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跟各種精美的名表為伍,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默默地激發(fā)了我的創(chuàng)作熱情。
風丹來訪,看到我在畫畫,我真的會畫畫哦,小學二年級的時候還獲得過學校的大獎,當時畫的是什么,我都已經(jīng)忘了,但過了十幾年,我的手還是沒有忘記,運動記憶真是偉大啊。
她從背后輕輕抱住我,我聞到了她淡淡的體香,混合著香水月季的味兒,令人著迷。
“在畫什么?”她問。
我:“手表。”
風丹柔軟的手指肚摩挲我的額頭,好像我摩挲一只剛剛睡醒的老實貓。
“為什么畫這么多差不多的?”她好奇心還不少。
我老實的回答:“因為它們其實是同一只手表不同的角度?!?/p>
“哦,”她以為懂了,但其實她并沒有懂。
深海,深邃到可怕,深空,比深海更深邃,比深空更深邃的,是人心。我深邃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還是告訴她我的設(shè)計有什么特別之處:“你注意到?jīng)]有,眼睛傾斜的角度不同,看到的表盤就不一樣。你看,右傾,看到的是日期,左傾,看到的是星期幾,上傾,看到的是一頭狼的剪影。下面不用斜眼看,是廠商LOGO。”
風丹聲音提高了半分貝:“哦?你的意思是,這款表是可以不同方向看到不同內(nèi)容的咯?好神奇?!?/p>
我:“嗯,沒錯,利用了一種叫做結(jié)構(gòu)色的原理,你知道吧,白光是由不同波長的光組成的,我們?nèi)搜勰芸吹骄褪荝GB,當光線射到納米級結(jié)構(gòu)上的時候,會因為干涉、反射、衍射等等的擾動,從白光變成彩色光,這個設(shè)計就是利用這點來巧妙地隱藏豐富的信息,以至于正面看上去特別簡潔?!?/p>
風丹:“好巧妙的設(shè)計,哪家的表?S.T.K.L?沒聽過?!?/p>
我:“STKL,就是申屠鯤龍?!?/p>
風丹:“這……你設(shè)計的?不是寫生?”
我:“對啊,從來沒有表廠設(shè)計過利用結(jié)構(gòu)色的手表,如果不是我孤陋寡聞的話?!?/p>
正在慢慢發(fā)騷的風丹頓時正色起來:“哇,真的是你設(shè)計的,你……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死跑龍?zhí)椎匿N售員!”
我:“我確實是死跑龍?zhí)椎匿N售員,這設(shè)計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實現(xiàn),瞎設(shè)計來玩兒的。”
風丹:“可我已經(jīng)覺得很厲害了,設(shè)計師又不是工程師,你把設(shè)計稿寄給表廠啊,說不定他們有能力實現(xiàn)。”
我毫不自信:“可我覺得還不夠完美,等我再跑幾個月龍?zhí)自僬f吧,畫工也一般般,說服力瞬間少了大半,這可不行,這個看臉的世界。”
這個設(shè)計最難的是怎么才能在正面的時候一點兒也看不出端倪,斜視卻能看到玄機,這可是機械表,不是顯示屏。
風丹重視起這個設(shè)計,她本來還以為是隨手畫來玩兒的,但這設(shè)計特別有趣,她,其實也是一個設(shè)計師!不過,她是平面設(shè)計,她隨手重畫了我的一個草圖,瞬間精美程度上升了一個等級,看來她的繪畫天賦比我強多了。
她問:“為什么要畫狼?你喜歡狼圖騰?。俊?/p>
我:“不是,在美洲原住民的發(fā)達歷法里面,對每一個滿月都有一個名稱,一月,叫狼月,二月:雪月,三月:蟲月,四月:粉月,五月:花月,六月:草莓月,七月:雄鹿月,八月:鱘魚月,九月:玉米月,十月:獵人月,十一月:河貍月,十二月:冷月?!?/p>
風丹一呆:“你……背下來了?”
我把一摞廢棄的草稿紙拿出來,上面畫滿了各種剪影,毫無懸念,有狼、雪花、蟲子、花朵、草莓,等等,我說:“我畫了好久了,不知不覺背下來了?!?/p>
風丹:“強!怪不得能考上T大,智商還建在。每個月都不一樣,很有趣?!?/p>
我說:“這個可以變幻的圖案,貌似實現(xiàn)的難度也很大,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賣表,以銷售精英為人生目標比較實在。”
風丹愛憐地輕吻我的脖子,呢喃:“你已經(jīng)是精英了,不是說這個月工資+提成有8000嗎?”
我:“人家外賣小哥都過萬的?!?/p>
風丹:“別這么貪心,我也是7、8千的水平,我以前過萬收入,但是太辛苦了,還是自由自在享受人生的好,反正我們也買不起房,對吧?”
我:“太對了,我們只能等到自動駕駛技術(shù)成熟,然后買個房車,睡在上下班的路上。”
風丹格格嬌笑,吐氣如蘭,噴在我的脖子上,我心都癢了,一個反手動作,攬住了她的圓丟丟的PP,透過薄薄的百褶裙,依然能感覺到火熱跟彈性。這款秋冬裝的藏青色百褶裙,采用的褶子比較密,專業(yè)術(shù)語是“風琴裙”,名字騷騷的,手感酥酥的。
我剛剛摸了沒幾下,風丹就軟軟地倒在了我的懷里,俏臉紅彤彤的,紅唇輕啟:“別說話,親我……”
但我沒有遵從她的指示,繼續(xù)讓我那只戴著摩凡陀愛莎的手,探索未知的神秘、“深邃”的裙下幽林。
探險家收獲頗豐,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幽林深處是一片茂密、挺拔的草本,風丹的俏臉紅得像152年一遇的血月。
丹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shù)。探險家的手掌采集到了密林深處真正的玉露,放在舌尖品咂起來。
“討厭……”風丹血月呢喃燕語。
自從歐璐離開,我已經(jīng)好久沒碰女人的身體,當風丹脫去最后一件衣服,一看到她驚人美白的身體,不自主的,我立刻想到了歐璐的身體,靈魂一陣嘆息。
當然,風丹一點兒也沒感覺出來,她已經(jīng)迷失在風與露的交融里,迷離如斯。
風丹跟歐璐一樣啊,都是嬌小玲瓏的美白肩膀,讓人心生憐意,潛意識里會要去呵護這份精致的活色生香完美藝術(shù)品。
我們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深發(fā)展,這里曾記錄下我跟歐璐一次次纏綿和激蕩,以至于我怎么也不能忘懷,每一次攫取風丹的美色都感覺她的影子跟歐璐重疊在一起,不分彼此。
慚愧!
這還是每天取消收藏一首歌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