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過天,東方剛朦朦亮,夜染照舊早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仍被衣錦離抱著,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睡顏,但耳邊傳來的呼吸聲是那么均勻柔和。手指輕觸他的手背,指腹下傳來的細膩的觸感,而這種感觸所引發(fā)的胸膛中某物的劇烈跳動是前所未有的。
“還陽丹果然神奇?!币谷拘闹邪迪?。
“你今天對我的手背出氣的感興趣啊。”身后傳來衣錦離富有磁性的笑聲。
“你,你醒了?”夜染急忙收回手,想要撥開他的手臂起床,卻被衣錦離更緊的抱住。
“時間還早,別急著起來嘛?!甭詭鰦傻恼Z氣讓夜染無法拒絕,只得重新躺好。
衣錦離撐起半個身子看著背對著自己假寐的夜染,覺得他臉上的血色還在,兩頰處更是紅得明顯,心中一動,低下頭朝他的臉頰吻去,果然熱得發(fā)燙。
“阿染,你知道么,你今天特別迷人?!币洛\離在他耳邊輕笑。
“我哪天不都是一個樣子么?”夜染反問。
“呵呵,不一樣的。”衣錦離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深吸一口氣,輕舔著夜染的耳垂。
“別,癢?!币谷颈荛_,心中覺得奇怪,自己是鬼吏怎么可能怕癢,這種癢法更是奇特,不是從耳垂傳來,而是從心里的某處,發(fā)出一種讓整個身體都隨之顫動的癢。
“阿染~阿染~”衣錦離不依不饒的輕喚著他的名字,一雙手在他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游走起來。
“你做什么?”夜染急忙捉住他的手。
“阿染,我想,我想~~”衣錦離扣著夜染的肩膀使他面向自己。一雙狹長的眼睛炯炯的盯著夜染墨蘭色的眼睛。
“錦離,你……”夜染望著那雙迷離的眼睛,雖然衣錦離不是冥界中人,此時眼中卻也似燃起了燎原的火焰,“唔~~”
衣錦離沒有給夜染更多說話的機會,他狠狠地堵住了夜染的嘴,唇齒糾纏,他能清晰的聽到夜染粗重而無序的chuanxi。
細長的手指熟練地jie開夜染上衣的紐扣,溫潤的she尖輕輕的劃過他微涼的皮膚。
“不,不要?!币谷臼懿蛔∵@樣的tiaodou,連聲求饒,雙手絞著身下的床單不安的niu動著身體。
衣錦離哪里肯聽他的,不僅如此,還更加放肆的在他胸口處的ying紅上輕輕咬了一口。
“啊~~”伴隨著一聲破口而出的shenyin,一團幽蘭鬼火從夜染身上燃起。
“呵呵,很害羞嘛。不過這樣可不行?!币洛\離輕笑,將全身已經(jīng)癱軟的夜染抱到了浴室放進浴缸。
衣錦離打開水,自己也一同進到浴缸里:“這東西自從買來后就沒用過,今天終于派上用場了。嘿嘿,虧了當時我買了一個大號的,怎么樣,躺進去是不是很舒服?我是不是很有先見之明?”
“你!”夜染對衣錦離的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無力吐槽。溫?zé)岬乃龥]過身體,雖然不能熄滅自己身上的鬼火,卻能有效的阻止它的蔓延。
衣錦離按動浴缸邊上的按鈕,浴缸的底部竟亮起了彩色的燈光,伴隨著不知是從哪里傳出的悠揚的音樂,夜染緊張的情緒竟?jié)u漸地緩和了下來,周身的鬼火也漸漸弱了下去。
“怎么樣,還算有情調(diào)么?”衣錦離笑著問。
“這是什么東西?”夜染對身下的浴缸充滿好奇。
“按摩浴缸啊,喜歡么?喜歡的話,我們以后天天都來泡一泡。”衣錦離說著又湊近過來,環(huán)著夜染的手一直向下,輕輕的分開他的shuangtui。
“你,做什么?你!呃……”夜染身上的鬼火再次燃的旺了起來。
“乖,放松,將身體交給我,我會好好款待它的。”衣錦離邪笑著。
“呃……嗯……疼……”夜染咬著下唇,忍受著身下juwu的入侵所帶來的疼痛,雖有些不情愿,卻不愿推開這個溫暖的身體。
“阿染~阿染~”衣錦離輕輕彈開他咬住下唇的牙齒,“叫我的名字好不好?我想聽你叫我。”
“衣,衣錦離。”夜染生澀的叫著,燈光下的衣錦離的笑眼讓他即慌張又有幾分期待。
“榆木疙瘩的本質(zhì)還真是難改?!币洛\離笑著加快了身體的choudong直至巔峰,他和夜染兩人癱軟的擁在浴缸中,享受著溫?zé)岬乃约皯阎腥藥淼臏嘏?/p>
運動后的人總是特別容易疲憊,當兩個人的回籠覺被鬧鐘吵醒時,窗外的天色已是大亮。今天節(jié)目組要在大劇院門口取外景,兩個人直接開車去了拍攝現(xiàn)場,在化妝的期間,衣錦離借用了劇院的衛(wèi)生間,在他正拖著服裝長長的下擺向外走時,忽然一個身影從轉(zhuǎn)角處閃了出來,與他撞了一個滿懷后跌倒在地上。
“小姐,你沒事吧?”衣錦離一看撞到自己的是個女人,怕她受傷過去攙扶,等那女人抬起頭來,衣錦離才發(fā)現(xiàn)她竟是昨晚在胖哥小館買云吞的女人。她一身戲服,看起來像是在劇院演出的演員,眼眶通紅微有些腫,眼中還含著未干的淚水,衣錦離紳士的問,“小姐你還好么?碰到哪里?要不要去醫(yī)院?”
“沒事,是我走的太急,撞到你真是抱歉。”女人起身低聲說,顯然她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一身古裝的男人正是昨晚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看的人。
女人起身后轉(zhuǎn)身小跑著走了,衣錦離望著她被濃重鬼氣籠罩的背影,眼前再一次出現(xiàn)了她發(fā)絲飛舞的樣子。
“怎么了?”夜染見衣錦離很久沒有回來,便到劇院來找他,見他一直盯著走廊看,奇怪的上前問道。
“我又見到昨天那個女人了?!币洛\離說,“又看到了她長發(fā)披肩的樣子?!?/p>
“長發(fā)披肩?”
“阿染,我覺得她的頭發(fā)有問題?!?/p>
“你是指,鬼氣是從她的頭發(fā)上散發(fā)出來的?”夜染說,“可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東西附在她的頭發(fā)上啊?!?/p>
“如果,那個東西的道行高于你呢?它若有心隱藏,你還能看得出來么?”衣錦離問。
夜染面色一變:“你是指……從紅蓮煉獄逃出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