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有追兵,特別是對方有弓箭之類的遠(yuǎn)程攻擊武器的時候,除非想死,否則絕對不能跑直線。
盡管段顧沒多少經(jīng)驗,但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幸好這個莊園在森林不遠(yuǎn)處,沒過一會兒段顧就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樹木。
“呸!真特么的狡猾,你們,這邊,你們,這邊!”
眼看著段顧泥鰍一樣在密實的箭支中間滑溜過去,還走得越來越遠(yuǎn),眼看著就要進(jìn)樹林,這樣一來他們要抓住他就更難了,追兵們顯然急了,準(zhǔn)備分兩路抄過去把段顧包圍。
但段顧哪能遂了他們的意,在追兵們離他還有十來米遠(yuǎn)的時候,顧不上哧的一聲插入他手臂的短箭,猛地一躍跳進(jìn)了三米開外的灌木叢。
蹲在能將他遮的密密實實的灌木叢后邊兒,他原本是打算利用最后一點(diǎn)兒源能量施個隱身咒,結(jié)果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行不通。
隱身咒需要……脫光衣服。
他現(xiàn)在哪有那么多時間來脫衣服?
不知道為什么段顧總覺得他走進(jìn)了一個陰謀之中,由系統(tǒng)設(shè)立的,格外YD的陰謀。
以前他可能不會明白,但現(xiàn)在成為理論上的巨人,實踐中的經(jīng)驗論者,哪能不懂這些所謂的情趣?這光溜溜的隱身技能不就是為了讓在愛愛的時候更有神秘感和刺激感嗎?
想到這里段顧難得的臉紅一下,緊接著又想到了瞬移,他上次沒有注意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但也絕對不是好物就是了。
“給我搜!他一定沒走多遠(yuǎn)!”
右手手臂上的傷口嚴(yán)重影響了段顧的行動力,將匕首咬到嘴里,左手捏住露在外頭的箭尾,使勁一扯。
臉霎時間變得慘白,和噴涌而出的鮮血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從袖子上撕下一片布料把皮開肉綻的傷口簡易的包扎了一下,再將嘴里的匕首取出來緊緊握住,盯著傳來響動的方向,為今之計只有來一個殺一個了。
正警惕間,突然從厚厚的灌叢中伸出一只手拽著他拖了進(jìn)去。
反射性的進(jìn)行攻擊,卻被另一只手制住,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一個溫暖而柔軟的東西堵住。
熟悉的讓人眷念的氣息讓段顧一時間竟然完全忘記了反抗。唇齒交纏,帶著一種絕望的溫柔,段顧只是怔怔的任由米卡蘭德動作。除了開頭那一記深吻之外,米卡蘭德的吻都是輕輕淺淺的,帶著獨(dú)屬于他的,干凈的味道。
段顧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想有些不可思議,米卡蘭德和修斯怎么可能是一個人呢?從本質(zhì)上來看他們就不同。
直到那些追兵們聲音都聽不到了,米卡蘭德才放開段顧,而此時他們之間的姿勢早就從制與受制的情況變成了曖昧的擁抱。
“你怎么在這里?”調(diào)整好呼吸之后段顧率先開了口。
其實主要是他被米卡蘭德眼里那濃烈的感情以及愧疚與自責(zé)給看得臉色通紅。
米卡蘭德的手指在段顧脖子上還未消除那一圈青紫痕跡上滑過,眼里的心疼幾乎快要溢出來?!皩Σ黄稹!?/p>
“?。俊倍晤櫷蝗挥行┎恢?,想到之前被那個人那么對待,心里的罪惡感和委屈感幾乎快把他淹沒。
“我沒有保護(hù)好你,對不起?!彼坪跤刑嗟母星榈貌坏絻A瀉,米卡蘭德的聲音壓抑而低沉。
低著頭的段顧卻并沒有看到米卡蘭德眼里的奇怪神色。
“他們在那邊!”
兩人之間的‘和諧’氣氛被一句大吼給打斷了,一個小兵拎著褲子顯然是準(zhǔn)備方便,結(jié)果正好看到了在灌叢中的兩人。
一根冰錐倏地插到小兵的喉管里,被冰凍的嗓子里發(fā)出幾聲咕嚕嚕不明顯的嗓音,然后就著那姿勢僵硬的倒了下去,眼睛瞪的大大的。
“快走!”
拉著段顧的手,米卡蘭德對著周圍的環(huán)境似乎很熟悉,帶著段顧順著這個灌木叢的縫隙朝里面走。
當(dāng)其他追兵聽到小兵的聲音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有那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
從外邊兒看還不覺得,這時候段顧才發(fā)現(xiàn)這灌木叢意外的大,而且它的里面竟然有一條密道。
“這里是哪里?”進(jìn)了密道之后,段顧并沒有問米卡蘭德怎么找到他的,也沒有問他為什么對這里這么熟悉。
“冒險者之城,中心?!鳖D了一下,米卡蘭德聲音低啞,還帶著疲憊,轉(zhuǎn)身緊緊地抱著段顧,“幸好,我又找到你了?!?/p>
“我沒想到,我只離開了那么一會兒,你就不見了。”
“我只想去給你找藥,你流了那么多血……”
“我好害怕。”
段顧幾乎能夠聽到米卡蘭德那劇烈的心跳,落到脖子上的溫度讓段他僵了一下,放棄了掙扎,任由這人抱著。在聽到米卡蘭德說到他害怕的時候,段顧的心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開始崩裂,伸出手環(huán)住這人顫抖的身體。
深深地吸了口氣,米卡蘭德嘴角微微勾起。
之后米卡蘭德幫段顧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在此期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段顧也沒有問其他的問題。
出了密道之后依然是另一片森林,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追兵,這讓兩人都松了口氣。
夕陽的余暉將整個世界都照成了金紅色,讓這原始森林美麗得不可思議。
兩人走到小村莊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
這是一個沉睡在森林中的小村,時不時傳來的犬吠聲證明它還活著。
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讓原本的寧靜霎時間活泛了起來,這村莊里似乎每一家都有狗,兩人剛走近一點(diǎn),幾乎所有的狗都叫了起來。
沒多久家家戶戶的燈光都開始亮起來,家里主事的男人們便舉著火把出了門。
“你們是什么人?”
似乎是驚訝于深夜出現(xiàn)在村里的竟然是兩個人,村民們手里準(zhǔn)備的武器都放松了一點(diǎn),但卻并沒有放下。仍然警惕的看著兩人,似乎只要他們出現(xiàn)一點(diǎn)危險性動作,他們手上的武器就會朝兩人身上打去。
米卡蘭德顯然很擅長和人打交道,再加上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溫和而讓人信服的氣息,讓善良淳樸的村民們的態(tài)度似乎在一瞬間發(fā)生了逆轉(zhuǎn)。盡管看起來疲憊不堪,在和村民交涉期間,米卡蘭德依然將段顧牢牢地放在自己的保護(hù)圈里,可謂滴水不漏。
兩人被村民們熱情的簇?fù)碇M(jìn)了村里最大的房子。
“我們還以為大熊又進(jìn)村了呢,前幾天有一頭大熊從樹林里進(jìn)了村,可把我們害慘了,糧食和蔬菜都被踐踏得差不多了,幸好它沒有進(jìn)屋……”
在其他村民都各回各家之后,老村長一邊招呼著米卡蘭德和段顧坐下,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們會這么警惕的原因,嘴里點(diǎn)燃了一壺水煙咕嚕嚕的吸著。
段顧和米卡蘭德被安排在了一個房間,這是村長兒媳新整理出來的臥房,被子和床罩都是新的,同樣也只有一張床。
看了眼米卡蘭德,又想到了什么,段顧臉色微紅?!拔掖虻劁伆??!?/p>
眼里閃過一道笑意,但很快就掩下去了,米卡蘭德的聲音里帶著疑惑,“這個床應(yīng)該睡得下兩個人。”
——雖然可能有些擠。
他當(dāng)然知道這床睡得下兩個人!
段顧在心里咆哮。
可是在經(jīng)歷了那些之后他怎么可能心平氣和的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而且他現(xiàn)在的身體他很清楚,已經(jīng)敏感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的身體在自己輕微觸碰下都會有反應(yīng),他根本無法想象和一個正常男人,特別是自己還有點(diǎn)兒好感的男人一起睡的時候的模樣。
那太殘忍了。
段顧這樣好脾氣的人在想到這里的時候幾乎暴走。
——等等,好感?
米卡蘭德看起來卻似乎并不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只是睜著那雙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看著段顧,似乎還在不解。
這不由得讓段顧心里自我厭惡感更強(qiáng)了。
但這時候的米卡蘭德似乎真和段顧較上勁兒了,顯得格外的固執(zhí),明明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非得讓段顧和他一起睡。
到底段顧還是在那雙黝黑的眸子下妥協(xié)了,熄了燈爬上了床。
僵硬著身子躺在米卡蘭德的旁邊,感受著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半身和對方已經(jīng)平穩(wěn)的溫?zé)岷粑?,段顧很悲傷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某個不能說的地方已經(jīng)發(fā)生了某種奇怪的反應(yīng)。
咬了咬牙翻個身,讓自己背對著米卡蘭德。
剛完成動作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段顧突然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一雙溫暖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地?fù)г诹藨牙铩?/p>
這讓他幾乎跳起來。
但在想到這樣可能會驚醒米卡蘭德,就生生的忍住了,甚至還盡量放松了自己僵硬的身體。
不對,這家伙的手在摸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人看的趕腳,不開心!
你萌撒個花兒也好??!舉個爪子也好啊!至少讓我知道有人在看??!【酷愛來個人踹飛她,她瘋了。
注意,明天將會有雙更甚至的三更掉落,請撿起作者君節(jié)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