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像每個午夜夢回里他夢見的那樣,可是他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他了。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齊良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走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咬咬牙,暗暗為自己少爺捏了一把汗。
“時緒,你回來了?”長得很是靈透出塵的女人一臉欣喜小心翼翼的看著沈時緒,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令人心疼,看到沈時緒懷里抱著的女人她的身子晃了晃。
齊良在后面看見了,在心里猛翻白眼!
沈時緒抱緊了許晚樂側過身微笑著往里走沒有理會面前的女人,路過她的時候沈時緒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但是他沒有回頭,繼續(xù)大步的往里走。
白衣女人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一臉不可置信痛徹心扉的模樣,眼淚無聲的往下流,身子一晃,她哀怨又深情的喊道:“時緒,時緒….”
沈時緒的腳步微微凝頓了一秒,繼而毫不留情的進了城堡。白衣女子看著那毫不留情的背影像不堪重擊一般滑落到了地上倒在花叢里。
齊良在心里暗暗為他家少爺喝了一把彩,尼瑪!這么多年了,少爺你終于理智了一把!
“江蕪小姐,這里不歡迎你,趕緊走吧!”
“齊良,時緒他怎么了?你怎么也這么對我?”叫江蕪的黑發(fā)女人微微揚起臉眼淚一滴接一滴淅淅瀝瀝的滑下雪白的臉頰,無聲無息的滾落到地上,像一個落難的仙女,那么的哀傷那么的絕望。
齊良皺了皺眉,快步往城堡里走去,地上的女人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靜靜的倒在花園里,望著天,一臉的失神和空洞。
“老大,你回來了?”
“老大,回來了?!?/p>
“老大,你抱著誰啊這是?”
“老大,你抱這個是你的女人嗎?咦,還睡著?”沈時緒一路抱著許晚樂往樓上的臥室走,一邊點頭跟城堡里各司其職路過的弟兄打招呼。
“難道是老大,搶來的?”黑衣人甲。
“我看肯定是,老大那么霸道的人,說不定人家還是有丈夫的少婦呢?”黑衣人乙。
“嘿嘿,我覺得應該不是,咱們老大怎么也得搶個原裝少女噻?!焙谝氯吮?。
“我覺得是少婦,少婦多好,,嘿嘿…..”黑衣人乙一臉曖昧的葷段子。
“還是少女好…”眼看就要吵起來了,路過的又一個黑衣小弟聽見沈時緒抱著一個陌生女人的消息立馬趕來看熱鬧,卻沒看到,立馬遺憾又興致勃勃的插了一句:“那江小姐怎么辦?”
“?。Π?,江小姐那么美麗的人兒怎么辦?”歪樓了。
“瞎聊什么呢?不做事了?”齊良走進來正聽得歡樂,聽到這立馬不悅的出聲了。
“良哥?!北娙藛柫寺暫?,立馬消失了。齊良搖搖頭趕緊去找沈時緒,請示他外面那個躺著裝死的女人該怎么處理。
沈時緒把許晚樂抱進他的臥室,安置在床上,床上的人仍舊沒有半分蘇醒的樣子,沈時緒看著她一臉恬靜安然的容顏微微失了神,睡著的她和醒著時那傲然清冷的樣子截然不同,許是夢見了什么開心的事,她的眼皮動了動,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粉嫩的櫻唇砸吧了一下。沈時緒無意識的伸出手磨挲了一下她的唇瓣,卻猛然驚醒過來,眼睛里驟然濃墨翻滾轉身離開了床邊。站在窗前,透過城堡的窗戶,低頭無意卻看見了花海里一動不動伏在花叢里的女人。
藍紫色的花在三月的陽光里本該正開得蓬勃熱烈,可是花海里那個青絲白裙的女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頭對著城堡的一扇彩色玻璃窗戶,那是沈時緒臥室的方向,她的目光緊緊望著窗戶,里面盛滿了深情和哀傷,那么熾熱的感情仿佛籠罩了整個花園。
沈時緒嘴邊劃過一絲涼薄的笑,眼睛里仿佛被暗黑的夜色浸染了,越來越暗越來越冷,像千年沉積的冰川,雙手握拳努力克制自己沖下去抱起花園里那個女人的沖動,大步轉身出門往左側的薩麥爾堡的地下暗室走去。
此刻的沈時緒早已不是世人眼里溫潤如玉的模樣,渾身纏繞著無盡的黑暗,宛如地獄羅剎,不染七情不沾六欲,嗜血而絕情。
齊良走進精美絕倫的內(nèi)庭就看到宛如死神的沈時緒一臉冷酷的往左堡走,他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穿過繪滿紫色暗花墻壁的走廊,走過一個鏤刻精美,結合現(xiàn)代設計的彎月橋,進入了左側的薩麥爾堡。整個建筑的裝修風格都是一片奢華又低調的暗色系,高聳而開闊的穹頂,掛滿了水晶花燈,墻壁上有很多鏤刻的紋理,刻滿了讓人看不懂的神秘花紋,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投射在大廳的地磚上,整個堡里一片光怪陸離,影影綽綽,煞是美麗。
站崗的黑衣保鏢看到沈時緒和齊良走進來,恭敬的問了好,繼續(xù)筆直的站在自己的崗位上。邁下曲折漫長的石階,一路穿石門,過各種的先進防護系統(tǒng),最后終于打開最后一個密封嚴實的防衛(wèi)門,終于進入了里面的地下暗室。
整個暗室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盞高高的吊燈,像一個血腥殘酷的囚籠。而此刻的暗室中間空地上確實有一個巨大的鐵籠子,籠子里一片狼藉,有一張很簡陋的床,破舊的被子,地上散落著腐臭的食物和垃圾,最驚悚的是里關著一個披頭散發(fā)女人。
籠子有一個刑架,上面用鐵鎖鏈綁著一個渾身傷痕狼狽不堪宛如死人的男人。
沈時緒走進來慢條斯理的坐在暗室中間的奢華舒適的大沙發(fā)上,井井有味的看著手下的人一桶冷水潑醒了綁在刑架上的男子。那男子蘇醒過來劇烈的掙扎,可是越掙扎手腕腳腕的鐵鏈子就越縛越緊,鮮血從鐵鏈里滲了出來,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該男子抬起頭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沈時緒嘶吼哀叫求饒。旁邊鐵籠里的女人從那張破床上爬了起來,癱坐在地上,冷冷的看著沈時緒和旁邊吊著的男人,狠毒的咒罵尖叫。
沈時緒接過齊良遞給他的高腳酒杯,幽幽的飲了一口,微瞇著眼在嘴里無限回味,倏地他睜開眼,濃墨侵染的眸子像一個黑洞洞的漩渦,勾魂奪魄,冷厲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