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27
稍作歇息,整裝待發(fā),看上去旅途似乎和往常一樣,單調(diào)無華,其實潛藏的暗流已經(jīng)在呼之欲出。
和尚未從劫后余生喜悅中清醒的眾人不同,至少徐曄是這么認為的,生性多疑?或許吧!總感覺這次遇襲事件前后都充斥著詭異,唐突的部署,直白的戰(zhàn)斗方式,還有莫名其妙的撤退,對方究竟圖什么?真像高月推斷的那樣,是為了阻止大家進入樹林?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兒?
“頭疼啊!最讓人在意的還是那家伙太彪悍,力量上與我旗鼓相當,招式也并非胡敲亂打,很有章法。這種厲害角色跑到荒山野嶺來干嘛?難道和本人一樣無聊,或者說躲避追殺通緝?”徐曄牽馬徐徐走在隊伍前頭,皺成川字的眉宇從弗里德宣布啟程后就沒松開過,腦中反復回想著霧里種種的畫面,試圖捕捉到一些被忽略的線索。
徐曄因為肋骨斷裂,五臟六腑也有些許震傷,怎么可能還傻到上馬顛簸,故意讓傷勢加重,他吃飽了撐著沒事干?所以,空出來的馬匹正好留給高月學習騎術,有徐曄手把手悉心指導,就算是塊愚木頭,他也有信心教會。
至于自己的身體狀況?徐曄當然再清楚不過,以將星得天獨厚的體質(zhì),加上他略懂醫(yī)術,稍稍調(diào)理,大概十天左右便能完全康復。但愿期間別再出什么岔子,否則的話……這是逼主角繼續(xù)開掛??!知道動用那種非常能力代價有多大嗎?
事到如今,哪兒還能像往常一樣悠哉,諸多憂慮迫使徐曄臉上露出一絲愁容。前途兇險,僅憑自己果然無法做到游刃有余,幸好事先請求了阿爾卡特幫忙……不過,怎么也得等到抵達長空才能與他匯合。唉!誰會料到玉丁香會突然冒出那么一個狠角色,計劃全被她攪亂了。
人無完人,徐曄也有著或多或少的缺點毛病。且看這次,遇到煩惱卻自個兒憋在心里,也不跟身邊的人傾訴,大家集思廣益,怎么也比他單獨琢磨強吧?嘴上還說處事要量力而行,懂得取舍,其實連徐曄自己都無法真正做到,所謂鐵血男兒的尊嚴?著實可笑!惑君心,王牌寵妃
用句簡短并容易理解的話來概括,徐曄暫時還沒把伊織和高月當成可以依靠的伙伴!雖然他目前做著保姆的工作,但這不能代表什么,誰都喜歡被信任的感覺,兩位初涉社會的女孩兒也不例外。
伊織會為徐曄叮囑她照顧高月而竭盡所能,高月這丫頭同樣在想法得到徐曄肯定后興高采烈,類似表現(xiàn)一路上比比皆是,這些案例還無法說明問題所在?看來徐曄需要好好反省,認真檢討一下自己的言行態(tài)度了,即便他本人渾然未覺……
徐曄依舊思索著要如何平安度過這多出來的幾天,精神顯得有些恍惚,一心二用已經(jīng)很勉強了,再也抽不出閑暇去占高月的便宜,白白浪費了這次近水樓臺的機會。
伊織如今氣倒是消得差不多了,雖然表面上繼續(xù)冷著張臉,但心思卻已經(jīng)飛往別處。阿曄的臉色好像有些難看,而且體內(nèi)氣息也異常絮亂,應該是有傷在身……哼!臭壞蛋,敵人棘手就直說嘛!逞什么能!和阿曄的安危比起來,犧牲點外人根本算不了什么!
矛盾的思想,理念與*的沖突,這就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虛偽”嗎?大概……唉!古往今來,敢問能夠自始自終堅持原則的人有幾何?
伊織冷靜下來之后便開始擔心徐曄,可惜自己不久前還拿對方撒氣,這會兒又主動上去關懷慰問好像太……經(jīng)驗的匱乏再次妨礙到伊織,她貌似完全不懂利用女性特權和徐曄耳根子軟的弱點,明明只需傲嬌一下便能輕松解決的問題,卻被思緒復雜化,導致自己無從下手。
眼看徐曄和伊織都身陷囫圇,難以自拔,同為小隊一員,高月哪能置身事外?練習騎馬,她怎么說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背后失去伊織這個溫暖的依靠,總覺得少了點兒什么,渾身都不自在。吞雷天尸
幾天來,高月已經(jīng)習慣了馬背較為開闊的視界,也適應了行駛中跌宕起伏,甚至開始喜歡上了。唯一讓她困擾的只有從鞍上下來后,經(jīng)常會發(fā)現(xiàn)大腿內(nèi)側(cè)紅腫,火辣辣的疼痛讓人死去活來,幸好車隊里有預備應付這方面的藥物。
以上重重磨難高月都挺過來了,唯獨親自緊握韁繩,策馬揚鞭……叔叔的指導很詳細,她聽得也很認真,只不過實際操作起來,好像遠沒有動嘴皮子那么簡單。
有難同當,此刻將其運用到徐曄一行,可謂相當應景。不過,瞧見他們遭罪都這么團結(jié),有人偏偏也想來湊個熱鬧。
“老板!您怎么了!”
“弗里德先生,快醒醒!為什么突然就昏倒了!”
“?。〔缓?,約翰和馬克也暈過去了!”
“到底什么回事……咳咳,好難受,胸口堵得慌,呼吸……嗚!”
接二連三的喊叫自然驚動了徐曄他們,大家相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頷首示意,急忙掉頭,倒要回去瞧個究竟。
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抽搐倒下,恐慌也跟著不斷蔓延,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時如果沒有徐曄他們主動站出來,只怕后果會更加嚴重。
對于失去主心骨的員工們來說,徐曄的指揮成了絕對號令,再說他原本就有過領兵經(jīng)驗,單氣勢上就足矣讓眾人信服,調(diào)度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伊織果斷放下芥蒂,帶著幾名相對精壯的男子做起警備工作。高月負責和另外一批員工將出事的人集中安頓好,等待徐曄和車隊醫(yī)生檢查。
在重重陰霾籠罩下,一切還算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直到相同癥狀再次發(fā)生,病患極具增加。最后甚至連醫(yī)生也倒下了,整個車隊就只剩徐曄一行和七八名心驚膽顫的員工。愛到時光已荒蕪
“我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之前的襲擊果然是有預謀的!”徐曄揮拳憤恨地砸向地面,直接在上面轟出一枚足球大小的深坑。
千般算計,結(jié)果依舊著了對方的道。可惡!難道正如“他”過去所言,自己身邊就少不了軍師幫忙出謀劃策嗎?
“阿曄,你沒事吧!”見徐曄半跪于地劇烈顫抖的背影,伊織還以為他也遭到不測,慌忙追問,語氣中滿是關切,哪里還有之前那股冷艷勁兒。
“我好得很……”徐曄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放眼眺望那片白霧所在,怨毒的目光一閃而逝,轉(zhuǎn)言朝兩女緊張詢問道:“倒是你們,有感覺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币量椪f著還調(diào)息運氣在體內(nèi)周轉(zhuǎn)了幾圈,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異常,這才肯定點頭。
“我也是!”高月則采用更簡單的方式,活動四肢,也沒有感到什么不適。
“這樣啊……”徐曄緊呡雙唇,面色凝重,隨后將視線投向另外幾個驚慌失措的員工,希望能從他們身上看出點什么。
“安……安……安東尼先生,大伙兒都怎么了!我們不會有事吧?”因為過于害怕,幾人舌頭開始打結(jié),導致說話極不利索。斷斷續(xù)續(xù),磕磕碰碰,吐詞相當模糊,很難聽清全部。
“誰知道……”雖然徐曄通過口型勉強能猜到他們在講什么,但他現(xiàn)在又有什么辦法解決眼下難題?
徐曄是懂醫(yī)理沒錯,不過就算李時珍、孫思邈、華佗、扁鵲、岐伯、俞跗他們親自來了,恐怕也沒辦法同時治療這么多人,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