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早晨，趕集的人們特別的多。程子然輕輕地握著機靈的手。兩個樸素、清秀的男女就這樣走在熱鬧的大街上，他們幸福的笑容、滿足的神態(tài)，走過路過的每一個人都回報他們一個羨慕的眼神。

    走到一個買首飾的攤子邊，他為她精心挑了一條絲巾，綁住了她的一縷頭發(fā)。

    機靈乖乖地接受他的溫柔，笑容依舊。

    攤主眼中的他們，出奇的美，他都不忍打攪這對恩愛中的男女。

    程子然把錢放下，繼續(xù)挽著機靈的手向前走。攤主拾起那錠銀子，一時間話難從口出，他只知道，這錠銀子足可買下他整個攤的首飾。

    “靈兒，還記得大虎嗎？”程子然突然問。

    機靈回憶了一下，“記得。”

    他有點心事重重，“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也不知道于莊主他們有沒有好好對待娘。我們現(xiàn)在離娘的距離，那么遙遠，她一定很想念我們。對了！”他停下腳步，正視她的眼睛，“記起你來自哪里了嗎？是哪家的人？”

    “呃……”機靈故作頭疼，“想不起來?！睙o語，連裝傻都會了。

    程子然朗聲輕笑，“不要想了，都說失憶的人一想事情就會頭疼，我不希望你頭疼。我們走吧，這個時候是去密探宮殿的時候了?！?/p>

    機靈“嗯”了聲。

    “娘子，今天我想學射箭，最好能一天就學到百發(fā)百中，五箭齊發(fā)！”想著自己酷酷地拉開彈弓，然后五箭齊飛的那一幕，程子然就興奮得忘乎所以，“加油加油，百發(fā)百中！”

    “……”機靈為他汗顏。

    “怎么樣才能箭箭中靶呢？”他問。

    “嗯……”機靈想了一下，“視力、臂力、定力練到位就可以百發(fā)百中了?！?/p>

    “噢，明白了，我們快去?！奔敝M練武場，他拉著她瘋狂地跑開……

    ——

    練武場上，熱鬧一片。

    程子然非常認真地隨著機靈的教導練起“射擊”，而機靈要他不是真的去拉弓射箭，而是——

    “看準了麼？”程子然站在十米之外，機靈嚴肅地問他。指著身旁高掛的視力表，“給你史無前例的視力突破，與正常人的訓練方式不同，也比正常人訓練來得殘酷。站在十米之外，你若是能把這個視力表最后一行字母的方向清清楚楚地看出來，那你這一關就過了！”

    這樣的訓練視力方式，集聚了所有練武場地上的人。

    男女老少齊齊地圍上來，目睹這史無前例的視力距離大比拼。

    “靈兒！”程子然遠遠地喚聲機靈，使勁地揉揉他的眼睛，怎么也無法看到最后一行?！疤y了，第一行我都看不清楚，更別說最后一行了，能走近點嗎？”

    “不能！”機靈嚴厲道，手拿棍棒，指著第二行第二個字母，“方向朝哪？”

    “呃……”程子然歪著腦袋，越看眼前的景物都冒出了幾個影子。

    機靈再問：“朝哪？”

    “不行??！”程子然心急如焚，“無論我怎么看，都只看到第一行的字，但第一行的方向朝哪擺我都不知道?！?/p>

    ——

    下章看點：程子然的射擊百發(fā)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