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帝盯著藍雨看了好一會兒,在大家都緊張的聽著他的反應(yīng)的時候,他卻呵呵笑了一聲,然后問藍雨,“小丫頭就快成年了,既然你現(xiàn)在是恭親王的干女兒,是我天耀國的郡主,朕就有給你賜婚的權(quán)利,那么我問你,你心中可是有了心儀的人了?”
藍雨低著頭假裝害羞,不吭聲,她在心里冷笑道,“這老狐貍,心里不定打著什么算盤來著!恐怕她越是說想嫁給誰他就越是不準吧?”
“小丫頭難道是害羞了?朕若是將你指給朕的太子怎么樣?”皇帝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自己這話一出,身邊人的反應(yīng)?;屎笫且惑@,低著頭眼珠兒亂轉(zhuǎn)。太子是一笑,美女對于他來說,多多益善。郁輕揚是一痛,臉上是想爭又不知如何開口的為難。二皇子和三皇子還有郁染墨,卻都表情淡漠,好像什么都沒聽到。
“皇上忘了?云狂已經(jīng)有了閔丞相家的小女兒為正妃。小郡主雖然不是恭親王的親生女兒,恭親王和小王爺都寶貝的緊,怎么能委屈了她來給云狂做小?”
“母后,書琴有身孕,孩兒現(xiàn)在立個側(cè)妃也是件好事?!?/p>
皇后話剛落,看著藍雨的俏臉都要留下哈喇子的太子急急的表態(tài)。皇后立即擺出一副嚴母的姿態(tài)來大喝一聲,“混賬!我和你父皇說話,哪兒有你插嘴的份兒?”太子不服氣的撇撇嘴退下,眼睛總是往藍雨身上掃來掃去。
藍雨突然就想起曾經(jīng)死在郁染墨家里的那個閔貴妃就是丞相家的大女兒吧?大女兒嫁給皇上,小女兒嫁給皇上的兒子!那皇上和太子還是連襟了!
“嗤——”想到此,藍雨一個沒忍住,竟笑出了聲。
“小丫頭?什么事情竟這樣好笑?不妨說出來聽聽?”皇上敏銳的捕捉到了藍雨這聲輕微的笑聲。眉一揚,看向她低著的頭頂,發(fā)絲烏黑,俏皮美麗,他的眼前影影綽綽的又出現(xiàn)了另一個女子當初的容顏。
藍雨暗叫一聲不好!用袖子遮住的小手狠狠的掐向郁染墨的手背。都這個時候了,她就悶了,這男人還能一身不吭的站著?他不是對她的事情很小氣的嗎?怎么又不管了?人家都公然的拿她的婚事出來說了,他難道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皇上,臣知道她在笑什么?!庇羧灸拥剿{雨求救的信號,這才松開了握著她的手,往前邁了一步,擋在她的身前。
“哦?說來聽聽。”皇帝瞇著眼睛看著郁染墨。
“來的路上,她一直嚷嚷的求我給她投資,她開店,而且還是開那種遍布整個天和大陸的連鎖店,由于金額巨大,我就拒絕了,當時她還氣哼哼的說我這個干哥哥做的小氣,她以后要找個有錢的婆家,讓婆家給她做投資,剛剛皇上皇后恰巧說道給她賜婚的事情,她肯定是心中正美呢!”
藍雨憋笑憋得臉都紅了,不得不佩服郁染墨的腦子好使!她趁著自己臉紅著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一頭磕在地上朗聲說,“皇上你要是肯為我投資,我保證讓你只賺不賠!”
哈哈哈——
她故意做出來的憨態(tài)讓王爺大臣們哈哈一笑,恭親王這個時候走出來將藍雨拉起來繃著臉罵道,“臭丫頭!皇上不知道你怎么回事,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幾斤幾兩嗎?你也就會做個熱氣球出來,那熱氣球的圖紙還是你從你爹爹的藏書閣那兒偷來的!你做生意?開店?你連金銀怎么兌換還算不清楚呢!還不趕緊給我去一邊上呆著去!”
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歡笑,大家原本還以為這藍雨真是個腦瓜子裝著奇特東西的神女呢!原來就是個長相迷人的花瓶草包而已!居然還癡心妄想的想要拿著皇上的錢去做生意?笑話?!
藍雨知道恭親王父子都在以他們的方式保她全身而退,她聰明的撅撅嘴,演戲演到逼真。不服氣的甩了袖子走到人群的深處去將自己小小的身體隱藏了起來。
想給藍雨指婚的事情遇上這個插曲自然就喊停了!一是皇帝聽說藍雨當初制作的熱氣球不是出自她的腦瓜兒,而是拿的現(xiàn)成的圖紙找人制作,其才華已經(jīng)大打折扣。二是,他要是真成了她的公公,她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找他要錢投資怎么辦?眼下國庫空虛,他也開不起這玩笑!
“哈哈。皇后,藍雨這丫頭真是有趣的很吶!對了,你不說今天叫朕過來有節(jié)目要看嗎?節(jié)目呢?”皇上一打哈哈,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皇后想從藍雨身上做文章,今天也不是時候了,她笑了笑即刻就轉(zhuǎn)換了話題,一雙玉手一拍,皇上的三位公主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緩步走來。
“嗯?宛如、明月、美嬌,你們穿成這樣是要跳舞嗎?”皇上看著自己的三個女兒,好像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三個女兒都一夜之間長大了。他這才恍然的知道自己平時對女兒們的關(guān)心太欠缺了,好像除了三公主即將成年之外,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已成年,每次她們的母妃來為她們祈求皇帝的賜婚時,他都以良婿需要慢慢選撥為借口搪塞了,今天看來,是時候為他這三個女兒選擇佳婿了。
“父皇!聽聞東盛國的降雪公主舞姿極美,我們姐妹三個愿以舞會友,希望天耀國和東盛國兩國永遠交好!”大公主郁宛如溫婉的輕聲說道,說完兩抹紅云就飄上了臉頰。
“好!準了!”皇帝哈哈一笑,樂聲一起,三位公主就開始翩翩起舞了。
藍雨踮著腳尖站在角落處,三位公主一跳她就興致缺缺的坐下了,那一個個酸酸的搔首弄姿的姿態(tài),風(fēng)一吹就倒一般的柔弱身子,她看著就替她們捏著一把汗,生怕她們扭了腰。所有人都興致濃厚的站著觀賞,唯獨她坐的這張長條兒狀的小桌子旁,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獨自喝酒不看歌舞的另類,他自飲一杯,冷笑了一聲,嗤笑著說,“以舞會友?笑話!不過就是怕老在閨中,出來勾搭一番!”
“噗——”藍雨剛飲下一口酒,聽了他的話繃不住一笑,一口酒就全噴在了他的臉上!
那男人二十來歲的模樣,長相柔美與剛硬相結(jié)合,笑的時候有點兒妖冶,不笑的時候有點兒冷血。看上去長得挺矛盾,他此刻正一臉酒水狼狽的喘著大氣瞪著藍雨,磨著牙恨聲說,“不能喝酒就別喝!草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