁。
了魁是千鶴麾下式神之一,老家也正好在這片區(qū)域,讓他們充當(dāng)配角無可厚非。可惜徐曄錯估了了魁夫婦的天然呆程度,竟然讓本該退場的兒子出來攪局,害得演員分心,險些搞砸,那才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找地兒哭都沒用。
“啊啦啦!為這種蠢貨生氣值得嗎?”不知何時,千鶴已然輕搖紙扇,慢悠悠地飄了過來,玉臂環(huán)過徐曄脖頸,將玲瓏有致地身軀緊緊貼在他背后,嬌聲喘息道:“對了,主人,想要一條狼皮圍巾嗎?”
原主人的話頓時讓了魁不寒而栗,這就是眾叛親離的滋味嗎?我不過是為了救兒子,就算鑄成大錯也情有可原吧,作為一名父親……唉,好吧,妖魔的將來,大義在你們那邊,我認(rèn)栽,要殺要刮隨你便!
想到這里,了魁干脆四腳一伸,趴在地上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讓徐曄哭笑不得。對于了魁的責(zé)罰是必然的,誰讓他沒看好孩子,至于就此剝奪對方性命……徐曄還沒立志成為大反派。
“滾!有空再收拾你!”徐曄忿忿不平地踹了了魁一腳,對方立即感恩戴德,夾著尾巴灰溜溜逃走了。
“唉,消消氣,她們不是都還活的好好的嗎?”雖然嘴上說話比較惡毒,但千鶴還是蠻關(guān)心自己的式神安危,不動聲色地勸解起徐曄。
“呃……”徐曄捂頭苦笑,也不打算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千鶴美眸瑩瑩閃動,飄然落地,一個靈巧地轉(zhuǎn)身扭到徐曄面前,細(xì)看腰間,狩衣完整凈白,哪里有被刺傷的痕跡。千鶴確實安然無恙,至于剛才為何沒有在懸崖邊上拉高月一把,那是因為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畫蛇添足很可能導(dǎo)致更加嚴(yán)重的后果。
就在千鶴準(zhǔn)備幫助徐曄消除煩惱時,一個略顯唐突的聲音強(qiáng)行穿插了進(jìn)來,直接粉碎了她趁機(jī)刷好感的計劃。
“大人!還有什么需要我效勞嗎?”原來是范武拖著殘破不堪的身子朝這邊爬了過來,用血肉在地上劃出一道顯眼痕跡。
大概是覺得這樣蝸行牛步太過失禮,范武干脆撐起上半身,艱難地保持好平衡。接著雙手入懷,狠狠刺入胸腔,手臂發(fā)力,硬是將身體從中撕成兩半,姿態(tài)煞為獵奇。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是并沒有鮮血混合內(nèi)臟滾滾溢出的情況,從中蹦出來的卻是一道嬌小的魅影,移動速度極快,彈指間便跪拜到徐曄面前。
徐曄眉頭輕挑,認(rèn)真打量著這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忠實部下,嚴(yán)肅的臉龐上多了幾分動容,緊繃的肌肉迅速松弛,不禁默默感嘆:還是小蘿莉能治愈骯臟污穢人心,比如眼前這只,除了清音、柔體、易推倒三大基本萌點以外,還附帶忠犬屬性……即便她是只食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