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幾個彪形大漢朝她們走過來,為首的黑衣男子眼神肅殺地盯著吳可馨。
“拿來。”他伸出手。
“不在我這兒。”吳可馨嚇得躲到了紀玉瀅的后面。
紀玉瀅從挎包里翻出相機遞過去,黑衣男子接了,又走到旁邊的角落里去打了一個電話。
黑衣男子很快回來,伸手拉了紀玉瀅就走,吳可馨驚得大叫:“你們想干什么???”
“沒你什么事,趕快滾。”
“你們要是不放人,我馬上7;150838099433546報警?!眳强绍案诤竺嫱{。
幾個大漢根本不睬她,黑衣男子挾持著紀玉瀅上了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
“紀小姐,老板讓我送你回別墅。”黑衣男子恭敬地說。
“伊萬,你老板呢?”
“老板的事我不清楚?!惫交幕卮稹?/p>
吳可馨搞錯房間了,她的金主大人應該是在酒店的另一個房間里和關婧上演活春宮吧。
眼不見心不煩!她是不是應該慶幸剛才走錯了房間?
路上接到吳可馨的電話,小妮子緊張地詢問她有沒有事?
“有事我還能接你的電話?放心吧,他們只是沒收了內存卡,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家的路上了,你也早點回家,咹?”
“你真的沒事?”吳可馨懷疑地問,“我剛才給老譚打電話了,他正在托人查那輛車的車牌號?!?/p>
老譚是帶吳可馨的老師,是一名老娛記了,紀玉瀅也曾經(jīng)是他學生,現(xiàn)在是他組里的一名下屬。
“沒事我掛了,回頭我會打電話給老譚說一聲的。”
別墅里空蕩蕩的,她從酒柜里拿了支拉菲倒了滿滿一杯,站在闊大的露臺上自斟自飲。
三年前搬進這棟別墅,她漸漸就有了飲酒的習慣,房子太大太空了,連她的心也是空落落的。
酒是好東西,可以治療她的失眠,可今天她越喝越清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默數(shù)到一千只羊,她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卻并沒有睡沉,腦子里轟鳴著,想睜眼睜不開,想喊又喊不出,意識里半清醒著,手腳又像是被困住動彈不了。
嫂子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夠了走過來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指著她鼻尖罵:“如果不是為了掙你的學費,你哥會這么拼了命的開車載客?如果不是疲勞駕駛,他會撞到人?你就是個掃把星,克死了你爸現(xiàn)在又來克你哥。”
她媽媽坐在沙發(fā)上掉眼淚,懷里摟著的小侄子磊磊也一直在哭。
“我不要爸爸被抓起來,我不要爸爸坐牢,我不要……嗚……”
……
“這只是意外……意外……我不是掃把星,我不是……”
她喊著喊著就突然驚醒了,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
隱隱聽見有粗重的呼吸聲,這房間里似乎不止她一個人,她駭?shù)煤姑关Q,冷汗直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起身,正對上黑暗里亮晶晶的兩點眸光。
“啊……救命啊……”她魂飛魄散,順手抓起床頭柜上磚頭厚的業(yè)務書朝目標砸過去。
“我靠!”那人吃痛后怒吼一聲,“你他媽的有病?。俊?/p>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郝……銘?”她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馬上伸手去撳亮床頭的落地燈。
郝銘一臉怒容地坐在床沿,右手按在額頭上,一縷鮮血正從他的指縫間往下流。
“不……不會我剛才砸的吧?”她裝出害怕的樣子,心里別提多痛快了,平時借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金主一個手指頭啊。
“不是你是誰?這屋里還有第三個人嗎?”他氣得咬牙切齒,“蠢女人,還不趕快去拿藥箱來。”
“我……我馬上去?!彼麓簿屯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