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短信后,我發(fā)現(xiàn)我不是最燜燒的,因為堂弟鐘謦明前面還說我一個月的收入不夠他一個月的利息,剛掛電話他就給我來短信說他已經(jīng)在來尚海市的火車上,明天一早五點多就到了,叫我過去接他。他說他的錢包在火車上被小偷偷了,乘警也沒有辦法,說是大海撈針,沒有抓到現(xiàn)形就很難找到了,下車后連做公交的錢都沒有了。
我剛要拿起電話準備電話給他又放下了。這就才不到兩分鐘,前面還說自己錢多多,下一刻就說自己窮得叮當響。以鐘謦明堂弟的尿性,我電話過去也問不出來什么。
既然堂弟要來SH作為堂/哥自然是要去接待他的。何況從滬南省到尚海市的火車就那兩趟綠皮車,車程要二十來個小時,錢包突然就掉了也很正常,因為火車上的小偷太踏馬多了。只有自己這種窮屌絲,錢包里面一般都不會超過兩百塊。而平時自己可憐的那點錢也都存放支付寶里面掙利息去了。
雖然這個堂弟比親弟鐘謦偉更加不靠譜,但是他之前的一番話卻傷到了我心里去。
自己讀了二十來年書,都年過而立之年,不但沒房沒車,還沒老婆,重點踏馬的收入也可憐。但是細細一想,如果你是本地人,不需要考慮買房,那么一個月六七千的收入也是可以過的很滋潤的,尤其是拆遷之后擁有多套房子的主。
哎!人比人氣死人,我倒頭就睡,這種事情想上一千遍一萬遍也是白扯,自己掙到錢,有錢買房才是王道!要不然,自己永遠沒有歸屬感!
只有安居了,樂業(yè)了,你才算真正融入了這個城市之中!
“我最燜燒呀我來燒!“
翌日清晨,不!凌晨五點,鬧鐘就把我鬧醒了,沒辦法,雖然鐘謦明平時不靠譜,但畢竟是一個村子出來的,而且還是堂兄弟,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哪有不去接待的道理,重點是太踏馬早了,早得都不占用你上班的時間!
何況自己現(xiàn)在住的地方也離尚?;疖囌竞蛦挝徊贿h,把老弟接到自己的住處再去上班也來的及。
春天的尚海市,在凌晨還是有點冷的,我騎著尚海市公共自行車早早就來到了尚?;疖嚹险尽R菦]有公共自行車,我還不一定趕上堂弟火車,就算打車,這下半夜的能叫道鬼車還差不多,對于尚海市的公共自行車要大大的一個贊!
雖然天冷,但是火車站的出口卻是有不少人口等在這兒,我給堂弟的短信是,在東南出口接他。
可是,我在經(jīng)過東北出口的時候卻看見了郝瑟蹲在這邊一個隱蔽的角落抽著一根香煙。而在東南角落的時候卻又發(fā)現(xiàn)了譚浪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抽著香煙,手指還時不時的指點著在出口東張西望的幾個小弟。
我卡!他們都是一個個混高端消費區(qū)的,居然起的比我還早,那我又還有什么好抱怨,自己這么早來接堂弟,然后再趕著去上班!
雖然我和他們有過節(jié),我卻并不擔心,因為譚浪的悲劇就是最好的警示,即使一大清晨的尚海火車站沒有警員巡邏。
尚海市下半夜的火車車次還是相當準時的尤其是廣州經(jīng)過滬南省再到尚海市的這趟512車次,基本都是凌晨五點半就到站了,只要我坐這趟火車回尚海市,基本就沒有晚點過!
隨著512車次的到站,東北出口的人馬逐漸增多,基本都是提拉這大包小包,來尚海市務(wù)工的鄉(xiāng)村大眾。
而此時的譚浪也站了起來,朝東北出口遠遠的望去,好像也是在這邊等人。
不一會,堂弟鐘謦明就夾著一個皮包,嘴里叼著一根未點燃的一根香煙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踏馬的還帶著墨鏡!
大黑天的還帶著墨鏡!這踏馬老板派頭是是十足到家了,就不怕看不見路兒撞倒!搞得和黑瞎子一樣!
“明明!我在這里!“遠遠的我就沖剛從站臺階梯下來的鐘謦明叫道。
他也第一時間的看到了我,他只是向我揮了揮手,并沒有出聲回應(yīng)我,而是雙眼透過墨鏡的上緣,朝我看了看,確定是他堂/哥之后,他又東張西望了一遍,確定沒有他人關(guān)注他之后,才又將墨鏡用手頂了頂戴正,才向我大方的走來,儼然一副暴發(fā)戶的老板派頭,尤其是這冷天,他還將領(lǐng)子敞開,把脖子上的大黃金粗項鏈露在外面,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帶著這號項鏈似的。
聽到我的叫喊聲,角落的譚浪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立馬就露出一副仇恨的眼神,卻沒有過來,而是看向了站臺出口那邊,好像他們要等的人比我“重要多了“。
作為“大老板“的鐘謦明基本就沒有行李,就是一個肩提商務(wù)包,不用想也能猜到,里面就是香煙火機之類的一些日常消耗品。
作為鄉(xiāng)村大老板,他的這點尿性我還是知道的,日常用品能用酒店的就用酒店的,不行就親朋好友那住上,消耗別人的就行。
在出口,我和鐘謦明接上,他就沖我說道,“哥,我來尚海市出差談筆生意!在哪打車,先去你那休息一會,傍晚好去和客戶洽談!“
不等我詢問他突然來尚海市的緣由,他就毫不客氣的和我說道。我也沒什么好納悶的,上半夜還和我借錢來著,下半夜就來到了尚海市,說是出差談客戶,先到我那住處休息一會。
當然,作為他的堂/哥,帶他去自己的住處休息還是應(yīng)該的,何況自己和艾佳黃了,現(xiàn)在就是自己一個人??!
但是說到打車,我想還是算了,這大半夜的打車,出租司機一看你是初來尚海市的外來戶,就算十來塊錢的車程,他也能夠給你繞個百八二十的,要是你熟悉車程,說出地點的大概價位,他就和你扯拜,說是這個地方不熟,不去,即使你可以告訴他路程怎么走!
所以,接到鐘謦明堂弟之后,我就打算帶他乘高大尚,又經(jīng)濟方便的地鐵回住處去,反正下地鐵后走上個十分八分鐘就到我住的地方了。
“現(xiàn)在打車不方便,五點半之后地鐵就啟動了,我們還是做地鐵回我那去!出地鐵沒幾分鐘就到我住的地方了!“一出來,我就沖鐘謦明說道。在兄弟面前,我才不講究什么排場,經(jīng)濟方便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深更半夜的!
“不要緊的,我們打車過去好了,我來出錢!“鐘謦明豪氣的說道,就和上半夜與我說他一個月還的利息都要比我多一樣豪氣。這踏馬哪像是錢包丟了的主!
“這里的出租車和我們那邊一樣,晚上遇到凱子就給你狂打表,給你繞上個十圈八圈,或者平時只要起步價就到的,他給你說成老遠,不打表,給你便宜點到一百元!“我沖堂弟解釋道。
雖然我沒有做過這樣的黑車,可是,我來這接盆友或者自己從滬南省回尚海市經(jīng)過出租車道的時候就能聽到誑人的司機,因為,我經(jīng)常來這邊,對這一帶也是比較熟悉的了。
“這樣子呀,那我們就委屈一點做地鐵吧!“鐘謦明一副老板派頭的說道。坐地鐵真心委屈了他!
可是,不等我?guī)е婗ッ魅ベ徠?,譚浪就反復(fù)盯了盯自己手機上的照片,又盯了盯鐘謦明。最后,他才指著離出口不遠的鐘謦明,沖在火車站出口張望的小弟們呼喊道,“就是他,給我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