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長長的睫毛忽閃著,美麗的眼睛里因蘊藏了霧氣而呈現(xiàn)出一種朦朧的美。柳天衡抿著唇,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個讓她心動的女子,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種表情都讓他沉醉其中。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讓她無力抽開,鷹一樣犀利的雙眼想要直直的看穿到她的心扉。
一旦開始討厭一個人,那么他的每一句話,關于他的每一件小事,便都開始覺得憎惡。
柳天衡也一陣陣的悵惋,曾經(jīng)和藍雨在一起的時光總是歡快的,如今卻是被什么給改變了顏色?驀地,他眼神一暗,雙拳緊緊的握緊,一臉狠毒的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雨兒,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郁染墨從我的身邊將你搶走,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讓你對他死了心!咝——你——”
手上一痛,柳天衡不可置信的看著還依舊狠狠的咬著他手背的藍雨,她咬的口中泛起了腥甜這才松了口往地上啐了一口,嘴角上掛著他的血冷漠的說道,“你敢動他一根頭發(fā),我讓你整個西術國吃不了兜著走!”
嘭——
一聲巨響,柳天衡面前厚重的實木八仙桌成了小塊兒小塊兒的廢柴。他捏著藍雨的胳膊一路踉蹌著將她推倒在了床上,他怒急,瞪著眼睛粗喘著的樣子卻依然沒有令藍雨有一絲懼意。
只不過,被按倒在床上的瞬間,從她白皙嫩滑的臉頰默默地淌下了兩行清淚。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情她再清楚不過,她現(xiàn)在直后悔沒能在以前和郁染墨將生米煮成了熟飯!不然今天也不會便宜了柳天衡這個衣冠禽獸!
原本自己還一直想忍著,一直想穩(wěn)住柳天衡之后自己在伺機逃走,可是柳天衡越來越激進的話語讓她忍不住了!打不過痛快痛快嘴巴也是好的??墒亲彀屯纯炝?,接下來身體就要遭殃了!
壓在她身上的柳天衡神秘的一笑,瞇起眼睛,用那只被她咬的出血了的大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他。
他的聲音也仿佛注入了寒氣,呼吸之間噴在藍雨的臉上讓她的心冷的發(fā)抖。下頜一痛,她被迫張口,一顆銀色的藥丸被送進她口中,隨著柳天衡灌入的內(nèi)力,盡管藍雨努力的想要將它吐出來,卻還是被他強大的內(nèi)力給推送了進去!
咕嚕一聲,她聽到了自己吞咽的聲音,她頓時眼睛睜的大大的,一雙粉拳狠狠的毫無目的的朝著柳天衡壯碩的身軀砸去。砸著砸著,她就委屈的掉下了眼淚。那藥入口的瞬間,她舌尖兒的味蕾就輕易的分析出了這藥的成分以及成效。
能使人大腦清晰卻荷爾蒙爆發(fā)的一種藥物!柳天衡居然給她吃下這種藥?。康貌坏剿男?,就用這種藥來滿足他的*嗎?一會兒藥性發(fā)作的時候,她就會明明腦子很清醒的想要將身上壓著的這個男人推開,卻又不得不接受身體內(nèi)強烈的刺激,去嬌笑,去摟住他不停的要!
藥性發(fā)作的很迅猛,藍雨剛剛萌生想要拿下頭上的發(fā)簪已死要挾他拿出解藥的想法,身下就有一股暖流流過,渾身由內(nèi)而外的燥熱奇癢,平時明亮的眼睛也瞇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柳天衡竟然饑渴的想要立即摟緊他。
“我……”口一張,藍雨立即緊緊閉了口,她羞憤的發(fā)現(xiàn)她剛剛居然差點兒將一句“我想要,快來要我吧!”說出口去!
紅紅的臉蛋兒顯現(xiàn)著嬌羞,雖然這是藥物使然,對于柳天衡來說,這已經(jīng)很令他激動的了。他呼吸漸濃,大手一揮,粗魯?shù)某兜袅怂砩蠁伪〉耐庖?,室外雖冷,但屋里的火盆足夠多,肌膚裸露在外面也不顯得寒冷。尤其還在這種狀態(tài)下,被扯掉衣服的藍雨非但沒有因為微涼的空氣接觸到肌膚而有些微的自制能力,反而更加的難以抑制。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雙唇,不讓那嘴邊的嬌喘聲溢出。淡粉色的肚兜底下一團柔軟正一高一低,呼之欲出,若隱若現(xiàn)的惹人浮想聯(lián)翩。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看見這樣的場面都會有股噴鼻血的沖動。
可此時,就在藍雨以為她馬上就要遭到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迫害的時候,他卻安靜了。他凝視著她白皙的手臂,那里,一點鮮紅映入了他的眼球兒便再也不能從眼中移去。
藍雨的大腦嗡的一聲巨響,心知她還是處子的秘密被他發(fā)現(xiàn)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現(xiàn)在他是有多么震撼、多么欣喜。堅持了一陣子,她圓瞪的杏眼終于迷離,粉唇一張,身體開始不安分的扭動著,口中還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嗯嚶……嗯嗯……”的聲音,聲音比平時不知軟了多少倍,藍雨自己聽見都懷疑這聲音是否是出自她的口?怎么會這樣的撩人?
身下的軟弱一陣晃動,走神的柳天衡這才將視線收回,他眼神閃動著喜悅的光澤,雙手捧著她發(fā)燙的臉動情的問,“原來你都是騙我的?呵呵,老天還是眷顧我的!你是我的!神女是我的!那么這天下,也是我的!”
說完,他激動的朝著她的小嘴吻下去。藍雨無力抗拒的閉上了眼睛。然而這吻,卻久久沒有落下。她狐疑的再次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一柄又軟又薄的頂級寶劍在自己的眼前晃悠,體內(nèi)的浴火突然被壓制了一部分,她悲催的認識到,原來她還是最怕死的,剛剛任憑她用多大的心智也不能控制住這種藥物的藥性,現(xiàn)在寶劍在眼前,卻管大了用了。
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寶劍是架在柳天衡脖子上的!順著這寶劍的劍身往后看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張舉世無雙的傾世容顏。雖然他身上穿著西術國禁衛(wèi)軍的衣服,也難掩他的光華絕代。她苦澀的一笑,就知道他會找來,卻不知早晚,預想了很多種再見的方式,卻獨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一手握劍,一手將藍雨的衣服擲過來緊緊的將她半裸的身軀裹住,平靜的外表下,藏匿著狂風暴雨。
衣衫同樣不整的柳天衡皺著眉頭,緩緩的跟著郁染墨劍梢兒上挑的高度從藍雨的身上直起了身子,他淡然的一笑,無所畏懼的對上郁染墨的雙眼,挑釁的說道,“郁染墨,就算你殺了我,你想你會全身而退嗎?”
一聲淡笑,清潤好聽,如同清泉的聲音頓時流出,“我不求全身而退,我只求和我心愛的人生死相依。西術新皇,今日就請你給我和藍雨做個見證吧,我本來許她盛世婚禮,卻不得不在今日在這個地方先來洞房花燭了?!?/p>
柳天衡臉色一變,暗自想要用內(nèi)力將郁染墨的寶劍化為灰燼,然而,此劍乃是藍雨曾利用現(xiàn)代的提煉技術精心的為他打造的,他珍愛無比,一直帶在身邊,這等精密煉制的寶劍怎會被輕易的摧毀?盡管柳天衡內(nèi)力精湛也是不行。
郁染墨發(fā)覺他突然用功,當即便出手,為了防止外面的禁衛(wèi)軍或者暗處的守衛(wèi)聽見動靜后進來,郁染墨直接將自己的功力提升至最高點,在柳天衡的氣場還沒有完全打開,外面的人渾然不覺的情況下,便鎖住了柳天衡的穴位。他正巧背沖床的位置,不能動不能語。
“主子。你……”風影身體前傾,臉上的擔心讓人一看就知是個忠心的下人。全心全意,都在自己家主子的安慰上。
“沒事兒,你且下去……”說著,他含情脈脈的看了眼眉眼如花的看向自己的藍雨,她窩在床上,紅紅的臉蛋兒像天邊美麗的晚霞,那雙眼睛好似會說話,呼喚著他想要撲上去。
風影張了張嘴,眼睛瞟了瞟床上神色有異的藍雨,和站在那處神情恨恨的柳天衡,最終垂下了眼簾轉身默默的隱去了身形。
屋內(nèi),氣溫上升,藍雨嘟起小嘴兒蓄起淚水喃喃的喊,“郁染墨,幸虧你來了……”
還等不及郁染墨回答什么,懷里便驟然一暖,那個小丫頭就一頭撲到了他的懷里,與剛才面對柳天衡的情況不同,這時藍雨再沒顧忌,痛快的扯著他的衣服,粗魯?shù)膶⑺麎涸谏硐潞莺莸挠H。
香汗滴滴,喘聲連連,兩個心靈相通的佳人很快就開始了他們許久前未完成的事兒。
“唔……輕點兒……”
“小墨墨……沒想到你這樣強壯……”
“藍雨……藍雨……你終于是我的了……”
耳鬢廝磨的交談,讓背對著他們極其惱怒極其氣氛的柳天衡幾欲抓狂。他想阻止,卻無奈沖不開郁染墨這奇怪點穴手法,哪怕他用盡全力也是絲毫不能夠撼動。耳朵里傳來她嬌喘聲和嬌笑聲,本來是為自己準備的盛宴現(xiàn)在卻眼睜睜的拱手送給了別人!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持續(xù)了不久,郁染墨和藍雨就雙雙面色紅潤的出現(xiàn)在了柳天衡的面前。他的眼球幾欲迸裂的在他們倆人幸福的臉上瞪來瞪去,其憤怒的程度可見一斑。
“皇上,藍雨我?guī)ё吡耍愕难ǖ肋^兩個時辰自動會解開,你就不必再浪費體能去強行攻破了,沒用的,小心走火入魔。”
郁染墨說完一笑,握著藍雨的小手微微用力,已經(jīng)換上西術國宮女衣服的藍雨甜美的一笑,再看向柳天衡的時候又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指著柳天衡的臉,擰著眉說道,“這一次放過你,我雖然是女子,也知道不趁人之危。等到下次再遇到,我會連我娘的仇加上我們的怨,一起來報!”
聽到她這樣的口氣,這樣的話語,柳天衡的身體更加的僵硬。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卻無法阻攔。唯有那雙眼睛,全都是不甘的神情!
坐在舒適的馬車上,聞著青草的香味,藍雨窩在郁染墨的懷里不停的催促,“風影,能不能再快一點兒,到了前面的鎮(zhèn)子就能買到藥了!”
“好!”風影話不多,他也為主子的身體焦心。郁染墨剛才情急之下出手太猛,傷了心脈,否則憑柳天衡的身手,郁染墨能贏是能贏,一百招以內(nèi)是別想贏的了,那樣在幾招之內(nèi)就定了勝負的做法,卻是極其危險的,他能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是耐力很好了。
馬兒幾乎在飛馳,一路上為了讓郁染墨保存體力藍雨幾乎不讓他說話,她小小的身軀摟著他比之前壯碩的身軀將自己能給的力量都慢慢的傳遞到他的身上。
他們在西術皇宮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通過內(nèi)力傳了話,藍雨知他傷勢嚴重,所以才會在那樣有利的條件下放過柳天衡那個禽獸。
“洞房花燭”也是假的,是郁染墨用口為她解了那蝕骨的酥麻。因為他那樣子的身體狀況,還要進行那樣的活動,那真的是找死了……
不過重要的是兩人對此事進行的都還算滿意。一樣的心猿意馬,一樣的心滿意足。
現(xiàn)在的藍雨身上苦于無藥可用,能用的好藥這一路上全都用做治病救人上了。她急的夠嗆,被她緊緊摟著的郁染墨卻嘴角微微的揚起,閉上眼睛的樣子安詳?shù)南駛€剛出生的孩子。
能得一人心,完全的將心交付給對方,是一種幸福。
夜走了,迎來的是晴朗無云的白天,經(jīng)過喬裝的藍雨輕松的找到了她要找的那幾樣藥物,回來后精心的將味道微苦的藥物用在了膳食里面,減輕了吃藥的痛苦。
她一勺一勺的喂給郁染墨吃,他便小貓小狗一般乖順的倚在床上張著口等著吃。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靜謐的過去。
下午的夕陽照在金黃色的海灘上,金燦燦的很好看,幾只奔走的海蟹豎起它高高的大鉗,威武的宣布了它的存在。藍雨伸出一只手擋在額前,遮擋住這陽光讓自己的視線能看的更遠一些,心里七上八下,卻又不能和郁染墨去說。心煩也只能自己頂著,一雙好看的眉死死地擰著。
任誰也想不到,他們出了西術國的皇宮后不但不是朝著天耀國的方向跑,而是反過來朝著西術國的海邊跑的吧?聰明如柳天衡自然也上了當,秘密的著人沿著去天耀國的方向一路的追過去。
藍雨這邊,可以安心的照顧郁染墨的身體。他們暫且相對是安寧的。望海樓的設施很好,住著舒適又方便。出神的這會兒,腰被誰給輕輕挽住,她驚慌的抬頭,正對上那雙秋水般的眼眸,尷尬一笑,她輕柔的問,“什么時候醒的?怎么不在床上多休息?你剛吃了藥,多臥床休息會好的快?!?/p>
“嗯,你不在旁邊陪我,我便一會兒就醒?!?/p>
“哦。”
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郁染墨嘆息了一聲,牽著她的手拉她到床邊坐下。捻起一縷頭發(fā)放在手中把玩,他的下巴擱在她的小肩膀上,不一會兒她就疼的叫嚷出聲,“你起開,疼??!”
“疼?你也知道疼?那你可知道你故意隱姓埋名的不讓我找到我的心是有多疼?”
說及此事,藍雨張開嘴巴,將頭擺向別處輕聲的說,“其實我不是怪你將那些人交給了郁清風,幫他保住了這天耀國的江山,就算一開始我有些怪你的意思,但是后來我便怪我自己了。我無數(shù)次的反問自己為何要將這種武器制造出來?對百姓造成了這樣大的傷害?所以我想通過我的雙手治病救人,來拯救我犯下的錯誤。我不是不想見你,我也很想你……”
“噓……我知道……”郁染墨心疼的將這個絮絮叨叨像做錯了事兒一般在獨自懺悔的小丫頭抱緊,摸著她黝黑的頭發(fā)輕輕地安慰到,“不要那樣想,你是很了不起的。最起碼,為我們除掉毒帝幫了很大的忙?!?/p>
他這一句徹底令藍雨懵了,她仰起臉狐疑又急迫的問,“到底怎么回事兒?毒帝……被除掉了?什么時候的事兒?而且又關我什么事兒?”
“你忘了,你送給我五十個熱氣球?就在今天天還未亮,你爹爹就和無夜會的人乘著熱氣球進入了毒帝的老巢,你在幻林苑設下的那些炸藥,我全都拆除了送給了毒帝,讓他上了西天?,F(xiàn)在的西術國亂成了一團兒,尤其是皇室,沒有了毒帝,他們就沒有了主心骨兒,恐怕郁清風得到消息之后,很快就會攻打過來,五國又要亂了。順便,救回了二公主郁明月,她正昏迷著,不過無礙,調(diào)養(yǎng)幾日就會痊愈?!?/p>
藍逸沒死,老頑童的仇報了,郁明月也救了出來,藍雨真心的高興。只不過一聽說又要打仗,她就又高興不起來。
“自古以來,戰(zhàn)爭是避免不了的。就像你曾經(jīng)和我講過的食物鏈,弱者就是注定要被瓜分的,這是我們無法阻擋的自然趨勢。我愿意與你攜手,行走于民間可好?用我們的能力盡可能多的幫助需要幫助的百姓?”
自小在皇權中長大的郁染墨居然會有一顆這樣超前這樣識時務的心,真是難上加難!比起郁清風的當街送糧要不知好多少。
沒有了藍雨和毒帝的柳天衡,殺紅了眼睛,與郁清風的對戰(zhàn)連連不斷,其余幾國見西術光芒已去,慢慢的倒向了天耀國這邊,西術很快便被瓜分。外表儒雅內(nèi)心貪婪的郁清風怎會就此罷休?他一邊養(yǎng)兵蓄銳,一邊對其他幾國做著詳細周密的收繳計劃。
狼煙滾滾的戰(zhàn)亂年代,還好有一群紫衣蒙面的志士默默的為凄苦的百姓送藥送糧。
兩年后,其余幾國自動歸降,年年上供,歲歲稱臣,對于這樣的變化,郁清風抿唇不語,不用打就得到的天下,本應該普天同慶的,可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他心中隱隱的覺得,是誰在這中間暗暗的做了些什么,不然怎會讓這幾個不安分的國家變得這般?
夜,微涼,普通的小院兒鋪陳著鮮艷的紅。燃燒的紅燭閃著跳動的火花兒,床上交疊的人兒一邊在喘息,一邊在輕聲低語。
“死郁染墨,疼死了!”
“對不起,下一次就好了。”
“……”
一世一雙人,相攜走天涯??幢M人間風景,享受最美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