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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第286章搞怪擾亂

    梁健說:“金婧,話不能隨便說啊,你怎么知道常月不是好女人啊!”金婧性格里有些倔強的成分,辯解道:“你沒看到宏市長,你不知道,從宏市長的臉上看,他顯然有些喝高了,宏市長平時很少喝這么多酒的!把宏市長喝成這樣的女人,在我看來都不是好女人!”梁健想,金婧判斷女人好壞的標準,倒也不是全無道理。試想,一個美女把市長灌醉,難道是為了純情嗎?傻子都知道,這里面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但是身在其中的人,卻往往看不出來。    “第二春”這三個字,又出現(xiàn)在了梁健腦海里。也許在宏市長看來,常月是真心喜歡他本人,而不是他這個位置,所以他整個人都顯得青春煥發(fā)。當然這些話,梁健是不會在此刻說出來的,否則對胡小英又是一番刺激。胡小英也意識到了,梁健的通話是關于宏市長的事情,輕聲問道:“是關于宏市長嗎?出什么事情了?”梁健朝胡小英輕輕搖了搖手,表示沒什么大事。胡小英就走到一邊去了,這會,她已經(jīng)稍稍平靜下來,酒也醒了不少,回想起剛才的沖動,臉上不由發(fā)紅。梁健對金婧說:“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了,宏市長要會見誰,他有這個權力啊。我不可能趕過來,把常月趕出去吧!”金婧似乎特別不喜歡常月,就道:“梁秘書,我真心覺得,這個常月是另有圖謀,我看到她的手提包上面,別著一個很細微的東西。我從《今日說法》這類節(jié)目中看到過,這東西像是那種針孔攝像機。我懷疑,她跟著宏市長進去,就是為了拍攝那些不雅視頻的……”

    梁健覺得金婧有些夸張,就道:“應該不會吧,金婧,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金婧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梁秘書,我打這個電話給你,是為了你好,也是為我自己好。如果宏市長這邊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說,對你梁秘書會有什么好處嗎?對我當然也沒有好處,我就得重新服務一個新的領導。我是真心不希望宏市長在女人身上出問題,這太不值得了!”果然是在領導身邊呆久了,說話也一套一套的,梁健算是被她說服了。梁健說:“那你等著,我馬上過來!”金婧說:“你要多少時間???”梁健道:“大概二十分鐘吧!”金婧著急道:“要二十分鐘這么久,恐怕來不及了啊!”梁健道:“你別這么急啊,我一邊趕過來,一邊想辦法,如果想到好辦法了,我就馬上給你打電話!”金婧仍舊著急道:“那你趕緊想啊!我等你電話!”放下電話,梁健轉向胡小英:“姐,我得趕緊到鏡州賓館去一趟?!焙∮⑦@回什么都沒問,只說:“去吧。另外,剛才是姐不好,我有些失態(tài)了!”梁健見胡小英已經(jīng)恢復了理性,笑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是我姐,永遠的姐。”

    胡小英忽然伸手捧著梁健的臉,把他拉下一點,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謝謝你!”然后,放開了梁健。

    到了外面,卻奇怪的發(fā)現(xiàn)七星島老總康麗,就坐在屋外草坪的一個石椅子上,梁健一看就明白了。康麗其實沒什么別的事情要處理,只不過是想給梁健和胡小英獨處的時間。梁健暗道:“這個康麗,就是職業(yè)病,難道她還真想促成他和胡小英發(fā)生什么?!”

    康麗見梁健從房間里出來,就站了起來:“怎么你這么快就要走?”梁健笑道:“是啊。如果我不從房間里出來,你是不是打算在這石頭椅子上,坐一整個晚上?”

    康麗笑道:“我是想試試,前天買的這皮草耐不耐寒,果然還比較暖和?!倍沟奈萃夂芎?,盡管康麗穿著名貴的皮草,應該也是挺冷的。有時候,女人的想法,他真是搞不懂。梁健說:“把你的手伸過來?!?/p>

    康麗也不拘謹,大方的把手伸給梁健。梁健一握,說道:“趕緊進屋里去吧!手都已經(jīng)冰了!”

    康麗說:“你真不住在這里了?”梁健說:“不住了。宏市長那邊有事,我得趕緊去。能麻煩你安排一輛車送我嗎?如果不行,我就自己開車?!?/p>

    康麗趕緊說:“千萬別,我馬上安排,我們農(nóng)莊有車?!闭f著,康麗就拿起了電話,安排了一輛車。梁健說:“那我就先過去了。你再陪陪小英姐吧。”康麗說:“那還用你說,你一走,就是我倆閨蜜的世界了!”

    七星島農(nóng)莊的一個駕駛員用越野車,送梁健去市區(qū)。車子黃色的燈光照在湖濱大道上,一路向前。梁健靠在車窗上,蜷曲的手指摸著額頭,他忽然感覺到,胡小英親過的地方,似乎還略微殘留著熱量。梁健這會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駕駛員猛然一個急剎車。如果梁健沒有系安全帶,恐怕已經(jīng)被甩出車外了,梁健驚異地轉過身來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駕駛員是一個漢子,說話的時候卻帶著點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我憋不住了,今天肚子好像吃壞了。你看我能不能到路邊草叢里去解決一下!兩分鐘就搞定!”“拉肚子了?趕緊去吧!”梁健說。駕駛員從紙巾盒抽了一把紙巾,跑出車子。梁健腦袋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這不正是一個好辦法嘛!梁健拿起手機,打給金婧:“你這里有瀉藥嗎?”金婧回答:“有??!”梁健說:“那你聽好了,這招可能管用!”金婧仔細地聽完,問道:“這么對待宏市長和他的客人,好不好的啊?”梁健說:“這不是為了宏市長的安全嗎?只能這么辦了!”

    鏡州賓館。裝潢古樸雅致的房間里。宏市長坐在書桌后面,瞧著對面如花似月的常月,心里跳動得厲害,但是他盡量壓制激動的情緒,努力平靜地說:“常月啊,你的孔雀舞跳得真不錯?!?/p>

    常月嫣然一笑,狡黠地看著宏市長:“宏市長,難道比楊麗萍都好?”宏市長笑說:“反正不會差?!背T抡f:“能夠得到宏市長這么高的評價,我真是心花怒放了。不過,今天我來宏市長這里,并不是為了跟宏市長談跳舞的事情。宏市長……”

    常月的這一聲“宏市長”,叫得宏市長全身都酥麻了。

    酒精在血管里流轉,如花美眷又在身邊,酒和美女,向來是讓男人繳械投降的殺手锏。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講的就是這個吧。

    宏市長眼睛盯著常月:“那么為了什么?”常月又是勾魂攝魄地一笑:“如果宏市長讓我過去,坐在你那里,我就告訴你是為了什么!”

    宏市長的座位盡管寬大,但也容不下兩個人坐啊,常月就只能坐在他的腿上了。想到這一點,宏市長的血脈更加上涌。

    宏市長暗暗吃驚,自己盡管萬般克制,但在這個尤物一般的常月這里,似乎毫無用處。宏市長說:“那你過來吧。”

    常月多情地一笑,站起身來,堪堪一握的水蛇腰,峰巒起伏的女兒身,就在站起來的瞬間,盡數(shù)展露,怪不得連宏市長都難以把控。

    常月走去宏市長那邊的時候,眼角不易察覺地在自己的坤包上瞥了一眼。

    常月隨身攜帶的坤包,這會正擱在沙發(fā)上,坤包上別著的一個難以察覺的黑色小物件,正對著他們倆。這個小物件,目前正處于打開的狀態(tài),將常月和宏市長的影像盡數(shù)攝入其中。

    對此,宏市長毫無察覺,宏市長只是盯著妖嬈走近的常月,手即將觸及這弱柳扶風的腰肢。

    常月來到宏市長跟前,身子一旋,即將落到宏市長的腿上,一切即將從這一刻開始。

    “篤篤、篤篤”=突然響起了敲門之聲。

    常月和宏市長都是一驚。

    常月一扭腰肢,趕緊回到了座位上,嘴中問道:“誰???”

    宏市長也被驚住了,幸好門是關著的!宏市長趕緊問了一句:“是誰?”

    話問出口,連宏市長自己都感覺出,自己的聲音里少了平日里的那份淡定和從容。

    專職服務員金婧的聲音傳了過來:“宏市長,我是金婧,我給你們沏了紅茶,可以醒醒酒。”

    宏市長和常月互看一眼,宏市長隨即要站起身來,去開門。常月?lián)屩f:“宏市長,你坐著,我去開門?!?/p>

    常月來到門口,開門接過了常月端來的紅茶,對金婧說:“宏市長說了,如果宏市長不喊你,你就不用過來了?!?/p>

    金婧很聽話、很服從的點了點頭,說:“是?!?/p>

    常月把門關上了。

    金婧在門口站了一會,才離開,心中對這個妖冶的常月很是不滿。俗話說,漂亮女人之間是互不待見的。金婧暗道:“呆會有你的洋相出?!?/p>

    常月進了房間,對宏市長說:“宏市長,你這個服務員真是沒禮貌,你有客人在,她還擅自進來?!?/p>

    宏市長平時對服務員金婧還是挺滿意的,就道:“也許,她也是想得周到,見有客人在,就沏了茶送過來。既然茶已經(jīng)沏好了,你就喝一口吧。”

    常月因為喝了酒,的確有些口渴,但由于對金婧不滿,并不想喝她的茶,便說道:“我不渴,你喝吧。”

    宏市長便喝了一口茶,對常月說:“剛才,我好像聽你對金婧說,讓她別再過來了?”常月說:“是的,我不想她來打擾我們?!?/p>

    宏市長說:“那你還坐在那邊?”

    宏市長這句話,重新勾起了常月臉上的媚笑,她又站起來,走向宏市長。宏市長盯著猶如嫦娥一般的常月,全身的細胞一下子興奮起來。

    然而,就在常月來到身邊,宏市長忽然感覺肚子不對勁:“常月,不好意思,你等等,我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p>

    常月問道:“怎么了?”

    宏市長說:“可能吃壞肚子了,我去一趟洗手間?!?/p>

    宏市長這趟去洗手間,就沒個完了,他的確是拉肚子了。一個小時之內(nèi),連續(xù)拉了四次,到了晚上十二點才算消停。但由于拉肚子,宏市長和常月之間的親密氛圍一掃而空。

    常月的滿盤計劃,也被全部打亂。常月看著因為拉肚子,而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的宏市長,只能作罷。

    常月告訴宏市長要好好休息,宏市長因為身體不適,也就不再遠送。

    常月從宏市長的貴賓樓出來的時候,向樓上不滿的瞧了一眼。這已經(jīng)是她第二次來到宏市長房間,卻兩次都未能如愿。作為一個女人的敏感,讓她覺得,背后似乎有一個高人,一直在跟她對著干,每次都把她的計劃打亂。

    這么想時,常月的目光一溜,在園林式賓館之內(nèi)掃了一眼,她似乎感覺那邊樹叢之中,藏著什么人。但由于是一個女人,也不敢往那邊走。只好悻悻離開,出了賓館,停在不遠處一家銀行外面的車子,就亮起了燈,朝常月行駛過來。

    梁健從賓館樹叢出來,手機一亮,是金婧發(fā)來的短信:“已經(jīng)走了?!绷航』亓艘粭l:“好?!?/p>

    既然已經(jīng)沒事,他便不再上樓。慢悠悠地走出了賓館大門,他已經(jīng)讓七星島農(nóng)莊的駕駛員回去了,自己只有打車。

    梁健在打車的時候,忽然看到五十米外停著一輛車,不過他沒有太在意,賓館旁邊停著車也正常。

    當梁健上了車后,那輛車中的男人說:“果然是梁健,是宏市長的秘書?!?/p>

    常月說:“看來,都是他在背后搗鬼,我們的計劃才實施不了?!?/p>

    周其同道:“這家伙不好搞?!?/p>

    常月說:“我會把他搞定的?!背T驴粗禽v遠去的出租車道。

    在七星島農(nóng)莊,胡小英和康麗窩在沙發(fā)之中。胡小英說自己還睡不著覺,想讓康麗陪她說說話。

    康麗就打趣地問:“小英姐,剛才你們倆之間,真沒發(fā)生什么?”胡小英橫了眼康麗:“康麗,你在說什么??!梁健是我下屬,現(xiàn)在又是我的小弟,我們之間,怎么可能發(fā)生什么?。 ?/p>

    康麗拿眼睛瞄著胡小英:“小英姐,可是我覺得,你可以考慮收了這個小弟,你一個女人,如果有了他,空下來的時候就不會這么空虛寂寞了!”

    都說,女人在一起,話題不是衣服,就是男人。胡小英和康麗雖然是女強人,但也不例外。

    胡小英瞪著康麗說:“我并沒你說的那么空虛寂寞,如果要收,你自己收好了?!?/p>

    康麗也不客氣:“這可是你說的,哪天真被我先收了,你可別后悔,也不許跟我搶?。 ?/p>

    “誰跟你搶!有本事你去收??!”胡小英感覺和康麗在一起的時候,她才像個女人。但畢竟她還是一個區(qū)委書記,干部的烙印在身上,盡管跟康麗在一起,她還是有所保留,就對康麗說:“好了,謝謝你陪我說話,我現(xiàn)在有點睡意了,想休息了。”

    康麗也不拖泥帶水,隨即站起身來,不再玩笑:“好吧,這是你第一次住在我們七星島農(nóng)莊,祝你做個好夢?!?/p>

    回到自己住處,沖了個熱水澡,總算把侵入骨子里的那種寒氣沖掉。

    鉆進被窩,梁健又想到了胡小英,想到了她站在窗口時那美好的身影,此刻,她應該已經(jīng)在農(nóng)莊熟睡了吧?這么想著,梁健倒是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了。

    腦袋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問題,就是周其同這次在拆遷工作上,為什么變得如此主動,要去省委組織部做干部三處處長的工作?像周其同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好處,他是沒有動力的。這里面肯定有情況。

    周其同會不會拿公家的錢,去討好干部三處處長?周其同只要稍稍給趙家抬高一下補償標準,那可就是幾十萬的來去,人家三處處長,肯定會念周其同的情。

    但如果只給趙家提高補償標準,剩余的人家,難道不會反?到時候,會不會把局面搞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原本這些問題,都不該是梁健考慮的,但宏市長吩咐過梁健,讓他跟進拆遷情況,更何況這事情,跟胡小英有直接關系,他不得不操心。

    梁健很想馬上給胡小英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的猜疑,可一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凌晨兩點,他就把這些念頭壓了下來。午夜之后,人如果還處在興奮狀態(tài),就很難入睡了。梁健一夜沒有睡好,估計入睡的時間已經(jīng)四點左右,七點鐘又被鬧鐘鬧醒了。

    第二日,胡小英又召集了拆遷領導小組開會,既然宏市長已經(jīng)同意了周其同去省委組織部做工作,她也就不好阻止了。拆遷領導小組其他成員也沒有阻止。就這么通過了。

    梁健打電話給胡小英的時候,她的會議剛剛結束。梁健把自己的疑慮告訴了胡小英,胡小英說:“拆遷領導小組已經(jīng)同意他去省委組織部了!況且這是宏市長同意了的事情。我也不好阻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p>

    梁健想到這事,總有些隱隱的不安,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說:“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看看他去省委組織部,能協(xié)調(diào)出個什么效果來再說吧!”

    周其同坐著專車去了省城,他根本就沒有去省委組織部,在半途就給省委組織部干部三處處長趙勤打了電話。趙勤接起電話后,周其同就說:“趙處長啊,你們家拆遷的事情,我已經(jīng)幫您搞定了,價格就按照你們提出的三百八十萬?!?/p>

    趙勤對于老家拆遷的事情,一直關注著,但作為省委組織部的處長,他是真不好意思出面。干部三處處長實權挺大,但畢竟只是一個處級官員,省里面動不動就是廳長,趙勤必須還得上一個層面,才能成為副廳級干部。

    如果他出面干涉太多,基層感覺壓力太重,一封舉報信到省委書記、省長那里,可能就會讓領導對他產(chǎn)生看法了,對于他的升遷沒半點好處。因此,他曾經(jīng)給自己的同學周其同打了電話,縣官不如現(xiàn)管,讓他幫自己多爭取一點拆遷補償,“反正都是國家的錢,給誰還不是給??!”

    周其同欣然應允,畢竟人家是省委組織部的處長,對于周其同的升遷大有好處。如今周其同給趙勤報去了喜訊,趙勤聽了當然非常開心,就說:“周區(qū)長,你來省城,我請你吃飯?!?/p>

    周其同說:“哪能讓你請啊,我們基層來的同志想請領導吃個飯都難呢,趙處長給我一個機會吧,晚上在東湖南山路的夜宴酒店,我請你。告訴你,晚上會有美女哦!”

    別人替自己辦事,還請自己吃飯,趙勤本就高興,這會聽說有美女在場更是興致勃勃。那天晚上,周其同帶著常月和趙勤一起吃飯。趙勤一邊瞄著常月,一邊連連夸獎周其同會辦事。酒自然喝了不少,都是茅臺。

    臨了,周其同提醒趙勤:“這次,涉及到我們海歸創(chuàng)業(yè)園的拆遷,剩下的釘子戶還有8戶,他們的補償跟趙處長你們家是不能比的,我們打算還是按原定計劃補償給他們,不增加。所以,請趙處長你們家先拆,另外補償款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就跟他們說按照原來的補償協(xié)議,別說我們區(qū)給了額外補償,否則老百姓說不定會鬧起來!”

    趙勤酒已經(jīng)喝高,滿口答應:“這點我當然懂,我會給我老爸老媽叮囑好的,總不能給我們周區(qū)長添麻煩吧!”

    在省城寧州美酒佳人、醉生夢死的度過了一晚,周其同回到了鏡州市,首先跑到了宏市長辦公室。他如今去宏市長辦公室,都不需要經(jīng)過梁健的引導了,有些橫沖直撞的架勢。

    梁健也不阻攔,因為宏市長根本就沒在辦公室,正在小會議室跟幾個副市長開碰頭會??吹胶晔虚L沒在,周其同才悻悻轉到了梁健的辦公室。

    梁健也沒主動理他。周其同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這么橫沖宏市長辦公室,不符合市府辦的規(guī)矩,就微微放下了身段,問道:“梁秘書,宏市長不在?”

    梁健也不給他好臉色:“宏市長在開會。你坐著等一等吧。”周其同就在一邊等著,梁健吩咐副處長陳輝給他倒了一杯水,就自顧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理會周其同。

    梁健這時候體會到了在市級機關和在區(qū)級機關的不同,在區(qū)里周其同這個區(qū)長,就能算得上是土皇帝,誰見了不恭恭敬敬的主動問候?可到了市級機關,特別是兩辦,區(qū)長也得低三分。想到以前,周其同和朱庸良曾經(jīng)一心想陷害自己,梁健覺得如今這樣也夠解氣的。

    不過,梁健也意識到,最近周其同正在逐步接近宏市長,這是他不得不警惕的事情,為此,他一直在等待,在觀察,在謀劃,不能讓周其同贏得宏市長的全部信任,否則周其同肯定會利用宏市長的權力實施他的陰謀。到時候,梁健和胡小英都得遭殃。

    梁健試探地問道:“周區(qū)長,聽宏市長說昨天你去了省城?”周其同說:“是啊,去省委組織部了?!绷航枺骸笆虑檫M展順利吧?”周其同掩飾不了興奮:“比想象得都要順利,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這會是來向宏市長匯報的?!?/p>

    梁健又道:“那么補償標準,沒有降低,都滿足了釘子戶的要求?”周其同被如此問,顯得有些為難:“差不多吧。不過,只就他們一家滿足要求,其他的釘子戶我們就按照我們的標準來了。這總比滿足所有釘子戶的要求好吧!”

    梁健這會已經(jīng)完全明白,其實周其同此次去省委組織部,無非是以征地拆遷這種變相的方式,去給省委組織部的干部處長送了一筆禮金!梁健心道,這個周其同果然是老奸巨猾,用公家的錢給自己的升遷打基礎。

    宏市長會議開好了,回到辦公室,梁健領著周其同進去。倒了一杯水之后,梁健就出來了。周其同要匯報什么,梁健也大體了解,肯定是來為省委組織部之行邀功來了。

    下班之后,梁健坐宏市長的專車,送他回賓館。宏市長似乎不在意地問道:“周其同這趟去省委組織部的成效還是明顯的。趙家已經(jīng)同意主動拆遷了,只要趙家一拆,其他八戶釘子戶會看樣學樣,也會跟著拆,我們的拆遷進度基本上能夠趕上孔主任對我們提出的要求了?!?/p>

    梁健心里卻不這么想,這會他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宏市長,我有一個擔心,不知該不該說。”

    宏市長目視前方的路面:“說吧?!?/p>

    梁健說:“我擔心以這種方式把趙家擺平,會引發(fā)其他釘子戶的不滿,甚至會引發(fā)已經(jīng)簽約農(nóng)戶的不滿,到時候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不可收拾?!?/p>

    不知是車子顛簸的原因,還是宏市長認可,梁健從后視鏡中,看到宏市長在微微點頭。接著就聽到宏市長說:“我也擔心過。不過,周其同說,他敢保證,趙家不會把他們得到的補償標準,告訴其他釘子戶,他們會說,拿到的只是差不多一半的錢。這樣的話,應該不用過于擔心了?!?/p>

    看來宏市長對周其同還真是放心,梁健盡管有所保留,也不再多話。有時候,領導已經(jīng)形成了既定想法,你無法扭轉,那么把你的建議說了,也算是盡責了。

    送宏市長回去之后,梁健也回了租房。

    這段時間每天在外面的時間比較多,梁健今天不想再外出了。到了家,他就取出了專門用于鍛煉的阿迪達斯背包,里面是運動衫和跑鞋。梁健駕著車去了體育館。

    以前朱懷遇還是體育局副局長的時候,曾送給他幾張體育館的健身卡,梁健還真沒怎么用過。今天,忽然來了興致,梁健想去鍛煉一番。

    到了體育館,剛要去納美健身中心跑步,電話響了起來。梁健一看,竟然顯示的是:柯平。

    梁健想起,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梁健打過電話給柯平,目的是想讓他幫忙,給駕駛員小劉在《江南詩刊》上面上一組詩,當時柯平?jīng)]有接電話。過了那個點,梁健竟然也把那個事情給忘記了,駕駛員小劉的詩歌倒已經(jīng)發(fā)在了梁健的郵箱了。

    梁健趕緊接起了電話,客氣地道:“柯老師,你好!”柯平沉穩(wěn)的聲音傳了過來:“梁健,你好。很不好意思啊,前兩天你打過電話給我,當時我正在閉關創(chuàng)作,就一直沒開手機。今天打開一看,不好,梁健打過電話來嘛,我想,該不會誤了大事吧,就趕緊給你打個電話?!?/p>

    聽到柯平這么熱情的話語,梁健心里的顧忌頓消。梁健說:“柯老師,你太客氣了。我也沒什么大事,主要是好久沒有聯(lián)系了。想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算來,梁健最近一次跟柯平碰面,也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他還在十面鎮(zhèn)當黨委委員,那次是黨員活動,三月下?lián)P州,此后梁健調(diào)去區(qū)委組織部,又調(diào)市府辦。這么想來,短短兩年,自己的變化還真不小。

    對很多基層干部來說,兩年可能是紋絲不動、虛度年華,梁健卻已經(jīng)從一個鄉(xiāng)鎮(zhèn)小副科,變成了市長秘書,這也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這么想,很多事情都能想得通了,只要去認認真真、開動腦筋把當前工作做好就行了,其他就不用多管了。

    柯平說:“也是啊,我們也真是好久沒有見面了,老弟,你最近工作有沒什么變動?”

    梁健把這兩年來,自己的工作變動跟柯平說了??缕铰犃撕苁歉吲d:“看來,我這個老文人,以后也會有一個大領導忘年交了。哈哈,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揚州我們分別時,我對你說過的一番話?”

    梁健當然依稀記得,當時在揚州,兩人對于當官好像有過一番討論,梁健說道,當官要有主見。

    柯平那時聽了說:“這話說得好。我以前一直很擔心,你到官場混,是莫大的浪費,我一直以為官場都是些權力欲望強大的人,才能混,而你是比較理性的那種人。但剛才聽你說‘做官要有主見’,我想,我可以放心了。因為你已經(jīng)悟到了一些做官的深層次道理。希望下次再見到你時,你的主見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一部分。”

    柯平問道:“如今,你的那些主見應該已經(jīng)實現(xiàn)一部分了吧?”

    梁健很是慚愧:“雖然,如今我已經(jīng)是市長秘書,擔任的是處長職務,可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見一點都沒有實現(xiàn)。整天忙忙碌碌,干得都是服務領導的活,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實現(xiàn)自己的想法!”

    柯平說:“我看,這主要是因為你一直沒有擔任過主要領導,你擔任的都是服務性的崗位,等你以后當了主要領導,就能實現(xiàn)一部分的‘主見’了。到時候,我去看你。”

    梁健原本還擔心,柯平不喜政治,但如今看來,柯平似乎對他的政治前景很是關心。梁健就道:“謝謝柯老師的吉言,我會努力等到這一天的。”

    柯平說:“老弟,這次打電話來,還有其他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嘛?”梁健心想,柯平畢竟比自己年長,過的橋比自己走的路要多,知道自己肯定有什么事情找他。

    梁健也就不繞彎子,說:“柯老師,我身邊有一個人愛好詩歌,他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夠在《江南》詩刊上發(fā)表詩歌,一直求著我?guī)兔Γ@個人對我很重要,可是我找不到其他的人幫助,只好……”

    柯平打斷了他的話,笑說:“梁健,你這個電話打得也真是太巧了。就在上個星期,《江南詩刊》的主編找到了我,讓我負責《江南詩刊》中“新新詩人”的組稿,一次要介紹五位詩人,每人十五首詩歌,我已經(jīng)找到了4個人,還正缺少一個呢!這個名額,就讓給你介紹的人吧?!?/p>

    梁健忙謝:“那真是巧了,柯老師,太謝謝了?!笨缕降溃骸斑@有什么好謝的,是你給我介紹了一個詩人嘛?!绷航≌f:“不過,我介紹的人,詩歌寫的到底怎么好,我還真判斷不出來?!笨缕秸f:“現(xiàn)在的詩歌,就是分行的句子,沒有統(tǒng)一標準。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我給他發(fā)出去就算了。這算是我第一次利用職務便利幫你吧,也是最后一次?!?/p>

    梁健笑道:“就這一次。”梁健又說了些邀請柯平來鏡州玩的事情,柯平說:“剛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等你當了一把手,我就過來,不管是哪里的一把手,我準過來打擾你?!?/p>

    梁健心里沒底,輪到自己當一把手,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不過柯平既然對自己寄予厚望,他也不便說喪氣話,就道:“那好,到時候,我一定打電話給您?!?/p>

    當天晚上,梁健就將駕駛員小劉的詩歌郵件,轉發(fā)給了柯平,并給小劉打了個電話,說幾天后發(fā)表。小劉原本就一直在等著梁健的消息,聽到梁健說,自己的詩歌馬上就要在《江南詩刊》上發(fā)表,興奮得幾乎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梁健的好。

    第二天,宏市長開會的間隙,梁健到車上取東西,駕駛員小劉就拉住梁?。骸傲好貢?,如果以后,人家認可我是一個‘詩人’,那都是梁秘書你一手栽培的。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好,有什么事情,你盡管吩咐?!?/p>

    梁健說:“小劉,你客氣了!”小劉說:“梁秘書,我跟你說的是真話,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不管什么事情,你盡管吩咐?!绷航〕⒖戳搜?,點了點頭,回到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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