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從購買現(xiàn)代制造的丹爐這個渠道著手,秦瓊琋只略一思索,便把主意打到了古代丹爐的身上。
在崇尚古文化的當代,要想找到一兩個古代丹爐還真不是難事,只是質(zhì)量參差不齊罷了。因為時代的差距,就算對古代再了解也只能了解古代的皮毛。所以只有專業(yè)人士能鑒定古董真假,卻沒有專業(yè)人士能準確鑒定那個古董在古代的層次與地位。
而古代丹爐還能在哪呢?無非是呈放在博物館、研究院,或者收藏在收藏家手里。
前者秦瓊琋沒抱多少希望,所以他的算盤都打在了后者上。
想著這些的時候,秦瓊琋也同時沒閑著,已經(jīng)把行李箱拖行到了樓下。
秦瓊琋一邊站在樓下等著早前聯(lián)系過,由秦家派來的司機,一邊取出手機登陸微播。
如果要找收藏家的話,對這方面全無了解的他自然需要一個渠道,而這個渠道,秦瓊琋選擇了微播。
微播上可謂是匯聚了各行各業(yè)的人,每個人都有分享自己狀態(tài)的需求,再因為性格的不同,發(fā)布的內(nèi)容總會引起部分群體的興趣。這樣一來,一個部分群體就會由于感興趣,選擇群體中的某些人進行關(guān)注。
長久累積,某個行業(yè)的某些人的粉絲數(shù)就會尤其龐大,而這個龐大的數(shù)字也就間接表明了那些人在行業(yè)中的地位。
因此,秦瓊琋登陸微播后所做的事情,就是輸入與古董、丹爐這些相關(guān)的字眼進行搜索。很快地,他便挑選出了四個適合聯(lián)系的人選,微播名為——
老人趙興智、忽悠人胡友、古文化研究者、朱秦尤許腦殘粉。
確定人選后,秦瓊琋便分別認真翻看起了幾人的微播,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望著手機屏幕,秦瓊琋唇角輕勾,露出猶如輕風的溫和笑容,頎長的身姿更顯優(yōu)雅,讓不遠處一直關(guān)注著秦瓊琋的幾個人看得簡直眼冒紅心。
在那幾個人猛按手機拍照鍵的時候,秦家的司機也準時到達了。
將行李交給司機,秦瓊琋坐進車內(nèi),隔絕了車外的視線。坐定后,秦瓊琋率先選擇了老人趙興智,給他發(fā)了私信。
“想用秦瓊琋的畫和你換一件東西?!?/p>
接著又接連給另外三人統(tǒng)一發(fā)送道——
“想從你這買一件藏品?!?/p>
“想請你鑒定一下秦瓊琋作品的真假?!?/p>
“想賣給你一件秦瓊琋的作品?!?/p>
早就了解了這些人是會看私信并且挑選有意義的回復(fù)的,所以秦瓊琋發(fā)完消息后沒有收到答復(fù)也不著急,畢竟他們又不是沒正事做時刻盯著微播的,而且他確定自己的留言足夠分量,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身為歷史名人的秦瓊琋實際上并不如其他同代的名人那樣出名,因為作品現(xiàn)存無幾,盡管登上了歷史書、美術(shù)書,也是屬于那種老師上課介紹時一句話帶過,完全不會引起學(xué)生注意的那種,更別提讓大眾記住了。
可以說,記住甚至崇拜歷史上秦瓊琋的人,除了專門研究過他的那些人,是沒有例外的。
而讓他覺得有趣的是,這四個人就是研究過他的,其中前兩位還都留有他的物品,偏偏這兩個人還不知道那些物品是他的。
秦瓊琋本身就是有丹爐的,只是古代和現(xiàn)代變化的地方太多,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保證還能找到他原本的家,更別提是他的日常用品了。
可是他剛剛卻發(fā)現(xiàn),他的丹爐之一就在趙興智手里,除此之外,他的佩劍目前也歸趙興智所有,而他的一把長琴則是在胡友那里。
這些東西明明是自己花錢定制的,結(jié)果現(xiàn)在自己還得再花一次錢把它們買回來……
這種復(fù)雜的感受,秦瓊琋表示難以用任何言語言明。
所幸,他們都對自己的書畫感興趣,而對他而言,只要有紙筆,這些書畫要多少有多少。只不過為了增加歷史年代感,他需要在紙和墨的材料上面多花些功夫。
這樣明明是真跡,卻要像對待假貨一樣地做手腳才能讓人相信是真跡的感受……
秦瓊琋再次表示心情很復(fù)雜,幾欲嘔血。
——
趙興智最近有些郁悶。
越是深入了解,他就對歷史上的風流才子秦瓊琋越是欽佩與喜愛。
可這幾天微播的熱門關(guān)鍵字搜索排名,卻被秦瓊琋這三個字給占據(jù)了大半。這本該是會讓他這個粉絲欣喜的,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欣喜了,但這欣喜卻是只有一瞬間,因為他很快發(fā)現(xiàn)此秦瓊琋非彼秦瓊琋。
分明他的偶像那么有才,結(jié)果只是因為作品丟失,無從尋找,導(dǎo)致沒材料大力度宣傳,不被人知曉。
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但現(xiàn)在一個和他偶像同名的黃毛小子,沒有任何作品卻變得比他偶像知名數(shù)倍,這實在讓趙興智郁悶至極。
雖然郁悶,但趙興智日常刷微播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登陸后,戴上老花眼鏡,滑拉著私信欄,逐一看了過去,偶爾看到幾個值得回復(fù)的,趙興智也會認真回復(fù)。突然,一條私信躍入視線,驚得趙興智差點沒跌坐在地。
“想用秦瓊琋的畫和你換一件東西?!?/p>
“秦瓊琋的畫?什么畫?你從哪里找到的?這可是很難找的,你確定是真的?”
“你想換什么?只要不是我最喜愛的,都好說?!?/p>
“人呢?你人呢?人呢人呢人呢?”
趙興智心里急切,簡直一秒鐘都不想等。偏偏對方就這么讓他干等了近二十分鐘,才有了回復(fù)。
“青山小筑。用你微播上曬過的丹爐換?!?/p>
秦瓊琋回到秦家安頓好后,就發(fā)現(xiàn)幾人都有了回復(fù)。按順序先點開趙興智的,看完后不急不緩地輸入。
“青山小筑?你確定你找到的是青山小筑?”
“只是用丹爐就能換到?”
唇角輕輕上翹,魚兒上鉤了。
“我還有長安小景?!?/p>
看到這里,屏幕外的趙興智驚呼出聲,“長安小景?!”
抓了抓花白的頭發(fā),趙興智強自鎮(zhèn)定下來。轉(zhuǎn)而有些好奇地點開了秦瓊琋的微播個人頁面,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就是讓他郁悶的罪魁禍首!
微播名叫歷史名人秦瓊琋,只發(fā)了一條微播,卻已經(jīng)有近十萬的粉絲,再加上有易縋嗪的關(guān)注,趙興智想猜不到是誰都不行!
只是看他的微播名,難道他也是他偶像的粉絲?是的話,他有秦瓊琋的畫也不奇怪了,說不定連秦瓊琋這個名字都是藝名而已。
不過,那些畫畢竟可都是傳聞已經(jīng)絕跡了的??!
趙興智又連忙打字道,“長安小景不是說已經(jīng)被撕毀了?你哪里找到的?有沒有照片?”
“你更喜歡長安小景嗎?”
不等趙興智回復(fù),秦瓊琋又打字道,“長安小景需要丹爐加另一個東西才能換到?!?/p>
看到這句話,趙興智猶豫了會,問道,“什么東西?”
秦瓊琋知道事情成了八成了,“我知道你那里還有一把劍。”
趙興智只思考幾秒,情感的天平就倒向了長安小景。
“如果畫是真的,沒問題?!?/p>
“明天給你看。”
“為什么是明天?”
“能不能現(xiàn)在就發(fā)給我過過眼癮?”
“人呢人呢人人人呢?”
秦瓊琋只發(fā)了一句,就結(jié)束了會話,不管趙興智又著急地問了什么,也不再理會,轉(zhuǎn)而和下一個人聊起來。
“想從你這買一件藏品?!?/p>
“哪件藏品?”
“天華1011年左右的一把琴?!?/p>
“【圖片】這個?”
看到圖片中熟悉的長琴,秦瓊琋的心微微顫了一下。
“沒錯,是這個。我有青山小筑,你愿不愿意換?不換你就直接出個價,我買下來?!?/p>
“青山小筑?你能肯定是青山小筑嗎?那不是已經(jīng)絕跡了?”
“能肯定,明天發(fā)照片給你。確定沒問題了,再說?!?/p>
“怎么是明天?不能是現(xiàn)在嗎?”
秦瓊琋再次成功地撩撥了一個人心癢難耐、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畫,偏偏撩撥之后又總是狠心地不理會他們,直接一一點開另外兩人的回復(fù)。
“想請你鑒定一下秦瓊琋作品的真假。”
“秦瓊琋的?什么作品?”
“你要發(fā)圖給我初步鑒定嗎?那你倒是發(fā)?。 ?/p>
又看到讓他現(xiàn)在發(fā)圖的消息,秦瓊琋有些無奈。
“想賣給你一件秦瓊琋的作品。”
“是秦瓊琋的?什么作品啊,你竟然舍得賣?!有圖嗎?先發(fā)給我看看?!?/p>
“???”
見到最后那三個晃眼的問號,秦瓊琋再次無奈了,這些人怎么都那么性急,他畫畫和加(作)工(假)總得要時間吧?
他之所以提前找這些人,也是因為這些人都算是大忙人,能早點談妥總歸是好的,至少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意外的發(fā)生。
既然該談的都談完了,秦瓊琋現(xiàn)在也沒有要緊事要做,就打算現(xiàn)在就開始完成繪畫作品。而因為原身是不會畫畫的,他要想畫畫,只能躲進空間避人耳目。
正變成蛇在水塘抓魚玩的易縋嗪,感覺到空間一處漾起一陣細微的波動,飛快地躥游上岸,猶如光影移動般一眨眼就游到了秦瓊琋面前。
纏著秦瓊琋腳腕一路游到了秦瓊琋的肩頭,吐著蛇信子抱怨,“我在這里好無聊,你都不知道放我出去?!?/p>
“在外面我看不到里面的情況?!鼻丨偓N順了順易縋嗪的平滑鱗片,有些自責,又有些苦惱,“有什么辦法能讓我看到空間情況,或者能讓你自由進出這里的嗎?”
易縋嗪蹭了蹭秦瓊琋手心,蛇身躍入半空,一眨眼原地便多了一個不著寸縷的人,然而再眨眼,卻又發(fā)現(xiàn)那個人身上多了一套墨紫色的得體古裝,就好像剛剛看到的是錯覺一般。
見狀,秦瓊琋又忍不住輕笑出聲,“沒想到你臉皮那么薄,放心,下次你鎖門,我絕對不會再主動開鎖。”
他以為易縋嗪會突然在意起穿衣服的事情,是因為昨天自己看到了易縋嗪丟臉的那一幕。
可事實上,易縋嗪已經(jīng)忘了昨天的事情。會這樣是因為他意識到他喜歡秦瓊琋了,在喜歡的人面前怎么能那么隨便呢?
更何況,他了解過人類只有洗澡和□□的時候才是□□的,他擔心總在秦瓊琋面前赤身*會被誤解為他想要和秦瓊琋□□,就像之前秦瓊琋在他面前脫衣服被他誤解一樣。
所以聽到秦瓊琋的話,原本忘了丟臉糗事的易縋嗪又被迫回想了一遍昨晚的經(jīng)歷,以及那句這么快……
易縋嗪懊惱地冷著臉,冰藍豎瞳和秦瓊琋的桃花眼對視幾秒后,看到那漾起溫潤波動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自己,耳尖微紅。
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暗自想著——
哼,等我掰彎你,把你騙上床,你就知道我快不快了!
易縋嗪腦中不禁冒出了他把秦瓊琋壓在身下醬醬釀釀的畫面,耳尖的紅色又濃了幾分。
不過他該怎么掰彎秦瓊琋?。亢每鄲?,不管過去還是現(xiàn)在,秦瓊琋身邊可都是不少美女帥哥的,不快點下手,那些妖艷賤貨可就要把秦瓊琋搶走了!
秦瓊琋等著易縋嗪的回答,半晌卻是都沒聽到聲音。只看到易縋嗪的表情不知道因為什么,在不斷糾結(jié)變化著。
唇角勾起無奈而寵溺的輕笑,上前拍了拍易縋嗪的肩膀,“還在生氣嗎?不過生氣前先回答我的問題怎么樣?”
易縋嗪被秦瓊琋的動作從各種腦補中拉回了現(xiàn)實,眨了眨眼愣了一會,才回想起之前秦瓊琋的問題。
清了清嗓子,易縋嗪窘迫地低頭回道,“你只要心里想著查看空間的情況,應(yīng)該就能看到了吧。”
秦瓊琋看出易縋嗪的窘迫,揉了揉他的發(fā)頂,溫和笑道,“那你怎么自由進入這里?”
“滴血在玉佩上……?”
易縋嗪并不確定這個方法有沒有用,因為玉佩已經(jīng)融入了秦瓊琋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