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小廚房里的燈光卻很明亮,關思睿一眼認出紀玉瀅來,慈善酒會遇到的那小娛記,怎么會出現(xiàn)在郝家的老宅里?
他扯開郝娟的手敷衍一句:“我內急去趟洗手間,你乖乖在這兒等我不要到處亂跑?!?/p>
郝娟抱著美男正在陶醉,被推開自然是很不情愿,又聽見他這話里話外的親昵之意,不覺喜不自禁:“思睿哥哥,你可要快點回來,人家等你啊?!?/p>
紀玉瀅發(fā)現(xiàn)窗戶被風吹開,伸手去關,看見樹下面只剩郝娟一個人,心里正想著那男人去哪兒了,冷不丁身后忽然響起一個調侃的男聲:“紀小姐,剛才看夠沒有?”
她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關思睿,只怔了怔便記起他是誰了。
“關先生……”,
關思睿見她手里并沒有照相機,語氣又輕松起來:“躲在這廚房里偷看半天,你不怕長針眼?”
“誰讓你和那位小姐親熱不找對地方?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們?!?/p>
他見她手里正抓著一坨糍粑,又見臺面上放著幾盤子成品,不禁挑了挑眉:“怎么混進來的?”
紀玉瀅知道他是誤會了,揚了揚下巴說:“這家人請我過來幫廚的,光明正大從大門走進來的?!?/p>
他顯然不信她說的話,嚇唬她說:“睜著眼說瞎話,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郝娟叫進來同你對質?”
“剛才同你一起那女的叫郝娟?”紀玉瀅問。
“是啊,怎么啦?”
“上次在慈善酒會,她后來走過來纏著你的那一位?”
“你又想干什么?”關思睿警覺地看著她,“你不是干娛記的嗎?豪門八卦你也感興趣?”
紀玉瀅再聯(lián)想到剛才在花園里遠遠看到的那三個人,已經確定他嘴里的“郝娟”是誰了。
記憶里這女子刁鉆蠻橫,出口傷人,稀松平常的一張臉,平平板板的小身材。幾年未見,已經是高鼻大眼,身材也變得前凸后翹,曲線玲瓏了。
不得不說有錢真是好,飛幾趟韓國日本花大價錢動動手術刀,再往胸部屁股里填充點玻尿酸,保準丑小鴨蛻變成白天鵝。
“思睿哥哥!思睿哥哥!你在哪兒?”門外忽然傳來郝娟的聲音。
紀玉瀅一驚,心想上次在慈善酒會郝娟沒有認出她,如果被她多看幾眼難保她不會想起來。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別讓她看見我?!彼蜿P思睿求助。
關思睿心生疑竇:“我為什么要幫你?”
紀玉瀅正要說話,眼風掃到郝娟已經推門進來,她慌忙轉過身去,手里無意識地揉搓著糍粑。
“思睿哥哥,你在這兒干嘛?”
“口渴,進來喝杯水?!标P思睿隨手拿起旁邊小桌上的水杯晃了晃。
郝娟朝紀玉瀅的背影看了看,問道:“她是誰啊?”
“廚房里干活的……是保姆吧。”
紀玉瀅趕7;150838099433546快埋頭,更用力的揉搓著盆里的糯米。
郝娟狐疑地說:“哪兒有保姆穿成這樣的?”
心念一動,人已經走過來了。
關思睿迎上前去長臂一伸,將她一把攬進懷里,看著她輕笑道:“裙子拉鏈拉好了?要不要我?guī)湍???/p>
他的嗓音低靡性感,勾得郝娟心癢難耐,哪兒還顧得上去看紀玉瀅,身子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軟綿綿地靠著他,由著他拖著往外走。
“思睿哥哥你真壞?!?/p>
紀玉瀅松了一口氣,剛抬頭便看到走到窗外的關思睿,他回眸對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又欠我一個人情?!?/p>
“思睿哥哥,你和誰說話呀?”郝娟懵懵地回頭,只看到廚房緊閉的兩扇窗戶。
徐淑嫻的生日Party直到很晚都沒有結束。
紀玉瀅做完事后,早早地溜回了房間,簡單洗漱后便上了床,直到她睡意朦朧仍然聽見樓下花園里的笑語喧嘩和音樂聲。
第二天等她醒來,天已經亮了,聽見外面花園里的鳥叫聲,她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放在床頭柜的手機響了,她伸手去按了通話鍵。
“下來吃早餐,吃過了讓伊萬送你去上班。”郝銘言簡意賅地說。
她答應后去包里翻衣服,昨天下午穿的衣服沾上了糯米,她隨便挑了件連衣裙換上。
很意外的,不僅郝銘在,他的母親徐淑嫻也坐在餐桌旁。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清粥小菜和豆?jié){油條,外加三副碗筷,這母子倆顯然是在等她一起吃早餐。
“阿姨,挺不好意思的,讓您久等了。”她趕快走過去坐到餐椅上。
“沒關系,紀小姐客氣了,我也才起來沒多久?!毙焓鐙沟卣f。
紀玉瀅很想對她說一句“生日快樂”,嘴巴張了張,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昨晚的生日Party她只能躲在房間里吃飯,根本沒有資格參加,她一個做情婦的,哪兒配給金主的母親送上生日祝福?
還是別自取其辱了,免得又被金主奚落,說她僭越,嘲笑她癡心妄想。
偷偷瞄了一眼郝銘,他神情淡漠,陽光透過窗戶灑進餐廳,他英俊的臉孔仿佛淬了點點碎金。
這個男人,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那么迷人。
早餐的味道真不錯,和昨天送進房間的晚餐一樣,雖然看上去簡單卻十分精細。
紀玉瀅到底感覺拘束,匆匆吃完便向郝銘提出要走。
伊萬進來幫她拎包,不曉得是不是她多心,總覺得臨走前徐淑嫻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坐在車上,她拉下車里的儀容鏡照了照,豁然發(fā)現(xiàn)胸口上的點點吻痕,這是昨天下午郝銘的杰作,再一聯(lián)想到徐淑嫻剛才看她時奇怪的眼神,頓時羞愧的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