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成功后,墨銘棱清晰的感覺到,身上的經(jīng)脈穴道被徹底打通,身體輕了許多,力量也增強了不少。就是突破洗髓時,身上的污穢全被逼了出來,有些難聞。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大約是申時,想著時間還早,墨銘棱便起身拿上毛巾打算去學(xué)院的浴池沐浴一會。
“圣洺學(xué)院果真財大氣粗,每個學(xué)員竟然都有單獨的浴池?!边@給她倒是省下了不少麻煩。
墨銘棱褪去衣物,一雙纖纖玉足踏入浴池,將整個身子大部分浸泡在浴池內(nèi)。洗凈了身子后,墨銘棱便發(fā)現(xiàn),突破洗髓后,自己的身體不僅強健了不少,原本就細膩的皮膚更是比之前更加光滑細膩,潔白無瑕。尤其是自己的臉,摸上去,手感就比之前好上許多。不過,雖然墨銘棱也喜歡好看的事物,但她對自身的外貌并沒有什么在意,畢竟這張臉,天天看,也就不覺得有多出眾了。更何況,她是殺手,外貌對她來說,再出眾,也一點用都沒有。
墨銘棱在浴池浸泡了半晌后,便走了出來,擦干凈了身子,裹上胸部后,便換上了清一色的黑色長袍,一頭秀發(fā),就這么隨意的披散在香肩上。看上去極具誘惑力。
墨銘棱剛回到房間,耳邊就響起了祁周旋的聲音:“廖長老吩咐你去琚閣廳見他。”祁周旋的聲音略帶一絲驚訝,畢竟圣洺學(xué)院的長老相當于最高裁決,一般是不會輕易會見學(xué)員的。不過想想當年,鐘離長老也有見過沐裘凱,還收他為徒,祁周旋便也覺得沒什么了。
“廖長老?”墨銘棱挑眉,這不是上次特意囑咐木楓帶槐花的老狐貍嗎?想著此行一定沒什么好事發(fā)生,墨銘棱匆匆擦了擦頭發(fā),束了頭,便趕到了琚閣廳。
輕推開莊嚴古樸的大門,琚閣廳中央,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而那張老人的臉!便是葉歸一交代給她,讓她遞交信件的對象!
忍著心中的震驚,墨銘棱面上沒有一絲浮動,一步一步的踏向琚閣廳中央。
“哦!這么年輕??!看來,現(xiàn)在出眾的年輕人很多,我們老一輩的,是時候下臺了?!绷伍L老的話有些耐人尋味,面上,更是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哪里哪里,長老您的實力,是小輩遙不可及的。”墨銘棱一邊說著一邊對面前的老人抱拳行禮。
“我記得你初到圣洺學(xué)院時,源氣不過才41級,才短短一周的時間,你便突破成功,到了60級,初到隨意使用源氣元素的水平。即使是當年的沐裘凱,也與你相差些距離?!痹捖?,廖長老還不忘意味深長的看了墨銘棱一眼。
“晚輩,不過是僥幸罷了?!蹦懤舛⒅伍L老的這張臉,確認與記憶中的細節(jié)都完全吻合后,不慌不忙的輕啟朱唇道:“廖長老,不知您,記不記得如今的葉家主?”
“呵呵。不愧是當年葉喻訓(xùn)練出來的人,做事干脆利落,也免了那些不必要的彎彎繞繞?!绷伍L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
墨銘棱掏出隨身攜帶的密信,遞上前去,“晚輩只是完成了最后一個任務(wù)而已,并沒有什么出眾的表現(xiàn)。”的確,這其實,是她完成的最簡單,最沒有壓力的任務(wù)了。
“如此謙虛,可不好啊!”說著,廖長老起身,一掌向墨銘棱重擊過去,墨銘棱有些猝不及防,但還是躲開了。不過,能成為圣洺學(xué)院的長老,那武功,必也是十分出眾,雖然墨銘棱避開了,但還是被掌風(fēng)擊退到三尺外的距離。墨銘棱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很快便穩(wěn)住了身形,掏出腰間袋子中的梅花鏢,附上一層源氣,朝廖長老扔去,隨后又拿出了匕首防衛(wèi)。
廖長老自然也是沒讓墨銘棱占到半點便宜,直接將墨銘棱扔來的梅花鏢單手接住,并捏了個粉碎。
“不錯不錯,能接住我的一擊并快速做出反應(yīng),葉喻教出來的果然不容小覷。”廖長老拍了拍打斗時身上落到的塵土,接著說道:“既然現(xiàn)在的葉家主已經(jīng)給了你自由,那么做老朽的弟子如何?”
墨銘棱知道,如果拜廖長老為師,那么自己的武功不僅會更上好幾層樓,而且還會給自己帶了不小的地位、權(quán)力。畢竟,背后有如此強大的老者,一些小魚小蝦,肯定是不敢來冒犯的。不過……就從剛剛廖長老這陰晴不定的表現(xiàn),她可不會讓自己拜不穩(wěn)定因素為師。
“小輩怎能擔(dān)起廖長老如此美意,還請廖長老再多多思量?!蹦懤馔窬艿?。
“雖然我也沒收過徒弟,但拒絕我的請求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你已經(jīng)把信給了我,就不怕我一生氣,便安個賄賂長老的名聲,將你趕出學(xué)院?”老者面上看去,已經(jīng)有了一層怒意。
墨銘棱心中一驚,但還是不慌不忙地回道:“我相信,您不會如此輕易與小輩計較,更何況這封密信,本就是給您的?!蹦懤膺@番話的言下之意便是:這密信本來就是給你的,只要圣洺學(xué)院的其他人還有點腦子,你也不會好過。
“呵。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齒,要是我說,我知道有關(guān)你身世的線索呢?”廖長老不慌不忙的吐出了一個對于墨銘棱來說,無法拒絕的要求。
墨銘棱從一開始便沒奢望廖長老不會看出她的女兒身,畢竟,已經(jīng)有幾個人都知道了,身為圣洺學(xué)院的長老,又怎會,沒有察覺呢?
不過,她的身世……還真是拋出了自己無法拒絕的要求啊!墨銘棱咬唇,考慮了半晌便道:“我答應(yīng)?!碑吘顾纳硎溃母改?,才是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
“現(xiàn)在你可就是我廖奇唯一的弟子了?!绷伍L老慈祥的笑著,要不是墨銘棱見過他喜怒無常的樣子,她還差點以為這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
“弟子明白。”墨銘棱雙手抱拳,向廖長老跪謝。
“你以后就叫我?guī)煾蛋?!乖徒兒,喊聲師傅聽聽!?/p>
即使墨銘棱心中千萬般不愿意,她也咬牙對著面前的老者叫道:“師傅。”
“過幾日我會叫學(xué)院的人籌備拜師禮的,拜師禮過后,你就不用去祁周旋和燕琳那學(xué)了,由我親自來教。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廖長老大手一揮,墨銘棱也便回去了。
廖長老獨自一人坐在琚閣廳內(nèi)看著密信上的內(nèi)容,皺眉道:“葉家這小子,如今已經(jīng)運籌帷幄到這種地步了……唉!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