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時靜靜地聽著易星染所講述的一切,心里卻早已下定了決心,這個女孩一如當(dāng)初他還是想要盡他所能給她全部的最大的幸福。
“莫石頭,”易星染輕輕地叫了一聲莫南時,“對不起,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帶你去見我的父母。”
“在我看來,我不知道面對著親生父母的時候,我應(yīng)該說些什么,即使是我自己都無法去坦然面對,更何況是帶著你呢?”易星染抬著頭看著自己身側(cè)堅毅挺拔的面孔,“而且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一直在一起,會不會像世界上所有分開的人那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會分開,我會擔(dān)心的,莫南時。我害怕會分別?!?/p>
莫南時眼神閃爍,她說害怕分別,但不是說害怕和他分開,當(dāng)然也包括和他。沒南石的心里涌上一股心疼的滋味。
“星星,我和你在一起,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與他人無關(guān)。我說過,除非你親自對我說你不要我,我們才會分開,但是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的是……”
莫南時的話突然停頓了下來,易星染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眼睛中帶著期待,總覺得他接下來的話,正是自己所期待的。
莫南時的眼睛與他對視,情深似海一般深邃,吐字清晰的告訴易星染,“我永遠都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產(chǎn)生出不要我,離開我的想法?!?/p>
莫南時的話,莫南時的人,莫南時的眼睛,莫南時的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帶著一種魔力,易星染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只要和他說出來,她的心情就瞬間變得陽光起來。
易星染突然抱住他,把自己的臉藏在他的懷里,“南時,真好!”南城以南,時光有你,真好!
易星染雖然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但是對于明姻和她的談話,易星染決定隱瞞,他說得對,他們彼此在一起,與他人無關(guān)。縱使明姻的出發(fā)點也許是為了自己好,但她既然決定相信莫南時,那就為了他們彼此而努力。
努力去改變明姻的觀點,努力和莫南時在一起。
晚上,易星染剛洗完澡出來,準(zhǔn)備到客廳接一杯水喝,結(jié)果客廳的燈就突然滅了。
易星染被嚇了一個激靈,隨后借著臥室的燈光,找到手機,打開手電筒,然后燈的電路。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燈忽然又打開,然后又滅掉。
易星染檢查了一下,確定是客廳的燈沒電了,翻了翻儲物柜,沒有可以換的燈。想著這么晚了,就等明天別忘了換。剛走進臥室,就聽見門鈴聲。
易星染正疑惑會是誰,打開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副熟悉的臉龐——是傅千閔。
傅千閔接著樓道里的光,看到易星染穿著一身睡衣就出來開門,不經(jīng)意的皺皺眉頭,但還是立即舒展開來,“我有些口渴,想討一杯水喝?!?/p>
易星染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心里想的是,你母親不就在樓上嗎?
傅千閔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接著說,“本想看看我媽,結(jié)果這么晚了,她已經(jīng)休息了,就不再打擾她了?!?/p>
“所以,傅先生就來打擾我?”易星染促狹,但還是打開門,讓他進來。
“客廳的燈壞了,你小心一點兒,我去給你倒水。”
傅千閔點頭,“嗯”了一聲,然后抬頭看著頭頂?shù)臒簟K麆倓倧脑诼弩锨锬抢锍鰜碇?,?zhǔn)備上車走的時候,刻意的看了一眼易星染家的方向,結(jié)果看到她家的燈一閃一閃的,又遲遲不見易星染的身影,心里不放心,只好找個撇腳的借口過來看看。
“有備用的嗎?我?guī)湍銚Q上?!备登чh接過易星染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就沒再喝,他本來也是不渴的。
易星染搖頭,“家里沒有了,明天再換吧,反正我也要睡覺了?!?/p>
這話本來就是易星染心里想的,不過在傅千閔聽來,她要睡覺,似乎有點趕人的想法。易星染說完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她想想也是,她的確是不太想和傅千閔共處一室,尤其還是晚上。
傅千閔把水杯放到茶幾上,隨即拿起茶幾上易星染放置的手機。
“你干什么?”
易星染抬腳要搶過來,傅千閔拿著手機向后一躲,易星染的腳直接被絆到,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倒在地上的時候,一只大手?jǐn)堊∷难墒怯捎趹T性,易星染直接把手的主人撲倒。
結(jié)果,就成了這樣的局面,易星染趴在傅千閔的身上,傅千閔的一只手撫在她的腰上,兩個人疊羅漢一樣倒在沙發(fā)和茶幾中間的地板上。
黑夜里,手機的燈光閃爍,借著微亮的光芒,傅千閔定定的看著易星染,就在一刻間,他仿佛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易星染反應(yīng)迅速,立刻從傅千閔的身上爬起來,順帶把自己的手機也拿回來。
傅千閔站起來,手捂著自己另外一側(cè)的手臂,剛剛扶她的時候撞到茶幾的邊角處,估計是撞淤青了。
“你沒受傷吧?”傅千閔關(guān)切的問。
“沒有,”易星染用手勾了勾自己的劉海以便掩飾尷尬?!邦~,你喝完水了嗎?”
傅千閔無奈的笑著,“你果然是在無時無刻的想要我走啊!”
“......”
“把你......算了。我先走了。你休息吧!”傅千閔垂頭,他本想給留給聯(lián)系方式,想著以易星染的性格,留了也是白留,也就先走了。
清晨,易星染正準(zhǔn)備出門去學(xué)校,眼睛一看,就看見了昨天她和傅千閔倒在地上的地方上,停留這一支金色的鋼筆。
易星染走過去撿起來,看著鋼筆,她認的這個牌子,是一支派克鋼筆,莫南時也有一支,不過是黑色的。
想來是昨晚傅千閔不小心掉下的。
傅氏集團辦公室,林玖看著給傅千閔送文件進來簽字,看見傅千閔簽字的筆并不是隨身攜帶的金色鋼筆。
身為傅千閔的首席秘書,他自然是清楚傅千閔的這支鋼筆式幾乎不離身的。便奇怪起來,“總裁,您的鋼筆呢?”
傅千閔停筆,看了一眼手中的筆嘴角含著一抹笑容,倒是讓林玖呆住了,自家總裁很少會出現(xiàn)這樣的笑容。
“落在別處了?!?/p>
傅千閔把文件給林玖,待林玖出去后,嘴邊的笑容幅度更大了一些。今天早上工作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鋼筆不見了,想必是昨晚掉在易星染的家里。
想到這兒,傅千閔倒是期待他和易星染的下一次見面。
易星染是直接把鋼筆放到書包里,本想著下課后把筆給洛笙秋送去,結(jié)果因為臨時有事,也就忘了。
以至于傅千閔等了好幾天,也不見易星染的影子。
易星染陪葉輕語去市中心商場逛街,江大的寒假放假早,一般都是在每年的11月份中旬就已經(jīng)放假了。眼看著也就剩下20多天,葉輕語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購物回家的事宜。
一家高檔女性服裝店里,葉輕語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銀行卡,硬生生的拉著易星染進來。
“放心吧,我現(xiàn)在剛好有錢,你就進來吧!”
葉輕語拉著易星染走進來,看著琳瑯滿目的服裝款式,這里的每一件最低也要幾萬塊。平時,就算是有著易氏企業(yè)百分之15的股份的易星染,也不會來這里高消費??磥?,葉輕語還真的是突然暴富。
在葉輕語去試衣間換衣服的空檔里,店里櫥窗位置擺放了一個人形模特,模特身穿著一身淺藍色帶有白云點綴的連衣裙。
易星染平時不怎么穿裙子,但這次,她一眼就看上了這件連衣裙。情不自禁的走過去,易星染并沒有伸手去觸碰,看了看柜臺的售貨員,其中一個過來走向她。
“這位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嗎?”店員的語氣板正,并不像是其他店里的員工一樣,對顧客禮貌。也可以說,店員是看易星染穿著打扮寒酸,認為她買不起,也就沒那么有禮貌。
易星染也不在意,只是用手指了指模特身上的衣服,“這件裙子,可以拿下來給我試試嗎?”
店員有些不樂意,聲音冷淡,“不可以,店里有規(guī)定,超過三萬以上的衣服都不可以試穿,小姐,你確定你要買嗎?”
這時,一只白凈的手撫摸著這件裙子,順著手看過去,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女人,身后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中年婦女,另外一個也就二十幾歲,但身形筆直,短發(fā)利落,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這件衣服不錯,”后面的中年婦女走過來,沖剛剛說話的店員道,“把這條裙子拿下來,給我女兒試穿看看?!?/p>
剛剛的店員立即面帶微笑,動作迅速的把衣服拿下來,嘴里應(yīng)著,“好的,寧太太,這就來?!?/p>
“等一下,”易星染出口制止住店員的動作,音調(diào)略顯冰冷,“為什么這么小姐可以試穿?”
店員不屑的看著易星染,“小姐,這可是寧家的二小姐,市長的千金,會付不起一條裙子的錢嗎?”言語間,盡顯對易星染的鄙夷。
要試裙子的寧萱不屑的看著易星染,接過裙子,“我怎么不知道,這店里居然什么人都能進?!?/p>
說著,就拿裙子進了試衣間。
易星染雖有不滿,但見葉輕語出來,也就不想再多事,誰知道葉輕語把衣服直接扔在柜臺上,看著這個店員,說,“你們就是這么對待顧客的?你們知道她是誰嗎?把你們經(jīng)理找出來,我要投訴!”
“算了,輕輕,其實我也沒多喜歡那條裙子?!币仔侨静幌肓脸鲎约旱纳矸?,想攔著葉輕語。
誰知店員輕視的目光看著自己,“難不成她還是易家大小姐了?還要經(jīng)理出來。”看著易星染全身上下不到兩百塊的衣服打扮,怎么可能是剛剛公布身份的易家大小姐?
葉輕語好笑的看著她,心里想著等你知道易星染就站在你面前,看你還囂張。
這時,寧萱拿著那條藍色的裙子出來,直接扔在柜臺上,看著易星染,“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直接讓給你算了,一條裙子而已,買不起還要整個鬧鬧咧咧的。煩死了?!?/p>
那個短發(fā)的小姐,寧家大小姐,寧紫微微皺眉,“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