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峰有兩只劫狐,其中一只,已經(jīng)被虐待致死,另一只被一個兌峰弟子得到,那弟子心地不錯,劫狐認主。
黃靖知道言闕以來,肯定不能善了,便早早的來到山門,特意等待言闕。
劫狐乃是震峰異獸,整個九州大陸,只有震峰產(chǎn)出,一旦成年,戰(zhàn)力非凡,能得一只常伴身邊,不啻于多了一大臂助。
若是劫狐認主言闕倒也不強求,天地靈物,有緣者得之,反正都是青云弟子,言闕倒也樂得做個人情,但是虐待致死,言闕肯定不答應,不管那人是誰。
言闕仿佛看不到黃靖一臉的懇求之色,徑直走上兌峰,來到殿前,開口道:“震峰言闕,前來尋找震峰丟失的靈物?!?/p>
殿內(nèi),走出一個身披大氅的中年男子,大氅上繪山澤,隱隱間有真元流動,顯然是一件不凡的法寶,正是兌峰峰主,兌蒼真人。
“言師侄,本座一向閉關,不知門下弟子竟然胡作非為,得罪了你,已經(jīng)被我打下山去,前往魔墟,修身養(yǎng)性去了?!?/p>
言闕連忙躬身施禮,兌蒼真人是出了名的方正不阿,門下弟子出了巧取豪奪之輩,當即趕出山門,言闕也無話可說,只得說道:“師伯多慮了,本來青云八峰,本是一家,些許靈物,倒也不在意,只是行為不妥罷了,如今靈物既死,師伯已經(jīng)處置過了,言闕倒是魯莽了?!?/p>
兌蒼真人眉頭一豎,不悅道:“張錦自作孽,怨不得別人,言師侄也是真?zhèn)鞯茏?,青云的風骨尚在,何談魯莽?!?/p>
言闕躬身受教。
兌蒼真人看到謝小曦,眼中射出一道神光,嘖嘖稱奇:“先天玄陰之體,言師侄真是好運道,不若把這弟子讓給師伯如何。”
言闕滿頭黑線,這位兌蒼師伯真是的,真是有話就說,人家的弟子,張口就要。
謝小曦嚇得連忙躲在言闕身后,只剩下辟邪在那張牙舞爪。
兌蒼真人也覺自己言語不妥,哈哈一笑道:“罷了罷了,自己的弟子都沒本事教好,還何談教育別人。”
言語中,充滿了惋惜,鄙夷的看著言闕,仿佛謝小曦拜言闕為師,就是明珠暗投一般,只有跟著兌蒼真人,才能不負謝小曦的先天玄陰之體。
言闕一直以來沒有查看過謝小曦的資質,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跟自己妹妹相似的小姑娘罷了,如今聽到兌蒼真人如此說,當即運氣真元,一道混元真元打入謝小曦體內(nèi)運轉一周,目瞪口呆。
這資質,不說絕頂,也是天下少有,自己真是撿了大便宜。
言闕本身資質平常,若非經(jīng)過數(shù)次奇遇,洗練了數(shù)次肉身,成就有限,一只以來,他都不覺得先天體質再好,能有多好,自己資質一般,不還是一樣成就非凡,如今發(fā)現(xiàn)謝小曦竟然是先天玄陰體質,當真是非同小可。
九州公認的幾種絕頂體質:先天純陽體質,傳聞鄔女神就是這種體質,先天玄陰體質,先天混沌體質,先天仙體,先天神體,先天魔體,一旦出世一位這種體質的人,各方都能打破頭。
謝小曦跟隨自己,言闕也覺得有些明珠暗投,但是又舍不得謝小曦,只得拒絕兌蒼真人的好意,大不了自己窮搜諸天,為自己的徒兒量身打造一部經(jīng)典就是。
兌蒼真人交代了幾句,便退回大殿,著黃靖招呼言闕師徒。
黃靖看著謝小曦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先天玄陰體質啊,若是修煉坎、兌兩峰的功法,成就絕對不可限量,自己當初瞎了眼,咋就沒看出來呢?
“黃師兄,我徒兒天真可愛我知道,你不用這么一直盯著看吧,你不會想拐走吧!”言闕調(diào)笑道。
“言師弟多慮了,如此良才美玉,實在是......”黃靖嘖嘖兩聲,不再多言。
“震峰雖然主修雷法,但是未必沒有適合的功法給小曦修煉。”言闕言語之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那倒是,若是你震峰沒有,你肯央求我?guī)熥鸬脑?,師尊一定傾囊相授!”黃靖點頭道。
一時間,謝小曦到成了香餑餑,言闕估計,坎峰的琴清早就該發(fā)現(xiàn)了謝小曦的先天玄陰之體,只是不好意思說這種奪人弟子的話罷了。
怪不得琴清教導謝小曦數(shù)年,堪稱名師風范,原來原由在這里。
言闕心中一動,不若去找陸驚蟄,說不得這種逆天般的體質,能搞到一部功法,言闕卻不知,陸驚蟄早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一回山就稟告了掌教,就等著言闕送上門去呢。
言闕見了另一位劫狐擁有著,發(fā)現(xiàn)確實是一位淳樸少年,天資不錯,勉勵幾句,交代了一下劫狐的生活習性等,便告辭而去。
這次言闕的目標,正是巽峰,上次吃了大虧,還是陸驚蟄解圍,以言闕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找回來。
巽峰的那位公子哥貪心不足,得了一只劫狐,還想著再得一只,正好被言闕回山打傷,這次言闕,引出了褚長老,言闕這次攜恨而來,不大鬧一番,怎么會罷休。
言闕冷著臉,直接進入巽峰,徑直來到主殿之前,冷冷的看著殿門。
四周圍著不少弟子,指指點點,言闕絲毫不在意,他知道,那位公子哥肯定會出來。
果不其然,不過一會,那位公子哥帶著一群爪牙,氣勢洶洶的來到殿門口,指著言闕就罵:“小畜生,上次有陸驚蟄那廝護著你,這次你敢進入巽峰,簡直就是找死!”
“小曦!”言闕冷聲道。
謝小曦祭出白玉葫蘆,就要放出庚金之氣,公子哥抓過爪牙手中的劫狐,陰笑道:“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這畜生,看你能奈我何!”
說著,手中用力,劫狐發(fā)出凄慘的嘶吼,兩只翅膀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言闕怒不可遏,謝小曦氣得一張小臉發(fā)紅,一拍白玉娃娃,兩道庚金之氣射出,公子哥早有防備,伸手甩出一面玉牌,庚金之氣擊打在上面,蕩起圈圈波紋。
公子哥囂張的笑道:“青云山禁止弟子互相殘殺,言闕,待你除了青云山,本少爺一定弄死你!”
謝小曦氣的不停拍打白玉娃娃,無數(shù)道庚金之氣胡亂射出,玉牌被打的連連后退,竟然沒有損傷,顯然是一件異寶。
言闕拍了拍謝小曦,示意他停下,祭起青羽,猛地斬下。
只聽慘叫一聲,褚姓公子哥,兩條胳膊被斬了下來,血淋淋的掉在地上,那面玉牌,靈性盡失,落在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