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沈時緒扔了手中的酒杯,接過一旁黑衣保鏢手中的皮手套,自己慢慢帶上,走到吊著快要斷氣的男子面前。一拳接一拳的往他臉上,胸膛,肚子上揮去,猛烈又狠決的揮拳出拳,像揍一個人肉沙袋。
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在沈時緒狂風(fēng)暴雨的猛揍下,又狂吐了幾口鮮血,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模樣。沈時緒最后一記漂亮的左勾拳打出了三顆白花花的牙齒。
“饒了…饒了我…”中年男人最后不堪忍受的嘴里求饒著暈了過去。
“惡魔,魔鬼….你不得好死…”鐵籠里的女人瑟瑟發(fā)抖的攤在地上咒罵著,一句比一句惡毒,但是沈時緒像是看不見她一樣,一身熱汗的坐回的沙發(fā)上,臉上是一派舒展筋骨后的暢快,饒有趣味的聽著這些罵人的話。
“小三子,是不是亞迪最近工作懈怠了?。俊鄙驎r緒靠在沙發(fā)上看了一眼旁邊畢恭畢敬站著的精瘦男子一眼,“你看看,她活蹦亂跳的比我還精神,你們是不是偷懶了?”
“老大,屬下辦事不利,請老大責(zé)罰。亞迪少爺自從抓了這男人回來就忙別的事去了?!北环Q呼為小三子的男子低頭誠惶誠恐的向沈時緒老實匯到道,心里卻想著:您哪只眼睛看到她活蹦亂跳了?在鐵籠子里不見天日的關(guān)了這么多年,一要折騰死了您就找醫(yī)生給醫(yī)好養(yǎng)著,這女人也是夠頑強的這樣也沒瘋…..
“哦?我看也是你們偷懶,你看這么多年了她罵人這水平一點長進都沒有,不痛不癢沒新意,無趣的緊。”沈時緒薄唇輕啟,那張宛若天神雕刻的俊臉一臉的邪魅。
“人丑就要多讀書,先天智商不夠后天進補?。』仡^多給她找點罵人的書,讓她多學(xué)學(xué),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我都聽厭了。”
“。。。。。?!饼R良和小三子。
他們默默地,內(nèi)牛滿面地看著沈時緒伸了個懶腰,一臉無聊樣子地吩咐:“去,潑醒他!少爺我最近長身體呢,再活動活動筋骨。”
“是,老大?!毙∪幽貫槟莻€男子鞠了一把同情淚,一桶鹽水撲頭蓋臉的淋了上去,于是那個昏迷的倒霉蛋又死去活來的接受了新一輪的虐待酷刑。
完事后,齊良接過沈時緒手中沉重又血跡斑斑的軟鞭,放在一旁,就聽到沈時緒甚是滿意的聲音:“恩,今天軟鞭技術(shù)又大進一步,不錯??磥砟氵€是有點用的。”
隨即就大發(fā)慈悲的吩咐齊良:“齊良,回頭找默克多配點藥,好好養(yǎng)著,我覺得我的槍法也該練練了!”
齊良和小三子聽到這話身體一冷,集體為那個綁著的男人默哀了三分鐘。
許是經(jīng)過一番愉悅身心的體力活動,此刻的沈時緒一臉的舒緩神色,招呼齊良回主堡,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想起什么,回頭興致勃勃的對里面的小三子說:“你看她是不是太久沒運動了,都沒精神了,回頭給她找?guī)字火I虎黑熊送進去溜溜彎……”
小三子一臉驚悚扭曲的張大了嘴,沈時緒笑瞇瞇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是為了她好,不運動不看書會變傻容易死得快的知道嗎?要做到物質(zhì)追求和精神追求的統(tǒng)一結(jié)合,不要讓人家覺得生活太單調(diào)寂寞….”
“是…”小三子快被嚇哭了。
“啊啊啊,你不得好死,你個魔鬼…..”暗室里一片凄慘絕望的哀嚎,連綿不絕,生生不息。
齊良默默的跟在沈時緒,渾身僵硬,他在仔細考慮自己需不需要提高精神追求。免得他家和藹可親的少爺幫他提高。
剛剛走出薩麥爾堡就看到外面下著傾盆大雨,整個城堡都籠罩在一片雨霧繚繞里。上了彎月橋齊良無意低頭就看到花園里還伏在地上的女人,他正猶豫著該怎樣向沈時緒開口呢,就看到沈時緒唇角冷峻,目光穿越重重雨幕正怔怔的看著花海里一動不動的女人。這時滂沱的大雨里一輛紅色的跑車開了進來,從車上下來一個身穿白襯衣的金發(fā)白人男子,他就是亞迪。只見他匆忙的跑到花叢里抱起了那個躺在地上很久此刻毫無生氣的女人,神色驚惶的沖進了主堡大廳。
“醫(yī)生,快叫醫(yī)生過來!”亞迪渾身都是雨水把江蕪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側(cè)休息室的紅色真皮沙發(fā)上。
醫(yī)生默克很快就過來了,他是“炎盟”的內(nèi)部醫(yī)生,醫(yī)術(shù)很是高明。當(dāng)默克檢查完畢的時候,沈時緒剛好也就走到了休息室里。
“默克,她怎樣?”沈時緒面無表情,冷冷的問了一句。
“哼?!眮喌显谂赃吚淅涞暮吡艘痪洌裆g夾雜著些許的不滿,語氣自然也不好,“假惺惺。”
“亞迪,怎么跟少爺說話呢,注意你自己的身份?!饼R良皺了皺眉,看了眼沈時緒不辨喜怒的臉再想到他在暗室里的血腥手段暗暗為亞迪捏了把汗,忍不住提醒了亞迪一句。
沈時緒沒有作聲,只是抬眼看了齊良和亞迪一眼,眸子全是一片深黑,他走進沙發(fā)看了看上面那個一臉慘白的女人。
默克有些尷尬,炎盟里的凡是有點資歷的人都聽聞過沈時緒和江蕪曾經(jīng)的事,此刻聽到亞迪的話他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很敬業(yè)的說著病情,完了囑咐說要好好調(diào)理休養(yǎng),打了針開了藥就悄摸出去了。
“吩咐下人好好照顧她,好了就送她回家?!鄙驎r緒在抬起頭來臉上已是慣常掛著的風(fēng)輕云淡的笑容,說完又特意看著剛回來的亞迪補充了一句,“以后不要再讓我在城堡里看見這個女人。”
“你…”亞迪憤怒的抬起頭來看著沈時緒,眼神里全是吃驚和維護,“沈時緒,你是不是沒有心,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的對她?!?/p>
“盡快讓她滾,不然……”決絕又冷酷至極的聲音。
“我會帶她離開這里,但是我不會再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美國了。”亞迪一臉憐惜的抱起沙發(fā)上的女人,發(fā)誓般的對著沈時緒說道。
“隨便你?!鄙驎r緒轉(zhuǎn)身上了扶梯,語氣帶著些微的忠告,“如果再發(fā)生那樣的事,我會親手送她下地獄……”
亞迪的臉色就是一變,眼里劃過一絲痛苦,看著沈時緒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旋轉(zhuǎn)扶梯的盡頭,咬牙抱緊懷里的孱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