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感到了心力交瘁。

    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格林德沃,這兩位位于世界巔峰位置的巫師實(shí)力都毋庸置疑,哪怕他是傳聞中的救世主也不能改變他實(shí)力弱小的事實(shí)。

    他很清楚這一點(diǎn),所以他并不反對讓格林德沃來訓(xùn)練他，無論如何這給他帶來的益處必將遠(yuǎn)過程的艱辛。

    ——但重點(diǎn)是現(xiàn)在究竟生了什么？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很想知道自己真的能活到把阿不思帶走的那天嗎？

    老實(shí)說,想象和鄧布利多談戀愛的場景……為什么聽上去不那么驚悚？！

    哈利絕望的意識到自己終于和這個世界一起瘋了。

    “十?dāng)?shù)年，”格林德沃慢騰騰地說,尾音挑高，“有意思，你花了十?dāng)?shù)年的時間‘愛’上了他,還是自以為自己愛上了他？”

    阿不思微微凝眉,罕見的,透徹的藍(lán)眼睛不顯得那么閃閃光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彼Z氣略帶拒絕性地說，有意無意地錯開了目光。

    格林德沃灑脫一笑，邁開的腳步輕快地逼近，神情近乎溫柔了，“我們來換個說法。阿爾，你又花了多長時間來遺忘曾經(jīng)的兩個月時光？”

    “夠了?！卑⒉凰驾p聲說。

    有什么東西隨之飛快溜走了，冰冷刺骨的魔壓收縮著、盤旋凝聚著，在足以成為令人恐懼忌憚的存在之前被倏忽打散了。

    細(xì)長靈活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轉(zhuǎn)而下滑，輕易而有力地拉起了黑碧眼的救世主。

    “回去休息吧?！彼麥睾偷卣f，松開手的同時微微笑了起來。

    哈利抿住了嘴唇，磨蹭了片刻，綠眼睛盯著他看了半響，最終在疼痛擊倒他之前仍是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沉默掩蓋了之前生的一切。

    “我總是在想，”巫師說，他轉(zhuǎn)過了身，透過眼鏡的目光顯得極為冷淡，周身的魔力也逐漸趨于穩(wěn)定，“這種無止境的試探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蓋勒特?！?/p>

    每一步都像是在暴風(fēng)雪中穿梭，漫長的看不到盡頭。

    “從來都由你決定?！备窳值挛滞崃送犷^，柔聲說。金完整地落在了他肩上，他的一切都完美的足以令人深陷其中，讓對手如同掉入蜜罐里的蜜蜂般徒勞掙扎。

    “一直到你真正愿意信任我的那天，”他說，停在了對方面前，逐漸靠近，“亦或者你真正放棄離開的時候?！?/p>

    甜蜜而冰冷的吻碰觸上了柔軟的嘴唇，阿不思皺起眉，卻并未伸手推拒。

    “……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吸血鬼離開的時候喃喃出聲，手指肆無忌憚地順著巫師的領(lǐng)口下滑，扯開紐扣，在白皙的鎖骨上徘徊著，語氣漫不經(jīng)心，“你對于欲|望的需求如此之少，從那時候一直到?jīng)Q戰(zhàn)前夕，有意思的是，你從來沒有拒絕過我，為什么？”

    阿不思目光微微一動。

    他深紅的長在陽光的折射下猶如燃燒的火焰，脊背筆直，每一寸每一絲變動的神情都足以令人屏息。

    世界上總有些人幾乎是由感情主導(dǎo)欲|望的，而蓋勒特·格林德沃帶來的兩個月時光足夠讓阿不思·鄧布利多一生都為此而自省，甚至對愛本身產(chǎn)生懷疑。

    為什么他會從此禁欲一生？

    閃耀的金落了下來，遮蔽了巫師眼前的陽光，黑暗緩慢而強(qiáng)硬地占領(lǐng)了他湛藍(lán)色的視線，直至滾燙而冰冷的呼吸移至他的脖頸。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氣味。

    阿不思偏過頭，竭盡全力地克制住自己急促加重的呼吸，意識到他現(xiàn)在正被迫靠在訓(xùn)練室的墻邊，他張口想要拒絕，卻被人先一步牢牢桎梏住了。

    “……松手?！蔽讕熒硢≈f，“換個地方?！?/p>

    他幾乎是在妥協(xié)的態(tài)度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格林德沃心不在焉地理了理他滑在身前的紅，挑逗著他最敏感的地方，接著低下頭——

    阿不思猛然仰起頭，輕微的呻|吟從他喉嚨深處泄露了出來，他拽著格林德沃牢固的金，渾身顫栗，大半個身體都倚靠在光滑的墻壁上，神智都在瞬間恍惚空白了起來。

    格林德沃動作散漫而恣意地拭掉唇角的液體痕跡，抬起頭，朝巫師意味深長地挑起眉。

    “感覺怎么樣？”他問。

    精神上精疲力竭的阿不思劇烈喘息著，半響才勉強(qiáng)放松了緊繃的身軀，甚至被這種荒謬的局面逼迫的無言以對。

    “還算舒服？”格林德沃自顧自地問，完全沒顧及對方反應(yīng)的評價道，“偶爾來一次看上去不錯。”

    阿不思閉上了眼睛，幾乎不可能的察覺到了羞窘的情緒，就連垂在身側(cè)的右手都險些下意識地攻擊。

    然而這種抗拒性的姿態(tài)卻顯然不會讓對方就此罷休，數(shù)秒過后，一只蒼白而冰涼的手順著巫師深紅的長彎彎曲曲一路滑動著，罔顧一切地入侵。

    他們究竟錯過了什么？

    幾個世紀(jì)的時光，還是消磨在時間長河當(dāng)中的懺悔？

    “如果我真的打算離開，”在格林德沃進(jìn)入之前，阿不思用微小的近乎錯覺般地嗓音低聲說，“你會怎么做？”

    “恐怕你最好在那之前殺了我，”金的黑魔王沉下|身體，在察覺到巫師疼痛的顫抖同時沖著對方近輕柔地微笑，“道德先生。我——或者這個世界，兩者并非難以共存，然而這從來都取決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