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zhàn)剿滅山賊達九十三人,另有一十八名山賊成為俘虜,至于禁軍、禁衛(wèi)軍則輕傷九人,無一人陣亡。通過這一戰(zhàn),嚴重削弱秋靈山山賊的實力,畢竟他們的人數(shù)本就不多。經(jīng)此一役,山賊們絕不敢再次下山挑釁。
士兵們忙著打掃戰(zhàn)場,而黃郎將和鄭校尉則站在路口,目光順著小道向落云峰延伸而去。路窄坡陡,兩側(cè)峭壁,近乎一線天。此處的確易守難攻,難怪栗瑯兩州備軍多次無功而返,要想攻下此處,所付出的代價將難以想象!
在黃鄭二人的目光所及之處,有一些身影隱隱若現(xiàn),看來山賊們也深知此處的重要性,派出重兵把守于此。
“黃將軍!此處不可強攻,需智取!”鄭校尉看后,率先說道。
“嗯!沒錯!這里易守難攻,我等若是強攻,死傷者難以估量!”
“黃將軍!既然如此,咱們不如先退回駐地,將這一情況稟告給文候!待文候做出決斷后,再來攻打落云峰!”
“好!就按此行事!”
對于鄭校尉所說,黃郎將也深表同意,不知不覺間,文斌已經(jīng)成為領(lǐng)軍之人。按照常理,軍事層面本應(yīng)他們二人做主,文斌為輔。可誰承想,到了此時,三人的角色發(fā)生對調(diào)。
為了防止山賊逃跑,黃郎將命令一隊士兵留守此處,每隔三個時辰,會另有一隊士兵前來換防。
接下來的時間里,禁軍、禁衛(wèi)軍在黃鄭二人的帶領(lǐng)下,有序退回駐地。與來時不同,回去的時候,隊伍里多了十八名俘虜,這些俘虜們均身負輕傷,一個個步履蹣跚地朝前走去,時不時被士兵們狠狠地推一下。
與此同時,文斌在駐地急得團團亂轉(zhuǎn),前方戰(zhàn)況究竟如何?他還不得而知!若不是曾辰拉著,文斌真想立即前往落云峰,以解心頭之惑。不過還好,焦急的等待總算結(jié)束了,一隊士兵出現(xiàn)在文斌的眼前。
領(lǐng)隊之人正是鄭校尉,他面朝文斌所在的方向遙遙點頭,把勝利的消息及時傳遞給后者。見到這一幕,文斌頓時大喜過望,原本擔憂的神色在其臉上一掃而空。
文斌輕輕地呼出口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待黃鄭二人前來稟報。一刻之后,黃郎將與鄭校尉聯(lián)袂而至。
“文候!末將與鄭校尉幸不辱命,將外圍山賊一舉剿滅,并且抓獲十八名俘虜!”
“好!好!辛苦眾位將士了!”
“一切全憑文候之策!”
“哎!若是沒有眾位將士拼死搏殺,此策又有何用!此戰(zhàn),你等當記首功!”
此言一出,黃郎將和鄭校尉連呼不敢,不過一抹喜色還是在他們的臉龐上浮現(xiàn)而出。過了一會兒,鄭校尉把落云峰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地稟告給文斌。
聽完鄭校尉所說,文斌沒有立即開口,他背負雙手,來回踱步。為了不驚擾文斌的思緒,鄭校尉及黃郎將全都不敢出聲,甚至黃郎將還向身后士兵們做出禁聲的動作。
過了沒多久,文斌停下腳步,扭頭說道:“你們做得對!絕不可強攻!攻山一事還需仔細斟酌!對了,俘虜在哪?”
“回稟文候!俘虜現(xiàn)由禁軍看管,文候要前去嗎?”鄭校尉向前一步,恭敬地說道。
“不必了!鄭校尉,你安排士兵審訊這些俘虜,一定要撬開他們的嘴,把關(guān)于落云峰的一切情報都給本侯拿來!”
“得令!”
話音剛落,鄭校尉準備轉(zhuǎn)身離去,就在這時,文斌開口說道:“慢!鄭校尉!把這些俘虜分別帶往不同位置,由幾名士兵負責審訊。把本侯的話,告訴這些俘虜,若是與他人的供詞不符,就地格殺!并且最后一名招供的俘虜,同樣就地格殺!”
“得令!”
文候的軍令,讓黃郎將和鄭校尉雙眼一亮,頓覺此法十分可行。既能規(guī)避假情報,又能逼迫山賊們快速招供。一時間,黃鄭二人對文斌的佩服感又加深幾分,尤其是黃郎將,他已經(jīng)心甘情愿地接受文斌的節(jié)制。
鄭校尉領(lǐng)命離去,來到俘虜們的面前,把文候的命令傳達下去。過了一會兒,十八名俘虜被帶往不同位置,分別由四名士兵負責審問。
僅僅片刻的工夫,一陣陣慘叫聲在駐地四周響起,由于負責審訊的士兵全部來自于禁軍,所以下手不可謂不狠!這些士兵們帶著仇恨、帶著怒火,狠狠地折磨眼前之人。對于這些山賊來說,此刻生不如死!
過了沒多久,這些俘虜們一個接一個地招供,幾乎就是前后腳的工夫,一十八份供詞就已完成。山賊們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希望借此來擺脫士兵們的折磨。
士兵們把十八份供詞拿到一起,兩兩比對,看看有沒有假情報!這些山賊們?yōu)榱嘶蠲?,還真不敢提供假情報,雖然瑣碎,但都是真的。最后,去蕪存菁,把有用的情報都匯總到一起,隨后交給鄭校尉。
鄭校尉拿到情報后,先是仔細查看一番,之后連忙朝文斌走去。過了沒一會兒,這份情報就交到文斌手中。
對于這種審訊速度,文斌非常滿意,連連夸獎鄭校尉。要知道若不是鄭校尉在最后時刻下令停止射箭,此刻哪還有俘虜,更別提情報了!
根據(jù)情報顯示,秋靈山山賊共計450余人,他們中間有一小部分人是為生活所迫的獵戶,而絕大部分人是曾流竄各州的盜賊、山賊、罪犯。
因為落云峰易守難攻,稱得上最佳據(jù)點,并且臨近官道,所以在兩個月前,這群山賊便盤踞于此。秋靈山山賊由三位魁首統(tǒng)領(lǐng),分別是大魁首何清平、二魁首賈磊、三魁首梁東海。
本次設(shè)伏,就是由三魁首梁東海率領(lǐng),意圖趁官兵立足未穩(wěn),先偷襲主將之人,隨后借助地形之利,設(shè)置陷阱,進而削弱官兵軍力。萬幸經(jīng)過文斌的提醒,官兵們并未中伏,反而在之后的戰(zhàn)斗中,一舉擊潰山賊。
梁東海率領(lǐng)群賊好不容易脫離戰(zhàn)圈,沒成想剛出樹林,迎面就是一片箭雨。猝不及防下,三魁首梁東海被射成刺猬,當場死去。
成為俘虜?shù)纳劫\們只是一些小嘍啰,僅僅知道一些基本情報,對于核心情報一概不知。梁東海身為三魁首,肯定知曉核心情報,卻被射成刺猬,已經(jīng)于事無補。這一點的確非??上?。
一十八份供詞均提起一事,那就是此時在山上,有水有糧,不愁吃喝,而且只有一條小道通往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