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并不認識柔化功,但是她可以分辨能量強弱,以無言為中心,構(gòu)成了層層疊疊的能量幻陣,長槍入陣便失了目標。好吧,那就來個硬對抗吧,玉蘭意念一動,長槍炸裂,忽地化作火球,熾熱的能量肆虐,瞬間摧毀了幻陣。
無言飛了出去,雖然沒有受傷,可所有的布置都被毀了,她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就是一力降十會吧,任你有通天的技巧也趕不上純力量的壓制。
道人總算出來了,他已經(jīng)有了些虛幻,來到了玉蘭面前,打了個稽首:“多謝仙子,貧道這回可是虧了,虧大了,差點魂飛魄散,仙子可不可以借個養(yǎng)傷的地方?”
玉蘭愣?。骸拔矣惺裁吹胤娇梢怨┤损B(yǎng)傷嗎?”道人無語,你自帶空間,可以住幾百人的啊,怎么借個打坐的地方都不肯?要不是看在你能量多多甚至都有溢出,誰會拼了老命來救你???可是這話他不敢說,只好賠笑:“貧道沒有肉身,大陣之內(nèi)可以修養(yǎng)?!?/p>
大陣?玉蘭忽然明白了,是自己的護身符里的隱匿大陣啊,這道人是怎么看出來的?似乎有些不簡單啊。
大陣由自己意念控制,別人是絕對打不開的,好吧,就把他收里面吧。
她和道人這一磨嘰,無相和無言都反應迅速,一人一個把鄭清秀和風月琳抓在了手里,有個人質(zhì),心里總算踏實了一些。
二女已經(jīng)欲哭無淚,玉蘭啊玉蘭,你這個迷糊的傻丫頭啊,你就不知道先把我們救下來嗎,這下好了,投鼠忌器,你還能對付無言的柔化功嗎?
玉蘭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壞了,又本末倒置了,她以手扶額,只覺得陣陣頭疼,無言大笑:“你縱有蠻力又如何?還不是被老娘算計?這就叫,繞你奸似鬼,也喝了老娘的洗腳水。”這都是什么詞?你穿著僧袍做什么?玉蘭無語,無語……
無相嘆息,挾持人質(zhì)只是自保之策,走脫了玉蘭,他再不敢有什么過分的舉動了,成不了天下第一,冷莊的報復他可是吃不消的。玉蘭已經(jīng)醒來,再想抓捕已不現(xiàn)實,他心里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剩下的就只有嘆氣了。
玉蘭心里也是明白,對方也許并不是想和自己死磕,她嘆了口氣:“把人放了,你們走吧,我也不為難你們就是了?!币木褪沁@句話,無相無言對望,把人放開,逃之夭夭。
解開了風月琳和鄭清秀的禁止,二女抱住玉蘭,淚流滿面,她們真的嚇壞了,這可是比死還可怕的事情,風月琳喃喃自語:“臭丫頭,你嚇死我們了啊,你這臭丫頭?!庇裉m無奈,以前的寶貝丫頭終于成了臭丫頭了啊。
三女相擁,忽聞風吹草動,玉蘭一驚抬頭,面前多了幾個人,不禁大喜,她看到了小乙,是小乙趕來了,這個呆子,一走就是大半年啊。
小乙看到了玉蘭,心里忽然一陣揪痛,玉蘭的形象好狼狽,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身上還有草沫子,好像在地上打過滾的。他知道玉蘭是愛美之人,這個樣子他真的沒見過。
二人對望,仿佛時間都已停止,世界忽然安靜了下來,是啊,他們眼里已經(jīng)看不到別人,只有一顆砰砰亂跳的心。
是什么牽引著他們,不知不覺中二人走到了一起,眼睛濕濕的,玉蘭的小拳頭忽然錘在了小乙胸前:“你這個呆子,怎么走了這么久?都不想我的嗎?”
看著玉蘭露出如此的小女兒態(tài),小乙悵然,能不想嗎?便不說傳承,他和玉蘭可是有半年多形影不離的,早已習慣了相守,這驟然分開,又哪里是自己甘愿的?只是二人就算是心有所屬,卻也一樣未卜前途,該怎么面對自己的未來啊。
看二人輕輕相擁,淚水滴落,鄭清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看看小乙的身后,啊,母親,姨母,姥姥,還有……我的小甲!你們都來了啊。她拉了風月琳過來介紹:“這就是小甲,小乙的哥哥,怎么樣?是不是帥的掉渣,一塌糊涂?”
小甲與小乙有五六分相像,但比小乙略顯成熟,只是鄭清秀這么介紹,小甲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臉色微紅:“風姑娘好?!?/p>
被開了很多天的玩笑了,忽然看到了玩笑的主角出場,風月琳大窘,竟不知如何面對,她雖然灑脫,但畢竟未諳人事,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此時不禁有些慌亂。
嗯嗯嗯,效果不錯,鄭清秀看向母親,萬英華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有戲啊,心里沒有是不會慌亂的,許多一見鐘情都是從慌亂開始的。慌吧,越慌越好。
這是年輕人的天下,萬英芳默默無語,似乎有什么觸動了心事,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水霧。江冬花輕輕嘆了口氣,知女莫若母,她曉得這個女兒自小便好強,如今孑然一身,看鄭清秀歡歡喜喜,她一定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萬英芳有過短暫的婚姻,只是楊氏和萬英雄之死引爆了人妖大戰(zhàn),那場戰(zhàn)爭讓所有人都傷痕累累,萬英芳不僅失了丈夫,也夭折了未出世的孩子,從此性情大變,不復溫柔。
往事如煙,逝者已矣,江冬花只有嘆氣,她把目光聚焦在玉蘭的身上,玉蘭可是蛇妖的神魂轉(zhuǎn)世而來,是冷莊幾百年的底蘊所在。
此處打斗過的痕跡猶存,空氣中還能聞到淡淡的硝煙,玉蘭推開了小乙,她長睡初醒,妝容慘淡,這不是她的風格,雖然無法梳洗,但至少也要把衣服頭發(fā)整理好才是。
小乙呆呆出神,他最喜歡看的就是玉蘭整理頭發(fā)時的樣子,柔情似水,慵懶而溫存。
看玉蘭如此,鄭清秀忽然想起了什么:“那個,姥姥,你可認識關(guān)東寺的無言尼姑?”江冬花眉頭微蹙,無言?似乎沒有印象。
無言沒有萬,姥姥也許并不知道這個名字,鄭清秀又道:“她用的是陰陽柔化功?!苯勓源篌@:“你說什么,柔化功?”柔化功是江家不傳之秘,不姓江便不能得,她可是連女兒都沒有傳授。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江冬花陷入了沉思,江家已經(jīng)沒人了啊,是個尼姑,而且年齡已經(jīng)不小,江冬花止不住的嘆息,她曾有個姐姐,在江家滅門之時不知去向,也許是她吧,可是聽鄭清秀的描述似乎變得不怎么像個好人了。
對于關(guān)東寺,江冬花是知道一些的,那些僧人處處搜羅具有爐鼎體質(zhì)的女人,只不過他們并不強迫,往往好言相勸,為其剃度,再經(jīng)過調(diào)教可以長期采補,于是便形成了穩(wěn)定的道侶,如同夫妻般出雙入對,甚至還會有小和尚小尼姑誕生。
關(guān)東寺雖然風評不好,但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別人也不好插手多管閑事,只是今天竟然擄到自己這里來了,江冬花有些不忿了,可是如果那無言真是自己的姐姐,那自己又該如何去面對呢?
玉蘭有些發(fā)呆,自己醒來不知身在何方,卻原來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只是想了想,一邊冒冷汗,一邊又起了雞皮疙瘩,媽的,那個破尼姑,那個死無相,別讓我再遇到你們。
看玉蘭汗顏如此,江冬花微笑:“說來也是,你可是超級爐鼎的體質(zhì),無論誰得到了你的身子,都可以成就非凡,也許天下第一真的不是夢想,全世界的男人可都盯著你呢?!?/p>
玉蘭臉色大變,被全世界男人盯著,要不要這么悲催啊,媽呀,救命啊,蛇槍姐姐,你坑死人不償命啊。我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