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包廂,鄭丹跟厲峰耳語了兩句。厲峰呵呵笑著,然后拉起梁健道:“我們也去通一通?!?/p>
梁健跟著厲峰出了包廂。
厲峰嘿著梁?。骸皟膳己鹊煤荛_心呢,想去活動,你看怎么樣?”
梁健道:“我剛才桌面上已經(jīng)說過了啊,我想回家去?!?/p>
厲峰道:“”你這人怎么這么沒勁,回什么家???你家里沒有女人,我家里也沒有女人,現(xiàn)在這里有倆女人,等著我們隨便擺布,你居然要回家。你還是不是男人???”
梁健道:“和女人玩,你也得看是什么女人啊。你對曹穎又不是不了解,她今兒為什么要隨隨便便請我們吃飯,恐怕另有原因,我們不能隨隨便便jin入人家設(shè)下的陷阱。”
厲峰哈笑:“陷阱!你是諜戰(zhàn)片看多了吧。吃個飯,玩玩,哪來的陷阱?。磕阋?,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是男人玩女人的世界了,而是女人和男人相互享受的世界了。我們需要,他們需要,因為相互需要而玩玩,這就叫互惠互利。別老是想那些陰謀詭計了,我們現(xiàn)實生活中不存在的。”
喝到這時,梁健已是八盅高度下去,少說也已經(jīng)半斤,按照梁健正常的酒量,半斤低度還差不多,今天實屬超量。俗話說,酒能壯膽,也能淫心,喝了這些酒,梁健也分明感覺到身體里另一個自己想趁著酒性放松一下:“干嘛不去活動活動啊,酒多了,醒醒酒也是要的啊?!?/p>
這種聲音不是弱,而是越變越強。梁健腦袋里出現(xiàn)曹穎嫵媚的臉頰、妖嬈的身材、順耳的話音……待會找個地方,把她摟在手里,那種感覺不是也很滋潤的嘛?
厲峰看到梁健眼中的一絲猶豫,心想,再煽風(fēng)點火一下,梁健就會順從了。厲峰于是道:“我們兄弟倆,出來玩也不是經(jīng)常,今天機(jī)會難得。就這一次,你看如何?”
梁健心里有些軟,不過還是沒有完全答應(yīng):“呆會看看再說吧?!?/p>
厲峰和梁健在外說話的當(dāng)兒,曹穎已經(jīng)完成了一項工作,她把一顆藥丸,掰成了兩半,將其中半顆,投入到了梁健的酒杯里。白色藥丸在酒杯中猶如溺水的蝴蝶蜜蜂,撲扇了一會,又恢復(fù)了平靜,酒的純凈度沒有半點改變。曹穎想把另一半投入?yún)柗宓木票秽嵉ぷ柚沽?。鄭丹道:“他就不需要了吧,他不吃藥已?jīng)那副樣子了,吃了藥待會現(xiàn)場控制不住,豈不是壞了大事?!?/p>
曹穎笑道:“那隨你?!?/p>
鄭丹道:“如果你不放心,把另一半也投入梁健的酒里吧?!?/p>
曹穎想了想,點頭說:“你說,會不會鬧出人命來?”
鄭丹道:“欲生欲死,不就是你想要的感覺嗎?”
曹穎假意揮手打鄭丹:“你這女人,現(xiàn)在是越來越賤了!”
鄭丹忙躲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時,梁健和厲峰走了進(jìn)來。
曹穎笑問:“還要再來點酒嗎?”
梁健忙道:“不要了,夠了,夠了?!?/p>
厲峰想著待會還有活動,就說,酒差不多了。
鄭丹道:“飯差不多了,待會我們?nèi)コ?,還是去喝茶,隨便你們!”
梁健畢竟年輕、身體素質(zhì)好,酒精消化也就快一些,此時他又感覺醉意好了些,理性又回到了他的腦袋,他說:“還是算了,今天酒真多了,我們下次再聚吧?!?/p>
鄭丹忙說:“今天是今天、下次是下次嘛,你們不是老說今日事今日畢嘛,別再推了……”
曹穎卻朝鄭丹示意了下,鄭丹就不再說話了。曹穎說:“去不去玩,吃了主食再說,我們先把杯中酒干了吧?!?/p>
官場上喝酒,一般最后一口酒都要留到“大團(tuán)圓”,這種方式也蔓延到了朋友聚會??吹讲芊f沒有執(zhí)意邀請大家活動,厲峰顯得有些沒趣,梁健卻松了口氣,于是痛痛快快將剩下的白酒灌進(jìn)了肚子。
主食吃到一半,梁健猛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了。他感覺雙頰發(fā)燙,心里癢癢,眼睛看出去,曹穎和鄭丹都變得異常性感、妙不可言、活脫脫倆神仙美眷,心里涌出一個念頭,如果能把她們搞到手就是世界上最快活的事兒。
他兩眼不由自主地朝曹穎看過來,理智雖然告誡他有失禮貌,可理智在本能的沖擊下,不久就崩裂成一道道碎片。
曹穎和鄭丹瞧見梁健有些發(fā)紅的眼睛,就知道藥已經(jīng)發(fā)揮了作用。她倆心里呵呵樂著,嘴上卻淡定道:“我們待會還是去喝茶吧,聊聊天?!?/p>
厲峰道:“沒問題,就看梁健了?!?/p>
梁健腦袋想說,“不去了”,可他說到嘴上,卻變成了:“好吧,喝茶去。”
厲峰歪著腦袋,瞄了瞄梁健,見他臉色紅得有些離譜,他想,梁健這小子今天肯定多了,剛才還說不去,現(xiàn)在終于扛不住了。厲峰道:“待會開兩個包廂,我和鄭丹單獨聊聊?!?/p>
曹穎笑斥:“猴急!你想怎么聊,就怎么聊!”
他們來到一家名為“得意樓”的茶館。
大廳中有一張大沙發(fā),有四人正在沙發(fā)中翹著二郎腿坐著。他們進(jìn)去時,四人中的一人突然站了起來。梁健覺得,這人有些古怪。想細(xì)看時,那人又已經(jīng)坐了下去,沒事人似的跟其他仨聊起了天來。
梁健想細(xì)看這三人,被曹穎的手臂挽住了自己,“我們上去吧,在205,鄭丹和厲峰你們在203吧?”
曹穎話說得挺響,大廳里的人幾乎都聽得到。
梁健感覺曹穎的手臂柔軟而有彈性,他不得不承認(rèn)曹穎卻是個美人,就是投入了鐘濤的懷抱,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而如今與自己靠得如此之近的曹穎,讓梁健又有了幾分好感。
轉(zhuǎn)角樓梯上沒有人,鄭丹和厲峰走在前面,梁健和曹穎走在后面。梁健不由把手放到了她的腰間,摟著她上樓。
曹穎朝他嬌媚的笑了下,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讓梁健忍不住感覺血氣往上涌。
得意樓茶館大廳中的四個男的,見到梁健他們上了樓,馬上站了起來。其中為首的道:“就是他們了,剛才聽清楚了吧,其中一個在205,另外一個在203,兩個包廂之間是衛(wèi)生間,我們就到衛(wèi)生間候著,接到電話后,我們分兩組沖到房間里,把倆男的綁起來,帶到地方,事情就算完了?,F(xiàn)在我們上?!?/p>
梁健與曹穎到了205包間,服務(wù)員上了茶。
曹穎給兩人都倒了茶,道:“你干嘛坐在那邊?。繛槭裁床蛔^來?”
梁健在藥物的作用下,難以抵抗曹穎的誘惑,過去與曹穎坐在了一起,順便一只手放到了曹穎的腰里。曹穎拿起了一只小茶杯,喂梁健喝一口茶。梁健膽子更加大了起來,手慢慢往上移動。
梁健呼吸明顯急促,他感覺渾身心癢難搔。
曹穎哼哼呃呃,發(fā)自喉嚨的嬌柔聲音也促動梁健的感覺神經(jīng)。
曹穎的眼睛卻從梁健的肩頭越過,落到了左手中的手機(jī)上。事先,鐘濤就已經(jīng)告訴過她,時間一到就撥打一個派出所民警的電話,派出所的民警會在隔壁衛(wèi)生間待命,隨時準(zhǔn)備沖進(jìn)來。
為了避免梁健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她故意更加夸張地哼哼著,一個電話出現(xiàn)在了曹穎的手機(jī)上,這個電話來自鄭丹的手機(jī),說明鄭丹那邊也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狀態(tài),兩人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民警。
在203包間里,厲峰一手摟著鄭丹。鄭丹貌似享受,其實等待著警察沖入,就高喊:“救命,有人強暴啦!”
梁健先前為了早點醒酒,一邊喝酒一邊不停喝茶,這會突然尿急起來。
此時曹穎正要撥通衛(wèi)生間的人的電話,卻發(fā)現(xiàn)梁健的手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身體,她也只好停止了撥打電話。
梁健道:“對不起,我先去一下衛(wèi)生間,有些尿急。”
梁健出去后,曹穎把手機(jī)扔在沙發(fā)上,剛才就差一點點了。
梁健推開隔壁衛(wèi)生間的門,聽到有說話聲,其中一個詞說到了“十面鎮(zhèn)”,他放慢了動作,在衛(wèi)生間的門外,拉開了一條縫隙,細(xì)聽著。
里面有人道:“待會,我們是聽到有人喊強暴,再進(jìn)去,還是先沖進(jìn)去把人摁倒?”
另一個人道:“待會電話響了,我們就沖進(jìn)去,女的自然會喊強奸,到時候我們就把男的逮回去,不管他承不承認(rèn),我們自有手段啊。”
梁健的酒猛然清醒了過來,剛才聽到的短短幾句話,讓他重新恢復(fù)了理智,曹穎想陷害他們。他想馬上走人,可里面又傳出話來?
“只要我們幫十面鎮(zhèn)的鐘書記搞定這件事情,以后我們吃飯就不用愁了,他特地把一家酒店作為我們的定點酒店,以后吃飯夜宵都在那里!”
“替鐘書記辦事這點好,回報豐厚啊。”
“203的電話來了??煨袆?。”一個人道,“我們這組先去!”
梁健趕緊閃到了邊上一個空包間里,探到墻角看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