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文正喝的正高興,鄭東不知道該不該現(xiàn)在就將事情告訴徐文,他猶豫了好一會才走到徐文身后小聲匯報道:“二哥,剛剛營房有人來報說咱們有軍士在天香樓被人捅了。”
徐文皺了皺眉問道:“軍士傷的嚴(yán)重嗎?”
“這個來報軍士到?jīng)]有說,他只是說剛剛有名軍士急匆匆的跑回營房報信,說他們在天香樓跟人發(fā)生了沖突,有一名軍士被捅,營房那邊當(dāng)值的營長已經(jīng)帶人前去現(xiàn)場了?!?/p>
兗州剛經(jīng)歷大戰(zhàn),大白天的居然還有人敢當(dāng)眾行兇,這行兇者要不是兗州城內(nèi)躲藏的官軍,要不絕對就是一個大傻叉。
“這天香樓是個什么地方?”
見一旁的雷嫣也好奇的盯著自己,鄭東只好貼著徐文的耳朵小聲說道:“二哥,天香樓是一家比較出名的妓院?!?/p>
徐文點點頭暗道,這事既然發(fā)生在妓院那么肯定是因為雙反爭風(fēng)吃醋引而起的,但這種事在怎么打斗也不能拿刀捅人啊,更何況被捅的還是自己的軍士。
“大哥,你待我好好招呼大家,我出去一趟。”
從鄭東在他身后一陣嘰里咕嚕大家就知道可能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聽著好像還有軍士受傷了,只是看他兩還沒說完大家不好問罷啦。
現(xiàn)在聽他說要出去一趟,徐武便問道:“出什么事了?”
“剛剛營房來報,說有軍士在外面被人給捅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p>
徐虎一聽便低聲驚呼:“什么,還有人敢在城里捅傷士兵,這還了得。二哥你不用去,我?guī)巳ザ缌怂!?/p>
“虎子啊,現(xiàn)在士兵放假很多出去玩穿的都是便裝,我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在說,你就在這好好吃吧。”徐文起身淡淡解釋道。
“那我跟你去吧?!痹S秀才說著也準(zhǔn)備起身,作為兗州的市長、他覺得這種事他跟過去處理應(yīng)該會好一點。可徐文卻搖了搖頭說道:“難得放假,你也別跟著去湊熱鬧了,我去看看就回?!?/p>
鄭東帶著徐文來到天香樓時、這里已經(jīng)被軍隊封鎖了,只見門口一隊軍士著甲持刀而立,大街上更是擠著好幾圈圍觀的人群。
“讓開。。讓開。?!?/p>
前面有侍衛(wèi)開道徐文直接來到大門前。
“二哥。。”大門口的軍士們見到徐文到來紛紛敬禮,徐文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沒有停留直接走了進(jìn)去。
“說,行兇的到底是誰,你不要以為裝不知道就可以蒙混過關(guān),我告訴你,今天要是沒人說出來,這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統(tǒng)統(tǒng)多得死?!币娺@老娘們居然還敢跟自己裝可憐、裝不知道,曾秋豪對著老鴇子就是一頓咆哮。
“軍爺,我真的不認(rèn)識那群人,你讓我怎么告訴你啊?!崩哮d子內(nèi)心也滿是無奈,行兇的那幫人自己肯定是不能說的,如果今天要是說了,自己明天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可不說,這幫當(dāng)兵的又不依不饒,現(xiàn)在被堵在店里的客人有一百多個,雖說不信這幫當(dāng)兵的真敢將人全給殺了,但這樣一直耗著她的損失也是非常巨大啊。
“你個死。。額。。二哥你怎么來了?!痹锖酪娺@老娘們還再跟自己裝便想再罵,突然瞧見徐文帶著一大票侍衛(wèi)走進(jìn)來,便連忙向前敬禮問道。
徐文撇了他一眼點點頭便走向大廳的一側(cè),這里到處多是爛桌椅,在靠墻的位置還躺著一具年輕人的尸體,他胸前插著一把匕首,身下更是一大灘已經(jīng)凝固的鮮血。
徐文站著久久無語,原本以為就是簡單的爭風(fēng)吃醋、打架斗毆,哪想到自己的士兵居然就這么讓人給捅死了,他強忍著怒氣問道:“跟他一起的還有誰?”
“由于是吃飯時間,咱們就只有四個士兵在這玩樂,除了一個前去軍營報信的,有兩個被打成重傷昏迷、還有一個。。一個。。”曾秋豪小聲匯報,說著說著也就不敢在往下說了。
“將那個前去報信的叫過來?!?/p>
曾秋豪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便招來一位軍士,徐文掃了一眼這貨臉上的淤青問道:“為了什么打起來的?!?/p>
這名軍士有些忐忑不安的答道:“起因是那群人的少爺非要我們點的一位姑娘,我們不答應(yīng)他們便硬搶,就這樣推著推著就打起來了?!?/p>
“他們有十幾個人而且還有幾個是好手,在劉金被捅以后我們班長就讓我回營叫人,等我們在趕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那群人也不見了?!?/p>
“你去將劉金胸上的匕首拔出來?!毙煳恼f著便轉(zhuǎn)身回到大廳,鄭東連忙讓人搬了兩張凳子過來,一屁股坐下的徐文轉(zhuǎn)頭說道:“嫣兒,你先回去吧,待會會很血腥。”
但雷嫣卻固執(zhí)的回道:“我不,我就要留下,我不怕?!?/p>
這傻娘們真不知好歹,徐文翻了個白眼對曾秋豪說道:“隨便拉位姑娘出來?!?/p>
曾秋豪點頭示意了一下,一旁走出兩位軍士沖到人群就拖出一個女的,這娘們顯然是被嚇到了被拖出來后也不敢叫、也不敢動,就站那可憐兮兮的看著徐文。
“你知道捅死我軍士的那幫人是誰嗎?”
見徐文問話,那姑娘連連搖頭說道:“奴家不知道,奴家當(dāng)時正在房中接客?!?/p>
徐文點了點頭轉(zhuǎn)向那名報信的軍士說道:“上去捅死她。”
“不要。。軍爺饒命啊,奴家真的不知道啊。。軍爺饒命。?!惫媚飮樀倪B忙給徐文磕頭求饒,但沒卵用,冰冷的匕首直接無情的捅進(jìn)了她的心臟。
“噗”失去生命的尸體無力的倒在地上,這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大廳中是那么的刺耳,甚至有不少人還被嚇的一抖索。雷嫣慌忙的轉(zhuǎn)過頭,她不忍去看這血腥的場景,哪怕自己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還是不忍心。
“在拉一個出來?!彪S著徐文話音剛落,人群就像炸鍋一樣發(fā)出一陣騷動,他們一個個拼命的往里擠,生怕下一個被拉出的會是自己。
可軍士們可不管這些,兩個人沖過去一人一只胳膊拖著就往回拉,被拖的這位姑娘是拼了命的在掙扎、拼命的大叫,但這些都無濟于事。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在徐文面前表現(xiàn),這兩位直接將人家姑娘給摁跪在地上,絲毫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
“你知道捅死我軍士的那幫人是誰嗎?”同樣的問題、同樣的語氣,這位姑娘早就被嚇得半死一點也不敢猶豫,那嘴就像爆豆子一樣回道:
“知道、知道,那幫人是城里賀家的人,今天帶頭的那位是賀家的二少爺,求軍爺開恩,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徐文揮了揮手,被兩位軍士放開的姑娘連滾帶爬的跑回人群,只有回到那里她才能感覺到一丁點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