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路周圍環(huán)境都一樣,仿佛永遠沒有盡頭,再這么走下去,戰(zhàn)東真的覺得會走到境外。
“這怎么和在云南時差不多呢,真的有可能在地下世界直接走到國外去,安全性倒是不用考慮,不可能這么巧有外國人也在這里探秘,不過這感覺真是怪怪的,從地下出境,總覺得這么不光彩呢?”戰(zhàn)東心里想著。
亂想了一會,戰(zhàn)東說道:“欣竹,有件事我暫時沒想通,你也想想看。”
“怎么了?”霍欣竹還在通道壁中留著記號。
“從云南那邊的壁畫洞穴和祭壇,到昆侖山的壁畫洞穴和那艘船,再到現(xiàn)在這里,都有很明顯的人類活動的痕跡,可這么長時間的探索,這幾個地方的古人都哪里去了?”
“就算死了很久很久,起碼得有個痕跡吧?遺骸一個都沒看到,就算有幾萬年了,怪物的遺骸都成化石了,那人類的遺骸也得有成為化石的吧?”
“云南那個殉葬坑,那些動物的骨頭都還在,殉葬坑以前是密封的,遺骸保存的很好,后來不知過了多久塌方了,又經(jīng)過一段時間才有所變化,還沒成為化石,這也能解釋通,可人呢?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生活痕跡都沒見到……”戰(zhàn)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嗯,這個問題之前我想過,可沒想通,也就沒說出來?!?/p>
霍欣竹點頭,繼續(xù)說道:“古人如果都出去了,不在這些地方生活了,或者說這里只是他們用來祭祀、圈養(yǎng)巨型生物的地方,但起碼這里應該會有些痕跡,總不能進來一天后就得出去,然后第二天再進來,這也是我想不通的?!?/p>
“怪了,給我的感覺無論是云南、昆侖山還是這里,所有人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似的,還什么都沒留下。”
戰(zhàn)東很疑惑,他的性格屬于沒弄清楚的事放在心里非常難受,哪怕是自己發(fā)揮想象力,想出一個可能性,他都會相對釋然,可現(xiàn)在這個疑問他自己想象也想出不一個合理的解釋,總不能安慰自己,這些人都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吧。
從和霍欣竹開始探險,所見所聞,無論是不為人知的兇猛怪獸,還是暫時沒法解釋的發(fā)光圓盤和特殊材料的遠古戰(zhàn)船。
這些起碼還在正常的思維意識之中,只是沒找到原因罷了,暫時還沒遇到什么超自然或者神話故事般得神奇遭遇,可現(xiàn)在想到了遠古人類為什么消失,戰(zhàn)東覺得不用超自然力量好像沒辦法解釋這一切。
“云南和昆侖山的地下世界我們都沒有全部探查清楚,可能所到之處只是冰山一角,真正有人類活動的范圍我們并沒有接觸到,現(xiàn)在這個地方也是一樣,內(nèi)部空間可能更大?!被粜乐窨粗鴳?zhàn)東說道。
“呵呵,那時候的人類可能都是在地下生活,把地下世界當成家,外面反而是他們打獵的地方,后來為了守護一些東西,特意弄來各種生物,在地下世界適應和繁衍,最終形成現(xiàn)在的模樣……哎呀,我可編不下去了,恐怕隔著幾萬年呢,有太多的可能性了。”戰(zhàn)東都被自己的推理弄笑了。
“呵呵,我看你挺適合編故事、寫小說,或者當個編劇?!?/p>
兩個人眼見對古人消失的話題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離譜,根本不可能有結(jié)論,便開始相互聊天了。
“欣竹,你看,又一個圓形圖案。”戰(zhàn)東指著左邊的通道壁,說道:“估計我之前的推測是對的,這些圓形圖案雖然樣子都差不多,但直徑可不完全一樣?!?/p>
霍欣竹看著戰(zhàn)東所指的地方說道:“嗯,現(xiàn)在看來,這些圖案應該沒有什么特殊的作用或者代表著什么,如果通道一直存在,那這樣的圖案就可能一直出現(xiàn),真是那樣的話,就可以確定整個山脈內(nèi)部就是這樣的地質(zhì)結(jié)構(gòu),里面有很多圓柱形的巖石?!?/p>
“這通道要說是那兩頭巨獸挖出來的我還比較相信,可要是人為的,那得使用什么工具啊,這施工難度和建設地鐵隧道都差不多了,光用人力,恐怕不比建設長城時用的人少啊?!?/p>
“我還是那句話,古時候的人類在某些方面可能已經(jīng)超過了現(xiàn)代的工藝技術,要不怎么有些出土的古劍,上面的紋路用現(xiàn)代工藝都沒法做到,專家都沒辦法解釋,我們想多了也沒什么用?!?/p>
“嗯,我們還是找目標要緊。”
兩人一邊探路一邊瞎聊,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了快一個小時。
……
此時,遠在國外的尼爾德正在為手上的線索憂心忡忡,他的手上是幾本古書和一堆電子照片。
“唉,看來找的那幾個手下最后兩個遲早也會被抓,一群白癡?!?/p>
尼爾德看著手上的古書自言自語道:“那個富商的女兒和女婿下落不明,估計是找到了什么線索又探尋去了。都怪我自己當初太不小心,完全相信灰蛇那家伙,否則七年前我也不會被定為嫌疑人,根本沒法進入中國境內(nèi)?!?/p>
“唉,遠在千里之外遙控和親自現(xiàn)場指揮相差太多,現(xiàn)在就看華建軍了……這家伙也不靠譜,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不長腦袋,我明明告訴他任務是逼那個富商交出所有的資料和線索,如果配合就別殺人,警方最多也就是認定為入室搶劫”
“如果對方不配合,寧可殺一儆百,那幾個白癡,資料和線索都拿到了,居然還殺光對方,媽的,現(xiàn)在好了,形成高壓態(tài)勢,華建軍估計也得到處躲藏,唉……”
這個叫華建軍的是一名退伍軍人,退伍后進入一家工廠工作,之后下崗,無所事事又不愿干些出力氣吃苦的工作,只能撈偏門,機緣巧合下結(jié)識了當時尼爾德的手下,最終成為尼爾德的“代理人”,專門和灰蛇這樣的人打交道,甚至走私過文物。
但他和灰蛇不一樣,灰蛇是亡命徒,而他只是求財,這么多年手上并沒有人命,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之前讓手下找的那六個人,居然敢在任務完成后直接滅口,沒辦法,他只能給手下一大筆錢,讓其躲在偏遠山區(qū),至于以后能不能被抓就不知道了。
他自己也變得惶惶不可終日,以前雖然和灰蛇這樣的人經(jīng)常交往,但他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十分小心,走一步看三步,每次都計劃如果出事自己怎么脫身,所以這些年,尤其是灰蛇蟄伏起來的這幾年,他的日子也算過的美滋滋。
這次的事也是他貪心,對于尼爾德給出的價錢動心了,才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一邊嘆氣,尼爾德一邊拿起衛(wèi)星電話撥打出去。
“你那邊怎么樣?”電話接通后,尼爾德用蹩腳的漢語說道。
“我都說了,最近別給我打電話,線索我會跟進,資料不是已經(jīng)都給你了嗎?警方雖然還沒查到我,但風險非常大,我現(xiàn)在就根據(jù)線索準備帶人去趟昆侖山,那邊荒無人煙,也能躲一躲?!彪娫捴械娜苏Z氣顯得很急迫。
“那富商的女兒、女婿去哪了?找到?jīng)]有?”尼爾德很著急。
“我怎么知道,一個月前我的人還能通過關系在內(nèi)部網(wǎng)絡查到他們的具體行蹤,當時是在湖北,后來又去了陜西,緊接著形勢太緊張,我這邊的關系網(wǎng)也斷了?!?/p>
尼爾德本想發(fā)火,可他知道,根本沒用,于是說道:“去昆侖山發(fā)現(xiàn)什么一定要馬上告訴我?!?/p>
電話匆匆掛斷。
尼爾德癱軟在沙發(fā)上,他知道,華建軍這條線也不行了,現(xiàn)在光有線索也沒用,沒有一只強而有力、自己又信任的隊伍在中國境內(nèi)行動是肯定不行的,看來只能再想其他辦法。
尼爾德自己并不知道,他之前手上的那個筆記,丟失了幾頁,偏偏那幾頁就是描述關于長白山那邊的線索。
如果結(jié)合新拿到的線索,以他的思維能力,一定會想到長白山那邊的特殊性,多個線索非常統(tǒng)一的都指出長白山,完全可以派人過去一探究竟。
自作孽不可活,多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再想其他辦法。
……
遠在東北方的山體中,戰(zhàn)東二人還在不停的行進,完全不知道異國他鄉(xiāng)還有一個人正在心煩。
這條通道他們走了一個小時后,雖然沒有走到盡頭,但眼前的情況又讓兩人左右為難。
因為……前面出現(xiàn)了足足四個一模一樣的通道。
左右兩邊各一個,前方還有兩個,戰(zhàn)東看到這樣的場景無奈的笑起來,而霍欣竹也是沒有什么好辦法,便把圓盤拿出來仔細感受著。
“怎么樣?”過了一會,戰(zhàn)東問道。
“沒有任何反應?!?/p>
“嗯……這幾個通道看起來明顯有往深處走的趨勢,角度雖然不大,但還是能看出來的。我這烏鴉嘴啊,之前說的情況還真出現(xiàn)了,這也沒法用什么口訣決定哪條路是生門啊?”戰(zhàn)東略顯自責。
“你不用想那么多,這都是客觀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通道,又不是你瞎說就出現(xiàn)的?!?/p>
“哎?欣竹,按照之前我們所有走過的路,你現(xiàn)在還能不能想起現(xiàn)在的方向是哪里?大概走了多遠、多深?不會已經(jīng)走過邊境了吧?”戰(zhàn)東問道。
“我想想?!被粜乐耖]上了眼睛,仔細回憶起來。
她的樣子讓戰(zhàn)東想起了自己檢修汽車時的狀態(tài),不過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讓他閉上眼睛也想不出來了。
從水潭到這里的路程還好,他還能想起來,可之前在裂縫中拐了不知道多少次彎,有的裂縫根本就是擠過去的,路也不是都好走,其中有至少三條裂縫是踩著懸空、夾著的巖石走過來了的。
自己光顧著兩個人的安全,根本沒記路,而且那時都是霍欣竹走在前,他的眼里只有霍欣竹的安全。
過了一會,霍欣竹睜開眼睛,說道:“具體方向我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我們這里離天池正下方還有很遠的距離。”
“還有很遠?我怎么感覺起碼走了幾十公里似的?!?/p>
“沒有,我可以確定,只是這樣的環(huán)境讓你覺得走了很遠?!被粜乐駡远ǖ恼f道。
“呵呵,四條路,投石問路,我把登山鎬扔出去,把柄對著哪個通道我們就走哪條。”戰(zhàn)東笑著說道。
在這山體之中,猶如迷宮一樣的陰暗環(huán)境,兩人再次陷入選擇困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