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獻一臉輕松的從游戲艙里爬了出來,喝了杯特制的水果汁,做了做簡單的拉伸動作,吐出濁氣,一身輕松。沖了個冷水澡,穿著睡衣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然后,淡定的就拿起醫(yī)學書開始翻看了起來。玩會游戲,看會書,生活啊,要是一直這么愜意就好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斐思君過來敲門。伸長腦袋看清楚慕容獻看的是啥東東后,撇著嘴抽走慕容獻手中的電子書。要不要這么勤奮啊,會襯托得自己多不思進取啊···
斐思君拽了拽慕容獻,問出自己非常感興趣的話題,一臉期待的道;“游戲里有沒有進展?”
斐思君太過看重網(wǎng)游,慕容獻對此很無奈,真想翻白眼,只是這個動作會有損形象氣質,還需謹慎。慕容獻嘆了口氣,只說了現(xiàn)在等級已經(jīng)升到了十三級,其他的就不肯細說了。當然,那些囧事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斐思君對這如蝸牛般爬行的經(jīng)驗增長速度特別無語,因為他現(xiàn)在差不多快到三十級了。明明是一起進入游戲的,怎么差別這么大呢?
“我不指望你別的,先說下你啥時候能走出你那個破森林啊?”
“不知道?!?/p>
“你就不能著急一下嗎?”
“著急有用嗎?”慕容獻從斐思君手中奪回電子書,抿嘴笑了笑,翻開書,繼續(xù)看···恍然又想到了什么,抬眉看著斐思君笑問,“你在游戲里認不認識一個臉上戴著面具,身材超好,非常非常棒的人?”
“臉上帶著面具?身材非常好?身材非常好~?~~~~~~”斐思君眨眨眼睛,看著慕容獻發(fā)亮的眼睛,久久不能反映過來。能讓淡定如斯的慕容獻感興趣的人,應該得過另類啊。只是,這是什么情況。
聽著斐思君那九曲回音的調調,慕容獻黑線。請不要把語調拖得這么長,我很正經(jīng)···
斐思君見慕容獻冷眼以對,自覺無味,清了清喉嚨,問道;“男的還是女的?”
“不清楚?!敝恢朗瞧叫?,慕容獻再想到那打到腿上的疼痛,這么陰損的人,鐵定不是女人,“目測應該是個男的?!?/p>
“······”,斐思君想了想,笑道;“身材好的有很多人啊,比如我,標準的模特身材。但是,戴面具的?你想啊,游戲里可以自由捏臉,想要長什么樣就捏成啥樣。不想被人認出來,隨便捏個臉就可以,何必搞個面具帶著呢,這人有病吧?!?/p>
慕容獻贊同的點點頭,道;“確實有病?!睕]病怎么會隨便打人~
“你在哪兒見到這個人???你不是說那森林里沒有人嗎?”
“沒見過”,慕容獻本能的不想告訴斐思君太多,“我只是看他從森林上空飛過,這才問問你?!?/p>
“對啊”,斐思君一拍手掌到,“你既然見過這個人,說明他很可能去過你所在的那個森林。若是我們能找到這個人,問一問他,是不是就能確定你的坐標了?”
斐思君越想越可能,越想越興奮,拍著慕容獻的肩膀高興的道;“我這就上游戲里去問問看,看有沒有這樣的一個人?!闭f著,風風火火的跑了。
······
斐思君興沖沖跑進游戲中問趙一心,趙家二公子聽到斐思君如此描述,腦袋里詭異的出現(xiàn)一個人的身影。不不不···那個家伙此刻說不定還操著戰(zhàn)機同各種危險外星生物戰(zhàn)斗呢,哪有那個咸蛋的功夫來玩網(wǎng)游啊···
想到此人,趙二公子打了個寒顫。邪神去也,邪神去也,念了三遍驅神咒,這才心有余悸的安定下來。那個非人類,想想都覺得可怕。
趙家二公子雖說偶爾不著調,平時還是非常有能力的。斐思君這么一說,他立馬吩咐下去。趙二公子人緣廣,只稍一吩咐,就有人送來消息。確實有一個整天戴著面具的怪人。只是,此人行蹤飄渺,神龍見首不見尾,找他很難。
趙家二公子豪放,直接在世界頻道掛起了喇叭,高額懸賞此人。只是,數(shù)天過去,除了每天有一些零碎的信息,根本沒尋到任何與此人相關的確切信息。
沒有找到此人,趙二公子很納悶。要知道在游戲世界里,交流變得開放簡單而又容易。論壇,公會,聯(lián)盟,使本來陌生的玩家與玩家之間相互認識且交好。但是,這種關系非常脆弱,經(jīng)不起太多的考驗??梢粋€人若是要在游戲里生存,就不能離開了游戲中的這個小社會。不管做什么,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只要有心,出得起錢,沒有打聽不到的消息。像這樣掛了高額懸賞還沒找出此人的一星半點信息,確實很奇怪。這些都是后話,不一一表述。
再說慕容獻,斐思君玩游戲玩得越來越high,聽說都準備建立工會了,正因為如此,他也越來越惦記慕容獻這個特殊號,間接導致慕容獻在游戲待的時間越來越長。
這款網(wǎng)游有個好處,只要進入游戲,按時間比率會給一定的經(jīng)驗,就算像慕容獻這樣只知道吃喝逛的懶蟲,有掛了三天游戲,等級也差不多到十五級了。這個等級,在別的地方,差不多要出新手村了。
這天,慕容獻逛著逛著,突然發(fā)現(xiàn)在即周圍飄著許多像籃球那么大個的蒲公英種子。一躲蒲公英種子像有生命般在慕容獻眼前跳躍,突然改變了方向,像浮游般往回走。
慕容獻覺得非常詭異,風向不對啊,這只蒲公英種子是逆著風向行駛的???!若是在現(xiàn)實中,膽子不是很大的慕容獻肯定當做沒看見,轉臉就跑。只是,在游戲了,慕容獻抱著湊熱鬧的勁頭跟了過去。
跟著蒲公英走,眼前的景色越來越遼闊,竟然走出了森林,來到了一片平原。漫山遍野全是紫藍色的風鈴草,隨著微風搖動著身姿,而空中,如降雪般飛舞著白色的蒲公英,在遙遠的前方,孤零零的豎著一個岑天大樹。
場面太壯觀,慕容獻覺得自己作為人類與此相比,簡直太渺小,且方圓十里地,沒看到一個活物,冷清得嚇人。于是,慕容獻冷著臉將那只越來越智能化和人性化的猴子給放了出來。
讓慕容獻沒有料到的是,這只白毛猴子,剛一落地,見如此情景,驚得一躍三尺。慕容獻覺得不是驚嚇,應該是驚喜,因為這瘋猴子跳完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跑到花叢里滾來滾去,嘴里還舒服得嗯嗯唧唧的直叫。尼瑪,這是吃了□的節(jié)奏嗎???
慕容獻面無表情,看也看了,這地方如此詭異,還是離開比較安全。正要將白猴收進寒冰洞,沒想到這潑皮突然竄過來緊抱著慕容獻的大腿,用他那黑色的爪子指了指遠方的大樹,眼巴巴的看著慕容獻。那眼神似乎在傾訴的著,“我要無,我要去······”
目測了一下和那顆大樹的距離,這要走過去,不得走上幾個小時。這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吧。慕容獻淡定的將白猴撥到一邊,打開菜單,抬手就要將這猴子給收了。
沒成想,這猴子越來越機靈了,見慕容獻臉色不對,發(fā)力狂奔了四五丈。這個距離,已經(jīng)超出將猴子收進寒冰洞的范圍。
慕容獻抬眼看著這潑猴,眼神微冷。轉臉卻笑瞇瞇,哄誘道;“小白,快回來?!?/p>
白猴不死心,仿佛受了多大委屈般瞪著慕容獻,還不死心的指了指遠方的大樹。
“那個地方太遠了,我們?nèi)ゲ涣恕保饺莴I面上不顯,依舊笑瞇瞇,心里則將白猴罵個半死,這不聽話的熊孩子,等會收拾你。
白猴似是明白了慕容獻的意思,突然趴在地上不動。慕容獻歪著腦袋打量,不知這潑皮又要干嘛。突然,白猴像吃了增長劑般,身上的肌肉及骨架一下子蹭高到三米多。
慕容獻想起當年和火的動漫,叫什么“進擊的巨人”,男主也是一下子蹭高到十幾米。慕容獻很懷疑,尼瑪,這白猴的祖先是不是m國大片里的猩猩金剛啊。
對著慕容獻幽深的眼神,白猴不明所以,腆著臉,卷著長尾巴討好主人。
慕容獻走到蹲著都有自己兩倍高的白猴身邊,一掌拍在白猴的背上,命令道;“趴下?!?/p>
白猴果然乖乖的趴在地上,腦袋貼著地面,兩只眼睛骨碌碌的直轉,生怕慕容獻不高興。
慕容獻掂量了一下,從后面爬上白猴的背有些困難,于是,來到前面,一腳踩在白猴的腦袋上,循著背脊往前后走,騎坐在白猴的背上,一揚手道;“走吧?!?/p>
白猴聽話的小心翼翼爬起來,四腳著地飛快的往前走。慕容獻安慰的坐在白猴身上,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淡,心中卻開心得要死。這是坐騎?坐騎耶!好拉風啊。
迎著小風,飛躍徜徉在花海,一朵一朵飄著的蒲公英,慕容獻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心想,看來,玩網(wǎng)游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無聊啊。
還沒等慕容獻自得欣賞夠,不一會兒就到了大樹跟前。那白猴像是被突然吃起來的氣球,打了目的地,漏氣了,不打聲招呼就啪的一下變小了。毫無準備的慕容獻嘩的一聲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嘴角還僵著剛才的笑意。屁股著地,尾椎處疼得不知怎么辦才好。慕容獻眉毛直抽搐,表情扭曲,這只猴子絕逼欠□。
再看白猴,縮著腦袋,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