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深受皇帝所托人監(jiān)司一職,開始搜集關于董派官員貪贓枉法的證據(jù)。
這天,李司深向往常一樣下了早朝,走到宮門口聽到守門的侍衛(wèi)小聲聊起最近一些老農(nóng)家的地皮又被官府強征一事。
“哎,兄弟,知道嗎?最近可得把自家的地看緊咯!”
“怎么了?你又聽到什么風聲?”
“這不前兩天有個老伯家的地被官府征收了……那些衙役們真厲害,老伯不肯簽字,強行逼迫他在地契上簽下?!?/p>
“不僅如此,那群衙役說話口氣十分強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p>
“聽你這么一說,該不會有人背后撐腰吧?”
“保不準是董派官員以及門閥世家……”
正當守門侍衛(wèi)聊著,李司深走了過來。其中一位侍衛(wèi)見六皇子向他們這里走來,趕緊眼神示意旁邊的侍衛(wèi)停止話題。
“這位兄臺,你們在聊些什么?”
“殿、殿下……我們正在值守,沒聊什么……”
“是嗎?本殿下好像聽到你們剛才聊起官府征地之事?”
李司深對他們剛才聊的很感興趣,侍衛(wèi)聽到這里,只得對她和盤托出并拜托六皇子千萬不要往外提及?,F(xiàn)在董派官員他們權勢滔天……李司深聽到守門侍衛(wèi)很忌憚他們,便答應不會說出去。
“這位爺,行個好吧……”
出宮后的李司深見京城道路兩邊多了些乞討者,他們沿途詢問過往的行人討要。她走到其中一位乞討者面前,給了他一些銀兩。乞討者見有好心人肯施舍他們,感激不盡。李司深順口和乞討者聊了兩句,發(fā)現(xiàn)這位乞討者原本不是干這個,只因最近官府征地家中又無米糧,這才拖家?guī)Э趤淼骄┏瞧蛴?。李司深想起守門侍衛(wèi)也和她說起類似的情況,便又追問了幾句。
乞討者又說起一些和他有相同經(jīng)歷的其他農(nóng)戶,其中就有之前守門侍衛(wèi)口中的老伯。李司深覺得要想讓董派官員認罪伏法必須要有證據(jù),想到這里,她順著乞討者指引的方向去找那位老伯。
走到京城郊外,原本正是忙著春耕的田間,現(xiàn)在無人育苗耕種,只有零星幾個身穿官服的小衙役把手田地。
到了老伯家里,李司深表明身份來意后,老伯突然熱淚盈眶,緊緊抓住她的手。
“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p>
老伯雙膝跪在地上,看到他很激動,李司深先扶起他的身體,并安撫情緒,待到老伯平靜下來和她說起前不久官府征地一事。
“大人,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這樣……老兒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絕無半句假話?!甭犕昀喜年愂觯钏旧罡械綒鈶嵵翗O。
這些人以為背靠強大的靠山,無人敢查了嗎?!明為官家征地,實際上以權謀私,暗地里侵占良田,虛構數(shù)字,謊報朝廷。
有了人證還不夠,李司深還需要其他的證據(jù)。想到這里,李司深把身上帶著的全部銀兩給了老伯,讓他們先暫時填飽肚子。打定主意后的李司深告別老伯,準備去官府走一趟。
正當李司深走出村口時,有村民看著她面生,身上的官服又和衙役們不一樣。而從她身旁經(jīng)過的農(nóng)戶扛著鋤頭停下腳步,試著搭起了腔。
“大人可是官府的?”
李司深聽到后,向他們表明身份稱自己是被皇帝新委任的監(jiān)司,負責監(jiān)察百官。眾人聽到這里,看到她的目光也熱切起來。
他們本想上前和李司深說起發(fā)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可一看到田間那些看守的衙役露出兇狠的目光,眾人一時不敢靠近。
李司深看到前后矛盾的村民,既想告訴她又面露膽怯。她回頭看了一眼田間的衙役,似是警告他們。許是李司深氣勢逼人,衙役不敢抬頭看著這位新任的監(jiān)司大人。村民看到這一幕,才敢上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