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真的放棄報仇?”倉木時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頭兒,好不容易他發(fā)現(xiàn)了那天紅發(fā)少年的蹤跡,好不容易他找到了那天踩場的人就在清澈這條線索,如果就這么算了,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不錯,因為是清澈的人,所以要放棄。你們給我聽清楚了,要是動了清澈,就是我也保不了你們。”深井建一看了眼激動的副手,冷冷地交代,“特別是你,時,不要太驕縱了,觸犯了大哥的底線,后果你知道?!?/p>
“是澈大人的命令?”
“沒錯,是哥的命令,同樣,也是姐的命令?!?/p>
“伊閻小姐?!為什么,伊閻小姐不是一向都不管青龍組的內務嗎,為什么這一次……”倉木時懵了,為什么兩位大人都這么在意清澈這家酒吧,護得嚴實。
“理由你不需要知道?!鄙罹ㄒ痪芙^了回答,畢竟這是哥、姐和那個小倉清之間的問題,他不想說,更不敢說??此沏紤袩o所求的哥哥,一碰上關于小倉清的事情,就會變得陰冷緊張,所有危害到小倉清和小倉清手下的人下場都很悲慘;看似溫柔嫻雅的姐姐,一碰上小倉清的事情,就會變得不近人情,所有導致哥哥關注小倉清的人都會死得很慘,有時候甚至連他們親人都會受到牽連。他們三人的關系實在是太混亂了,很多都不是他能窺探的,更枉論面前的這個只是“寵兒”的副手。
“……明白。”倉木時暗恨,明著來不行,難道他還不能暗著來么,就不信別人能發(fā)現(xiàn),哼!
這幾天沐靈真是煩不勝煩,菊丸和不二兩人真是天天報道,風雨不改。菊丸,沐靈知道是性子使然,但是不二的話,沐靈不得不懷疑,或者說肯定他是懷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的。再這樣下去,沐靈敢肯定,最后一定會演變成,由于好奇不二和菊丸的行蹤,青學那幾只集體跟蹤的局面,與她遠離王子,遠離麻煩的初衷背道而馳。為今之計,她只能承認了,妥協(xié)的感覺真不爽,沐靈對兩人磨人的能力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她只是想遠離麻煩罷了,為什么麻煩卻喜歡找上她!
“我是救你的人,接受道謝,那么你們能否·不要·再·天天出現(xiàn)在在我面前?”揉了揉眉心,沐靈對著天天準時出現(xiàn)在休息室的兩人道,對于這兩人,沐靈真是很無力??粗擅雷忧拜叺拿嫔?,她不能趕他們出去,畢竟由美子前輩教會了她很多。
“終于承認了喵~!不二不二,你真是厲害,她真的五天內就承認了喵~!”想撲沐靈的某只紅發(fā)大貓因為盡職的小倉林阻隔,轉而撲向了出主意的不二,拽著他的手一陣亂搖。
“呵呵,那是靈san似乎很怕麻煩的樣子,我想她大概會妥協(xié)?!辈欢Σ[瞇地安撫身上的大貓,解釋著。
一旁的小倉林認同地不斷點頭,末了,還附和地嘀嘀咕咕:“她還超冷的,除了錢以外,休想引起她注意呢,想當初……”
一個煙缸飛過,阻止了某人的碎碎念,于是世界清凈了。不過這次動手的不是習慣了的小倉清,因為她手上還拿著剛上手煙缸,真正的施/暴者是沐靈?!扒?,甩煙缸,順?!迸呐氖?,沐靈向已經(jīng)放下煙缸的小倉清表達了自己的心情,然后開始撿東西準備回家。
點了點頭以示認同,小倉清放下了手中的專用大理石煙缸繼續(xù)自己的事。
“靈,你就這么對保護你的人?還有姐,你怎么跟著認同,我命苦啊。”撫摸著被砸得很痛的腦袋,小倉林爬了起來,一臉郁悶地盯著悠然自得的沐靈和小倉清看。
“你自愿,與我何干?!狈凑鞘聦嵕褪沁@樣,沐靈重頭到尾沒有請求過小倉林的幫助。自己不處理,不是依賴,只是懶得去自己處理罷了,畢竟處理這類問題,真是超麻煩的吶!順手拋了拋手中的煙缸,滿意地看到某人不敢再吭聲。
吶,煙缸真是個好用的武器。
“那我們先走了,日后不會天天來了,請靈san放心?!奔热荒康倪_到了,還是先離開以免惹惱了眼前的女孩,她讓他和英二進來已經(jīng)是賣給了由美子姐姐一個很大的面子,可不能觸碰到她的底線。不會天天來,可以隔天來,如果哪天乾或者桃城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時常準時不見蹤影……呵呵,一定會很有趣呢。
“再見了喵,靈醬。”菊丸高舉著雙手,不斷揮動,高興之情,洋溢于表。只是觸及不二溫柔的過分的笑容,菊丸不自覺地推開了兩步。當然他的小動作瞞不過沐靈和不二本人。
沐靈警覺不二剛剛的話絕對不可信,但問題是,就算知道不可信,她也無可奈何。似乎承認是那晚的人這步她走錯了,會不會演變成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情況尚且不知。
不二則是笑得更寬,她似乎從英二的小動作發(fā)現(xiàn)吶,真是有趣呢~!
告別了兩人也告別了大家,又只余下沐靈一個人了。熱鬧過后的空虛感真有點討厭,她似乎已經(jīng)開始習慣眾人的存在了,清澈里眾多友好的人。不過,習慣也只是習慣罷了,就算表面上多么的和諧,只有沐靈自己知道,他們在她眼中只是熟悉的陌生人罷了。對他們的堤防,沐靈一刻也沒有放松。事實上,對于taboo,沐靈也只是一知半解,至少她還不知道那位跟她一模一樣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真名是什么,等等!
其實,他們也沒有讓她融入吧!
經(jīng)過最初遇到小倉林的飾品店,沐靈駐足。雖然買地獄紅唇的錢她還沒存夠,但是買“純白の愿”足夠了。既然比賽遙遙無期,那么還是先買回自己熟悉的東西吧,雖然這對耳釘?shù)拿趾懿挥懴?,但是妹妹最后的禮物,她不想失去,即使那只是一個替代品。
小小的一對白金耳釘居然要兩萬日元,雖然不舍錢就這么用了,但是難得找到一模一樣的飾品,貴就貴吧!沐靈忍痛付了錢。
買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問題,回家了才發(fā)現(xiàn)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木手凌壓根沒穿耳!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十二點;再想,明天,某人生日;后天,回學校。最終,沐靈只有自己動手一途了。
切了幾塊姜片,磨熱了右耳,直接用四葉草耳釘扎下去,熱了一下后,微微的痛感蔓延,那是種不強烈的但卻讓你不能忽視的痛,這讓沐靈想到了從前穿耳時對妹妹講的幼稚言論。
——我只穿一個耳洞,另一個,我要留給我將來的愛人替我穿——
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對未來有著單純美好的期盼,可惜,為什么在她與他相約前往的時候,卻偏偏發(fā)生了那樣的事,終究,到死的那刻,她還是只有一個耳朵帶著耳釘,而另一個耳釘,卻只能躺在冰冷的首飾盒里面……
把余下姜片扔到了垃圾桶,沐靈拿起了剩下的四葉草耳釘。既然身為愛人都沒有信任,那么還需要期待什么!用力往左耳扎了下去,“滋”的一聲很清晰,流血的觸感很溫熱,沒有姜片的研磨夠熱量的掩蓋,痛覺更是被放大了很多倍。
鏡中被血染紅的白金四葉草耳釘,是沐靈對自己的警告。是時候醒了,那些白癡的期盼也該遺棄了,就讓今天的痛苦來提醒自己,不要再讓自己跌入感情的陷阱,沒有所謂的愛人,就沒有那種絕望版的痛苦了!
“……你是無形的傷口,你平白的咬一口,再多的愛也不夠,都不夠,不夠,超完美傷口……”
按下了接聽鍵,居然是木手永四郎。
“小凌明天要去嗎,望的生日宴?”知道自己妹妹星期五、和星期六睡得比較晚的木手打電話過來詢問,更多的是,他想聽聽妹妹的聲音,平時是找不到借口,好不容易今晚有理由了,所以一閑下來,木手馬上就拿起電話,即使內容有點生硬。
“嗯。”沐靈對于木手這個掛名的哥哥一直有點抗拒,不單單是木手凌的感情總會在面對他的時候翻飛,還有就是他想盡辦法對她好的行為讓她不習慣。還好相處了一段時間,木手知道她怕麻煩,所以打電話的次數(shù)不多。
“那就好,那我明天早點過去東京,跟你一起去好嗎?”對于柔弱的妹妹,他放心不下,即使清楚的知道她獨自生活在東京已經(jīng)三年了。凜不說,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妹控!
“不用麻煩,明天淚接我?!睘槭裁匆^東京,望應該在沖繩的吧,無解。難道說,其實望時東京人,依舊無解。
“那好,我明天會早點過去的,不要太晚睡,對身體不好?!敝雷约旱拿妹脤ψ约阂琅f有點抗拒,木手也不強求,他只要盡力對她好就可以了。明天,他要跟凜順便處理一些事,不能讓傷害他木手妹妹的人那么快活,不是嗎?!
“嗯……”
掛了電話,沐靈收拾好一切,不知是時間久了還是滴了氯霉素的原因,耳朵好像沒那么開始刺痛了。大概,等會兒不會被痛感擾得不能入睡。
即使再怎么不承認,走進心里的,它會影響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