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七團作為這次負(fù)責(zé)押送的兩團之一也回到了徐家營,七團長邱健這幾天特別的忙,倒不是部隊事多而是忙著布置新房。
原來啊,這施工隊承建的獨棟小別墅剛剛交房,而徐文大筆一揮便給團長級別以上的軍官們各分了一棟。
剛剛回來的邱健原本打算抽個時間先回家看看獨居的老娘,在去給大姐報個平安??绍姴客蝗唤o分了房子,這讓打算回家的邱健改變了主意,他已經(jīng)想好了、要先把房子收拾好在將老娘接到徐家營來生活。
這樣一來他們母子就不用在分隔兩地,他照顧起來也方便。另外在老家、老娘孤零零的一個人生活也沒個伴,搬到徐家營來就不一樣了,這里人多熱鬧,就算老人家出門遛彎也有個去處不是。
再有一個就是,自己不可能一直陪著老娘,將來二哥的地盤越來越大、他也要四處去征戰(zhàn)、去駐守,自己的老娘在徐家營,后勤這邊也可以幫忙照顧著點。
“謝謝啊,你們的家具做的真不錯。”邱健滿臉笑容的遞過家具錢,順便還夸上一句。只是他臉上那道大大的傷疤笑起來真心有點膈應(yīng)人,讓人看了就覺得害怕。
“軍爺,你客氣?!彼拓浀男』镒訌娦χ舆^銀子,收拾收拾解下的繩索趕著馬車就飛快的離開了。
目送小伙走遠邱健下意識摸了摸臉上那道傷疤,剛剛?cè)思夷遣蛔匀坏膹娦λ吹搅?,他又不是瞎子、他也知道人家是害怕他的這張爛臉。
苦笑的搖了搖頭,這樣的情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不知道老娘看到自己這張爛臉會不會也被嚇到。
轉(zhuǎn)身回到屋里四處又仔細的看了看,見該買的多已經(jīng)置辦齊全,邱建鎖好房門便走向營房,他這是要去選輛馬車準(zhǔn)備回家接自己老娘。
后勤值班處、曹敬見邱建晃了過來有些好奇的笑道:“老邱,你怎么有空跑我這來溜達,你的新房弄好啦?”
“嗯。。已經(jīng)弄好啦,我準(zhǔn)備拉倆馬車回家接我娘來?!鼻窠ǖ哪抗庠隈R鵬里四處亂瞄,嘴上隨意的回道。
“唉。。官大就是好,我們想要房子還得花錢買,昨天我到商務(wù)部問了就你們發(fā)的那種獨棟別墅,要買的話得要八十八兩銀子?!?/p>
“八十八兩很貴嗎?那房子你也看過上下三層,房間又多里面的裝修又豪華,地上墻上全是按的那個叫什么磚,又干凈又好看,我到是覺得一點也不貴。”
“那叫瓷磚,唉。。。要說八十八兩也確實不多,我一個月有十三兩月響,可全花掉了啊,在兗州時我還欠鄧富貴那頭貨二十兩銀子?!?/p>
多是當(dāng)初一起的老弟兄,這幾頭貨什么德行邱健那是清清楚楚,聽他說在兗州將月錢全給花光了邱健哪能不明白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頓時便沒好氣說道:“你們喜歡把銀子往窯子里送怪誰,趕緊的、給我弄輛好點的馬車。”
曹敬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去給他套了輛馬車牽來:“老邱,把大娘接來以后在整幾個小菜,今晚我叫上幾個老弟兄去你家喝上幾杯?!?/p>
“行啊,但不能多喝,你他娘的多喝了幾杯就耍酒瘋,這是在徐家營要讓憲兵團那幫人給抓到了可不好說話。”
“知道。。知道,那就這么說定啦,你快去快回?!?/p>
一路無話。。。邱健趕著馬車一溜煙的駛進村里,此時已是九月地里沒什么活干,在村口聚集了不少清閑扯淡的村民。
馬車進村實在太過顯眼,邱健還在遠處村民們就已經(jīng)開始注意到他了,待馬車駛近一聲有些不確定的聲音叫住了他。
“是健哥嗎?”
邱健將馬車?yán)⊥O?,望向喊他那人笑道:“墩子啊,你小子就不認(rèn)識我了嘛?!?/p>
“真是健哥啊”此時村民們一下就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
“哎呀。。。小健你的臉怎么傷成這樣?!?/p>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健哥他們是去打兗州城了,我姨媽家的小妹夫村里,據(jù)說有好幾個當(dāng)兵的都戰(zhàn)死了呢?!?/p>
“對。。對。。我也聽說了,就是幾天前的事,董家灣有個戰(zhàn)死的聽說賠了好多銀子,有二十多兩呢?!?/p>
“屁。。邱癩子,你他娘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吹,我可聽說是賠了五十兩銀子,我姐夫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這可是他親口跟我說的?!?/p>
。。。。。。。
一幫閑得蛋疼的人在那激烈討論,邱健聽得頭多大了,他轉(zhuǎn)身跳上馬車說道:“墩子啊,我先回家看我娘了,你們聊?!?/p>
“喔。喔。。那個。。健哥。你兩個姐姐這幾天多回來了。”
二姐也回來了?邱健有些疑惑,他這個二姐雖說嫁的不是很遠,但離家也有幾十里地,按理說不是有什么大的事情是不會回來的,畢竟來回走一趟可要花上不少時間。
帶著疑惑邱健架著馬車來到家門口,見大姐二姐在院子里洗菜邱健高興的喊道:“大姐、二姐?!?/p>
“小健,你回來啦”大姐邱霞看到站在院門口的弟弟,放下手中的青菜便跑了過來。待發(fā)現(xiàn)弟弟臉上那道大傷疤時,邱霞心疼的在也忍不住抱著邱健就是嗷嗷。。失聲哭了起來。
二姐邱蓮站在一旁也是心疼的直掉眼淚,屋里的老娘還有兩位姐夫聽到動靜從屋里走了出來。見三人在院門口抱的抱哭的哭,老太太沒好氣道:“霞兒,你們在干什么呢。哭哭啼啼的讓鄰居聽到,還以為老太婆我死了呢?!?/p>
“娘,小健他。。他。。。哇。?!?/p>
“他什么他,快點進屋,別在那哭了?!?/p>
這時邱健推開大姐,走了過去喊道:“娘,我回來了。”
“你。。健兒,你的臉怎么傷成這樣?!鼻窠∷锎丝滩趴辞遄约簝鹤幽樕夏堑揽植赖膫?,驚恐的連忙問道。
“娘,咱們進去屋里說?!?/p>
邱健說著便往屋里走,見門口兩位盯著自己看的姐夫,邱健隨意的點了點頭喊道:“大姐夫、二姐夫?!贝蠼惴蛲醮髩岩娝樕夏堑揽植赖膫萄柿丝谕履D難的點頭回應(yīng)一下。
待一家人都坐好了,邱健盡量讓自己隨意一點的說道:“我臉上這道傷疤是在兗州大戰(zhàn)時留下的,就是傷了點皮,沒什么大礙?!?/p>
王大壯眼角抽了抽,自己這小舅子真他娘的能吹,明明看上去半張臉多快被削了大半,還他娘的嘴硬說什么只是傷了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