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他是孤的妻子,也是你的嫂嫂!”
“啊呸,是誰當(dāng)初很嫌棄她的?大婚盡然用大公雞代替娶她,紅繩還是我牽的,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和你說一本正經(jīng)的,她陽壽一盡,你知道該怎么做,我是來提醒你的。”
他冥夜,貴為冥界之主,只愛眾生。
無論是誰,他是不會免除任何規(guī)則,一視同仁,絕不姑息。
刀鋒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聰明,果敢,勇猛,但是一門心思的變壞,他都沒有給他任何活著的余地,陽壽一盡,黑白無常照收!只是這一次魂飛魄散的他,盡然在人間有殘存的魂魄出現(xiàn)了。
“不用你提醒,注意你的身份,玩笑不玩笑你我清楚。”
鯤傲修,在說‘玩不玩笑,你我清楚’這句話的時候,加重了語氣,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冥夜,蛇膽給了她,蛇紋也給了她,那是多么大的眷顧,而且單獨相處的機(jī)會,總是被他碰上,作為男人,沒有誰不懂男人,既然姻緣是你牽的,就別想再剪斷。
姜映月,看中了檀木桌椅,給了銀兩便早早的回來,站在門外,沒有說話,卻聽的清清楚楚。
這兩個男人,同時喜歡上她。
一個用大公雞代替娶她的相公,一個亂點鴛鴦譜的相公弟弟。
她剛知道,內(nèi)心的是錯愕的,因為她怎么都沒想到,這兩個男人同時喜歡她,而且身份懸殊。
冥夜,給了她蛇膽讓她有了重生解除詛咒的機(jī)會,但是等價代換,讓她守護(hù)忘川河,她能有今天也是因為他的剛正不阿,以及側(cè)打旁敲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被詛咒的解除方法,她一直以為,她是因為被需要,才出現(xiàn)在這里,冥夜才會多看她一眼,用其他方式收她為徒弟。
所以,她感受不到冥夜的喜歡,直到鯤傲修的點破。
至于鯤傲修,一開始是很嫌棄她,她清楚,他們的相識本就是一場騙局,她被蒙在鼓勵,他毫無誠意,唆使她去殺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還處處傷害她最親近的人,不斷洗腦逼她臣服,可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每次危機(jī)時刻都是他挺身而出,讓他對她以及老槐村的人,漸漸有了改變。
他的改變是最多的,她的心是肉長的,怎么肯能看不見,如今他為了她失去妖力,甘愿做他的伙計,嘴上說她愛管閑事,可是當(dāng)她需要的時候,哪次不是挺身而出。
她現(xiàn)在,無親無故,沒有孩子,沒有任何盼頭,唯一的執(zhí)著,就是活著,解除詛咒,下一世不要那么痛苦。
不行!她怎么可以這兩個男人做判斷?
男人只會影響她的發(fā)展,她誰都不能得罪!
“你們說完了嗎?我全聽見了,冥夜你回去吧,我相信在我死之前,一定能解除詛咒,不會讓你失望的。”
“喔,那就好,徒兒就是沒讓師傅失望。”
冥夜起身,不知道是為了專門氣鯤傲修還是什么,盡然當(dāng)著他的面,抬手像撫摸孩子的頭那樣,輕撫她的腦袋,臉上還露出寵溺的神色,然后還挑釁的對鯤傲修挑眉。
姜映月,沒有拒絕,反正他是冥王,不能得罪。
“你的手,不想要了?”
“喔吼,我就說你吃醋,小心眼的男人,這舔狗術(shù)原本是為你量身定制的,沒想到就算中沒中舔狗術(shù),你的心都不會變,哈哈哈,告辭!”
鯤傲修怒不可言,正要一拳打過來的時候,冥夜化成一縷黑煙消失在房屋內(nèi)。
而他滿腔怒火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她對他施咒有過一次,他加以防范過,就再也沒見她使用了,“你怎么不對孤使用舔狗術(shù)?”
“因為我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既是幫我的人,也是害死我全家的人,用不用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若你真心想幫我,不會平白無故消失的,對吧?”
姜映月說道這里,嘴角露出淺淺的梨渦,一束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十分的柔美,看起來柔情似水,這幅美景好像一副和諧的美畫,深深映入他的腦海。
他現(xiàn)在好像不忍心對這個女人下手了……。
她的笑,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尷尬的臉紅,再次回到金鐲里。
姜映月低頭一看,沒有說任何話,她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心意,因為這輩子,她跟了誰,都不會有好下場,與其她一個人難過,也不要讓任何人在她面前死。
那種看著身邊至親摯愛一個個死在她面前的樣子,她再也不想看到了,也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痛苦,誰也不知道,曾經(jīng)的她,在此遇見的每個男人,都是心動過的人,那種死有多難受。
不談戀愛!絕不!
咚咚
“今天人好少啊,終于!那個請問……請問你是姜小姐嗎?”
姜映月回過神,看到一個,站在原地十分害羞的姑娘,手里一直緊張的捏著絲絹,對著她眨眨眼,嘴唇微抿一看她,她就低頭。
“嗯,對啊,姑娘有何所求?”
這位姑娘,見姜映月那么爽快的開口,眼下也沒有其他人,她就開口,“是這樣的,每當(dāng)我入夢,總有一雙手,對我渾身上下的輕撫,那個……你別多想,就只是輕撫,那種感覺熱熱,毛毛躁躁的又不做其他的,等我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任何人,門外有家丁看守,他們也說,沒有任何人來過,我這……?!?/p>
“魂騷,你這是中了魂騷,被死去的人靈魂騷擾,這死人應(yīng)該是被紋身在他人身上,有了二次執(zhí)念?!?/p>
被附身的人,沒有騷擾她,而是附身的魂體,依舊存在,又是紋身,紋身事件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還有幾個。
沒想到她有求必應(yīng)屋的名氣,反倒讓這些來找她了,少了不少麻煩事。
“我叫納蘭,不是老槐村的人,你看……?!?/p>
“沒關(guān)系,這事我接,你打算用什么作為補償,我要你最珍貴的東西。”
最珍貴的東西?
納蘭此時猶豫了,她衣食不愁,是當(dāng)朝宰相之女,沒有什么東西是她最珍貴的。
“貞潔?”
這,她姜映月要什么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