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醒,姑娘……
意識模模糊糊中,蕭麗聽到了一個非常溫潤的聲音,很好聽,似乎只要能聽到這個她就安全了!
而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墨宇。
本來想快馬趕回都城前往內(nèi)廷的,入夜后,在回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昏闕在山間的蕭麗,于是就上去把對方給抱到了馬車上。
也以黑,前方的路都是在叢林中穿行,無法辨清路面,墨宇只好停止前行,把蕭麗抱下馬。
在一棵大樹邊,他把蕭麗放好后,然后喂了她一些水。
看著蕭麗,這個性感美麗的姑娘,墨宇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只是,每每想到她是鐘情于程子然的女子,他就拋開了那份微妙情愫。
只是他很明白,蕭麗沒有沒有中毒跡象,怎么渾身無力呢?
慢慢的,隨著墨宇的呼喚,蕭麗艱難地抬起了眼皮,看到的,是墨宇激動的笑,“你醒??!”
他不是子然的朋友嗎?蕭麗認(rèn)出來了,也有點恍惚了,依稀聽到的那個好聽的聲音,就是他的聲音嗎?從來就沒有注意這個人的存在,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長得英俊,脾氣溫和,聲音讓人感覺到很安心。
墨宇把她扶好挨著樹木,輕聲問:“你怎么會走到這山間里頭?若不是我經(jīng)過你可能要在這里昏睡幾天了!”
“昏睡幾天……”這幾個詞,讓蕭麗怔了怔。是啊,過去了一天了吧?還有兩天,她要告別這個世界。
真是可笑,她當(dāng)殺手當(dāng)了二十幾年,單相思了幾年,可她得到了什么?
只剩下兩天的日子了,她能用兩天得到什么快樂?而事實,打從出生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得到過快!
“姑娘,你在想什么?”見她出神,又有滿心的惆悵,墨宇不忍心沉默,于是出聲詢問了句。
“你叫什么?”也許只需兩天的命了,蕭麗不再防備任何人,敞開了心扉,打算和墨宇好好地聊聊。
墨宇輕輕一笑,溫然道:“我叫墨宇!”
“墨宇……”蕭麗低頭反復(fù)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突然抬頭瞪著墨宇,不可思議道:“你是墨丞相的二公子墨宇?龍門一直在防備的內(nèi)廷密探?”
墨宇失笑,“看來,你是龍門的人!”
蕭麗臉色淡了下來,語氣平靜了很多:“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了,子然弟弟把龍門給毀了,禮玉狂怎么可能放過我,于是……”突然想到了她身上被撒了“噬人粉”,立即把墨宇推開,“別靠近我,我身上都是毒粉!”
墨宇被她一推,跌坐在一旁,很莫名其妙地看著蕭麗,“毒粉?!”
“怎么你沒事?”蕭麗看出了端倪,“理應(yīng)說,凡是碰過我一點點的人都會立即當(dāng)場斃命,你怎么……”
墨宇也納悶,“若你身上有毒,我是應(yīng)該有中毒的跡象,怎么我沒有發(fā)錯?”忽然間,他想起了機(jī)靈,機(jī)靈前些天在他手掌中施下了避毒咒,難道……
蕭麗見他恍惚,擔(dān)憂道:“墨宇,你沒事吧?不要嚇我,我是無心傷你的!”
“我、我沒事!”墨宇回過神來,滿臉激動看著蕭麗,“原來,靈兒姑娘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她知道我會中毒的,于是給我下了避毒咒,所以才幸免于難!”
“誰啊?”蕭麗不是很聽得清楚,但多多少少還是對墨宇不放心,“你真的沒事嗎?我身上被撒了一身的“噬人粉”,你應(yīng)該知道這種毒的厲害?!?/p>
“什么?”這一刻,墨宇才聽懂蕭麗中了劇毒,“你……”說話也沒有了力氣,“你中了那種毒?”因為,他也知道那種毒,是無藥可解。
蕭麗往后靠了靠,抬頭凝著天,平靜了很多,或許是看透了什么吧,“沒錯,我只有兩天的生命了,兩天后……”
墨宇同情起了她,“你怕嗎?怕死嗎?”
蕭麗呵呵一笑,“怕?我為什么要怕死?只是,我不甘心,我不敢我這一生只是殺手,我不甘心我這一生除了為別人做事,我沒有做過真正的自己。我甚至連生活,都不會了。沒有人關(guān)心我,沒有人愛我,所以我,親情愛情友情,從來就沒有過。還有兩天,我的人生就結(jié)束了,看開的,看不開的,又能如何?!?/p>
“我……”墨宇走到她身邊,定定地看著她,也許由于她的人生到了盡頭了,讓他忍不住想給她最好兩天的幸福,“放心吧,你的人生不會有遺憾的!”
這一刻,蕭麗在他眼中,看到她不曾見過的柔情……
——
皇宮,御書房。
千祥在里面認(rèn)真地批著奏折。
總管走了進(jìn)來,對皇帝小聲說:“皇上,查出來了,禮承今晚真的安排了一個民間女子進(jìn)宮,用墨丞相的名義獻(xiàn)給皇上!”
“混蛋!”千祥一把把手中的奏本給扔出去,怒道:“墨丞相以退休很久了,況且丞相的為人朕豈會不知道,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敢獻(xiàn)民間女子上來給朕。禮玉狂,這個混蛋,朕早晚會把他給砍死的!”
“皇上,稍安勿躁!”總管幫主子熄火,出注意,“何不皇上就將計就計,就臨幸了這個民間女子,既然禮承控制了她讓她來監(jiān)視皇上,何必皇上也將計就計利用這個女子監(jiān)視禮承?”
千祥冷道:“你以為禮承會派些庸脂俗粉進(jìn)來嗎?一定是蛇蝎心腸的!”
“自古以來,哪有女子不愛君王的!”說完,總管神秘地笑了半下,然后附到千祥耳朵,“皇上,和不這樣做……”
離開御書房前,千祥對總管佩服道:“你的想法不錯,朕就這樣對付她,看她到底是聽禮承的,還是朕的!”
到了寢宮,所有宮女太監(jiān)都跪安,“皇上吉祥!”
千祥命令道:“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命令,都不許靠近寢宮半步!”
“是!”所有人離去。
千祥打開了房門,走了進(jìn)去。走了好一會他才走的床邊。
紫檀木床上,隔著帷帳,他也能清楚地看到床內(nèi)那具曼妙的身體,有著怎樣的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