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怎么來的,又怎么回去。梁健扶著朱琪坐上車。沒多久,朱琪就睡著了。車子開到市里,小五問梁健朱琪住哪里。梁健叫了朱琪好幾次都沒叫醒。梁健沒辦法,就讓小五先帶人到太和賓館。到了太和賓館,梁健剛準(zhǔn)備讓小五去叫兩個服務(wù)員來將朱琪弄進(jìn)去安排房間休息,話要出口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那位經(jīng)理楊彎。他頓了頓后,說出口的話成了:“你去跟前臺說一下,讓他們把楊經(jīng)理叫過來?!?/p>
小五立即就去了。沒多久楊彎就出來了。楊彎依然是那身白襯衫包臀裙。白襯衫似乎永遠(yuǎn)解著三個扣子,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膚在手臂晃動間,若隱若現(xiàn),偶爾還能看到那容易引人犯罪的乳溝。
楊彎走過來敲了敲梁健的車窗。梁健下車,對楊彎說道:“市委宣傳部的朱部長在車?yán)?,她喝多了。你幫忙安排一下?!?/p>
楊彎立即明白了梁健的意思,道:“行,沒問題。那梁書記,你先上去休息吧,讓司機(jī)把車開到底下停車場就行了?!?/p>
梁健便走了,楊彎跟在梁健后面進(jìn)了賓館。梁健回到房間后沒多久,楊彎就來敲門告訴梁健,朱琪已經(jīng)安排在了他隔壁的隔壁。
“謝謝,辛苦了!”梁健一邊說道,一邊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到她偉大的胸前。
梁健很不爭氣地就想到昨天的那碟桂花糕,那種香甜軟糯的感覺回味在舌尖時,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還真是沒用??!
楊經(jīng)理似乎能看穿人心一般,變魔術(shù)一般從邊上推出了一個小餐車,上面放著兩碟小點(diǎn)心,其中一碟就是桂花糕。還有一杯水樣的液體。
楊彎說:“這是我讓廚房準(zhǔn)備的一點(diǎn)點(diǎn)心,和一杯蜂蜜檸檬水。我給您送進(jìn)去吧!”
梁健有種被人看透的尷尬,他一邊假裝鎮(zhèn)定地讓開門,讓楊彎推車進(jìn)去,一邊道:“昨天不是說了么,這種事以后讓其他的人做就可以了。”
楊彎微微笑著:“我總是要過來的,就順手帶過來了!”她放好點(diǎn)心,又端起那杯蜂蜜檸檬水,遞到了梁健的面前。
梁健接過。剛要說話,楊彎微微低頭,道:“那梁書記早點(diǎn)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梁健想說的話被噎在了喉嚨口。
楊彎走后,梁健喝了一口那蜂蜜水,又轉(zhuǎn)頭去看了看那碟桂花糕。
梁健再次想到了禾常青對楊彎的那三個字的評價,忽然間有了些認(rèn)同。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呢!
這一夜,安然而過。清晨六點(diǎn)半,梁健睜開眼,外面陽光燦爛。梁健走出臥室,茶幾上那兩碟點(diǎn)心還在。梁健笑了笑,轉(zhuǎn)身進(jìn)了洗手間。
過了會,沈連清帶著早餐來敲門。梁健詫異:“今天的早餐怎么在你手里?”
沈連清回答:“我剛電梯出來碰到那位楊經(jīng)理過來送早餐,我就接過來了!”
梁健沒說什么。沈連清一邊拿著早餐進(jìn)屋,一邊說道:“朱部長好像還沒起,要不要我去叫她過來一起吃早餐?”
沈連清一提,梁健才想起,昨天晚上朱琪也是歇在這里的。再看早餐,顯然比以前三人份要多。應(yīng)該是楊彎特地讓人多準(zhǔn)備了一份。
梁健想了想,道:“我去叫吧?!北愠鲩T,走到朱琪門前,抬手敲了敲。第一回,沒人應(yīng)。第二回,沒人應(yīng)。第三回……
“等一下!”朱琪有些慌張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片刻后,門才咔噠一聲開了。朱琪衣衫有些不太整齊,頭發(fā)也有些凌亂,看到門外的梁健,幾秒的茫然詫異后便是慌張和手足無措。梁健無意讓她難堪,便主動解釋:“你昨天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你住哪,沒辦法讓司機(jī)送你回去,只好把你安排到這里來了!”
朱琪臉頰微紅,躲著梁健的目光,回答:“昨天是我失態(tài)了,我不應(yīng)該喝那么多的。實在是不好意思!讓梁書記見笑了!”
梁健笑笑,道:“沒事。誰都有個煩心的時候嘛!對了,你洗漱一下,過來吃早飯吧。我就你左手邊第二間?!?/p>
朱琪點(diǎn)頭。
梁健回到房內(nèi),大約一刻鐘后,朱琪過來了,她又恢復(fù)了平日里那個帶著點(diǎn)自信高冷的宣傳部部長。
吃過早飯,準(zhǔn)備出發(fā)去辦公室。梁健問朱琪:“一起走吧?”
朱琪拒絕了:“梁書記先過去吧。我得回去換身衣服!”
梁健朱琪之所以拒絕,換衣服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想被人看到早上她和梁健坐同一輛車來上班,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雖然梁健心里一片坦蕩,但朱琪謹(jǐn)慎也屬正常。
梁健也不勉強(qiáng),自己坐了車就走了。朱琪在他走后不久,也匆匆離開了那里。
梁健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就收到消息,華晨集團(tuán)已經(jīng)將五百萬打過來了,預(yù)計三個工作日內(nèi)就會到太和市這邊的帳上。梁健立即讓沈連清跟相關(guān)負(fù)責(zé)人打了招呼,鄭重囑咐,這五百萬是專款專項,沒有他的批示,任何人都不能動。
這邊囑咐好后,既然華晨集團(tuán)錢已經(jīng)給了,那么該梁健做的事,梁健也得做對不對。梁健撥通了唐一的電話。這幫華晨集團(tuán)的事情,也只能來靠唐家做了。
唐一接通梁健的電話就說:“有什么事要我做?”
唐一的直接雖然讓梁健有些不好意思,但并不討厭。梁健回答:“還是之前跟你說起過的華晨集團(tuán)。華晨集團(tuán)目前是我這邊重要的戰(zhàn)略合作伙伴,但有公司在針對華晨集團(tuán)搞惡意收購,這會影響到我這邊項目的進(jìn)度。我希望你能幫這個忙!”
“忙可以幫,但不是無條件的!”唐一毫不猶豫地回答,似乎早有準(zhǔn)備。梁健楞了一下,問:“什么意思?”
唐一頓了一下,嘆了一聲,道:“梁健,唐家不是開慈善的!你知道,你一句幫忙,我需要去動用多少人脈,多少資源嗎?”
梁健明白這件事不容易,可是以唐家的勢力,就算不是輕而易舉,難道不應(yīng)該是毫無難度的嗎?而他作為唐家培養(yǎng)的接班人,為何唐一要跟他談條件?
梁健心里有些不好受,像是受了欺騙。一邊花言巧語地哄他簽了那個跟賣身契一樣的東西,一邊卻又立即開始講條件,這簡直就有些欺人太甚。
梁健越想這心里的火氣就越大,腦子一沖動,張口便說:“既然你唐家要讓我來做這個接班人,那是不是你唐家就應(yīng)該無條件地支持我的事業(yè)?”
唐一笑了起來,道:“梁健你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你真的不懂?”
其實,梁健的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此刻唐一這么一說,不由得臉上有些燙。他怎么不懂。他懂。
只不過,他還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和定位調(diào)整過來。在他眼里,唐家還是唐家,他還是他。他們不是一體的??稍谔埔谎劾?,唐家是唐家,梁健也是唐家。
華晨集團(tuán)的事,不是碰碰嘴皮子就能解決的事情。梁健或許都沒有辦法具體去想象,唐一答應(yīng)幫這個忙的話,唐家需要付出多少人力財力。
梁健是知錯就改的好孩子。跟唐一之間相處久了,唐一的寬容和智慧,有時候就像是個長輩,而他也確實是個長輩。所以,梁健也沒覺得有什么放不下臉面架子的,立即就跟唐一道了歉,然后問他:“您有什么條件,您說?!?/p>
對于梁健從你到您的變化。唐一笑了笑,沒說什么。他說:“條件的話,我會跟華晨集團(tuán)親自談。你只要做個中間人,搭個線就可以了!”
這樣也好,省得梁健在轉(zhuǎn)述的時候,在華晨面前不好意思。梁健立馬就跟華晨聯(lián)系了一下,跟他說了一下唐一要找他談事情的事情。
梁健不知道唐一跟華晨是怎么談的,具體談了什么??傊?,后來下午的時候,華晨給梁健打了個電話,問梁?。骸傲簳?,你這隱藏得夠深啊!”
梁健以為他知道了他和唐家之間的關(guān)系,尷尬地笑了兩聲。正在想說點(diǎn)什么好的時候,華晨忽然又道:“華斯集團(tuán)在美國那邊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大企業(yè),沒想到你竟然能聯(lián)系到他們幫忙!真是讓我太意外了!”
梁健聽他這么一說,愣了一下后,就順著他的話說道:“不過是湊巧而已!湊巧而已!對了,他們跟你怎么談的?”
華晨聲音略微沉重了一點(diǎn):“他答應(yīng)注資幫我們拉高股價,但是他要求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位。要知道,華晨手里也沒有這么多的股份。梁健吃了一驚,唐一這胃口可是不小,這簡直就是趁火打劫啊!
想到這,梁健的臉上都有些火辣辣地。他尷尬地問:“那你同意了?”
“嗯,同意了!不過,股份談到了百分之二十?!比A晨說道。
百分之二十,雖然還是很多,但相對來說,已經(jīng)好了很多。梁健松了松氣,剛想著要不要說點(diǎn)什么,委婉地表示下歉意,華晨忽然接著說道:“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華斯集團(tuán)和我們?nèi)A晨集團(tuán)本身就非親非故,他們肯出手,我就很感激了。二十的股份雖然多。但比起其他選擇,已經(jīng)算好了。我想得開!”
“你想得開就好!”梁健再次松了口氣,道。
華晨笑了笑,又問:“梁書記什么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專門謝謝你!”
梁健忙道:“飯就暫時不吃了,留著等我們大獲全勝的時候再吃。”
“好!那就等大獲全勝的時候再吃?!比A晨的聲音似乎又有了之前的那種自信飛揚(yáng)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