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戰(zhàn)東一直陪著霍欣竹,她說干什么,完全聽從,生怕霍欣竹的情緒不穩(wěn)定。
幾天下來,除了安排探險隊相關(guān)事情之外,兩人往返于全國好幾個城市。
主要是低價賣掉除了出事別墅以外的所有房產(chǎn),之所以這么做,霍欣竹是不想因為這些事影響自己,自己也不缺錢。
再就是賣掉房產(chǎn)所得現(xiàn)金,她有一定的資金使用計劃。
資產(chǎn)全部兌換成現(xiàn)金后,霍欣竹斥巨資購買了一個信托基金。
把她爸爸媽媽家的直系親屬都算在內(nèi),長輩有生之年衣食無憂。
至于晚輩,支付二十二歲之前的所有生活、學(xué)習(xí)等費用。
同時,這個基金也把死亡的安保人員和保姆以及司機周伯的家人全部算在內(nèi)。
而且每年公司分紅,霍欣竹所持股份的三分之一還會自動注入到這個基金之中。
霍欣竹的做法可以說仁至義盡,誰也沒有怨言。
她這樣做也是希望九泉之下的爸爸媽媽能夠安心。
……
“戰(zhàn)東,謝謝你,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陪著我?!?/p>
在處理完所有事以后,黃浦江中的一艘游艇上,霍欣竹在戰(zhàn)東的懷里小聲說道。
之所以租了這么一條船,是因為周圍沒人。
兩個人的手機都扔在船艙里,也不怕任何高科技技術(shù)的竊聽。
“和我還這么客氣干什么?出了這么大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辦法安慰你,只能是陪在你身邊。”
“有你在身邊就夠了?!?/p>
“那下一步?”
戰(zhàn)東問出了這段時間一直想問的問題。
這段時間,戰(zhàn)東的老板都已經(jīng)打電話問了他考察改裝車市場這么長時間,結(jié)果怎么樣?
他只能說目前最看好上海,市場規(guī)模很大,最近就回去商量一下。
戰(zhàn)東的想法是,如果霍欣竹馬上要有什么下一步動作,他就和老板說有急事需要處理,暫時回不去,至于對方如何想,也就顧不上了。
如果霍欣竹準備停下來一段時間,他就帶著她一起回一趟克拉瑪依,算是帶著她散散心。
“嗯,我和你說說我的想法吧?!?/p>
霍欣竹摟著戰(zhàn)東腰的胳膊又緊了緊,繼續(xù)說道。
“出了這樣的事,按照我以前的做事風格肯定會不顧刑偵部門那邊的調(diào)查進度,自己就去調(diào)查了?!?/p>
“如果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繼而找到那些兇手,我會不顧一切的擊殺他們,那樣狀態(tài)下的我肯定是不顧及法律的。”
“但是,現(xiàn)在不同,手上所有的線索讓我相信,起死回生這件事是真的,我有七八成的把握。”
“相信敵人一定在暗處,既然能找到爸爸,那他們肯定知道我和你,更有可能知道我的來歷。”
“而且,爸爸他們被威脅時說出了多少線索我們不知道,除了爸爸的筆記本電腦被拿走以外,那幾本古書也被拿走了?!?/p>
“所以,如果我們有什么行動,他們也一定會跟隨,不一定是破壞但一定是坐享漁翁之利?!?/p>
“嗯,有道理?!睉?zhàn)東點頭。
“之前我本想找個借口讓你先回克拉瑪依,然后我自己去趟長白山探一探,但后來一想,如果分開,他們可能會對你不利。”
戰(zhàn)東先是震驚,沒想到她之前居然有這想法。
緊接著就在霍欣竹的耳邊說道:“以后這樣的想法不許再有,分開?我不可能和你分開!”
“嗯……現(xiàn)在就算殺光所有仇人,爸爸他們也不可能活過來?!?/p>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盒子,不過不能著急,我們越是著急越容易露出馬腳。”
“我不相信其他勢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了和我們倆一樣的線索。”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賣房產(chǎn),對方如果知道后,也不會明白我要干什么?”
“下一步我們倆要做就是游山玩水?!?/p>
“???”戰(zhàn)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聽錯,就是這樣,就是讓對方不明白我們在干什么?甚至于懷疑我是個紈绔子弟,家里人全都去世,自己有錢了,就開始享受人生?!?/p>
“嗯,我明白了?!睉?zhàn)東點頭。
“就是要讓對方放松警惕,我就不信他們有能力將云南和昆侖山那邊的地下世界翻個底朝天,那些怪物可不是吃素的?!?/p>
“我們倆都屬于走了大運才活著出來,他們除非派軍隊進去?!?/p>
“不過這根本不可能,任何勢力都不可能帶著那么多人和武器在國內(nèi)行動。”
“如果是國外勢力,剛一入境就會被擊潰,人民軍隊可不是擺設(shè)?!?/p>
“行,我聽你的,你說去哪就去哪?!睉?zhàn)東說道。
“嗯,我們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克拉瑪依?!?/p>
……
過了幾天,兩個人準備好一切,還沒出發(fā)前,霍欣竹就接到市刑偵大隊的電話。
刑偵大隊辦公區(qū)域。
“霍小姐,這次讓您來是要和您說一件事,您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不能用好消息來形容?!?/p>
“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四名嫌疑犯,這幾個人都是流竄各地的慣犯,多以搶劫為主,審訊后他們交代,是一個人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nèi)セ艏艺屹Y料、逼問一些事?!?/p>
“至于他們彼此之間是如何聯(lián)系上的,我們還在調(diào)查,這幾個人目前還在互相推脫,都說人不是自己殺的,是同伙干的。”
“您放心,這案件影響非常惡劣,不僅上級領(lǐng)導(dǎo)高度重視,我們自己也要給全市人民一個交代?!?/p>
辦案警官認真的說道。
“這四個人我能不能見見?”霍欣竹面無表情的說道。
“按照規(guī)定,不能。”
“霍小姐,我們都知道您過去的經(jīng)歷,很佩服您也很尊重您,知道您為了國家和人民付出了很多。”
“但就算可以見這幾個人,我都怕您會當場做出什么事來,希望您能理解。”
警官說的很堅定也很真誠。
“嗯,那你能不能大概形容一下這幾個人的樣子?”霍欣竹想了想說道。
“這個可以……”
按照警官的描述,霍欣竹明白,這些人應(yīng)該不是灰蛇和他的手下,最多也就是灰蛇派過來的。
既然這件事,公安部門形成了如此高壓的態(tài)勢,起碼這條線的人要么被抓,要么蟄伏下來。
為了防止對手還布置了其他眼線,保證最后行動的順利進行,之前的計劃保持不變。
霍欣竹與戰(zhàn)東登上了去往克拉瑪依的航班。
按照計劃,兩個人無論走到哪里,身上的穿著都是一身戶外加登山包,完全是驢友的裝扮。
這和他們?nèi)ピ颇虾屠錾綍r一樣。
而且,從出事后回到上海開始,無論走到哪里,晚上霍欣竹都和戰(zhàn)東睡在一起,戰(zhàn)東每天都是抱著美人入睡。
一開始,他以為這是一個女人在經(jīng)歷重大變故后不想一個人,需要有人陪。
當然這樣的情形下,戰(zhàn)東也不可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做什么過界的親密行為,只是心里很心疼對方。
在游艇上經(jīng)過霍欣竹的分析后,戰(zhàn)東明白,這不僅僅是她需要自己陪伴,更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
只有時刻在一起,霍欣竹才能徹底放心。
這次回到克拉瑪依也是一樣,兩個人依舊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