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輛車從他們身邊猛的開過,濺起的泥水就像巨浪一樣呼嘯而來,林賽連忙把夏檸擋在懷里,水拍了他一身,他卻只顧著懷里的夏檸,“小檸你沒事吧?”
夏檸還沒來得及說話,車上下來的男人已經(jīng)把她扯到了身邊,并且大力扣住她的手腕向車上拖去。
“成擎你放開我!”夏檸看清了來者,憤恨的喊道。
林賽也追了上來,他上前推了成擎一把,怒斥道,“你干什么?你放開她!”
成擎回身就是一拳,林賽一個(gè)趔趄,他已經(jīng)把夏檸塞進(jìn)了后座,還不待她掙扎著起來,他已經(jīng)上了車飛馳而去。
“小檸!”林賽向著車子狂追起來,可是眼看著那車子甩起一片水霧,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成擎,你要干什么?”夏檸抓住他的座椅,恨聲問道。
“你這女人不教訓(xùn)就不長記性,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以后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你竟然敢一下班就跑掉,還一直關(guān)機(jī),一得空就和男人勾三搭四,你是不是天生就離不開男人!”
想到剛才看到她依偎在那個(gè)男人光裸的懷里躲雨的樣子他就血往頭上涌。
不管他對她如何,她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就必須要安守本分,想不到她竟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不把他放眼里。
夏檸靠向后面,冷笑道,“對,我早和你說過,我就是離不開男人。反正賣過一次也就無所謂了,賣給你是賣,賣給別人也是賣,又有什么區(qū)別!”
一個(gè)急剎車,夏檸猝不及防撞到了他的座椅上,她捂住痛的發(fā)緊的鼻子,仰起頭,使勁忍著眼中翻滾的淚花。
“夏檸,我警告你,在我沒有玩膩之前,你若是再敢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一切后果你自負(fù)!”他看著后視鏡,冷冷的扔下這句話,旋即又加速向前駛?cè)ァ?/p>
她愣了片刻,慢慢仰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輕輕說道,“那我拜托你盡快玩膩,讓我早死早托生。”
成擎冷哼著,“你放心,不會很久,女人的新鮮期在我這里一向很短。”
一路無話。
到了成園,車子剛剛停好,已經(jīng)有傭人跑過來在車門邊撐起了傘。夏檸拉開車門,拂開了身旁的傘,徑自走進(jìn)了雨里。
雨依舊很大,她仰著頭,讓瓢潑般的大雨狠狠的泄在她的臉上,她被嗆的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可是依然搖搖晃晃的繼續(xù)這樣向前走著。
不是瘋了,只是心徹底的冷了。
她逃不出成擎的手心。
她知道她已經(jīng)淪為了曾經(jīng)自己最鄙視的那一類女人,賣身也罷,情婦也罷,總之都是一樣。
她忽然想起自己這些年辛辛苦苦的打拼,就是賣了命也不做那些沒有尊嚴(yán)的事情,因?yàn)樗行叛?,她有?dòng)力??墒侨缃瘢裁炊紱]有了,她沒有了媽媽,就不必?fù)?dān)心有人對她恨鐵不成鋼,她沒有了愛情,就不必為誰恪守諾言,那么,尊嚴(yán)于她,又有何用,只要能盡快還清她欠他的債,做什么都無所謂了。
她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她從來都是最能適應(yīng)生活最能面對現(xiàn)實(shí)的,那么從今以后,她就開始勇敢的面對這一切吧,不過是一副臭皮囊,沒什么可舍不得的,只要她不輸?shù)糇约旱男木涂梢浴?/p>
傭人追上來繼續(xù)為她撐著傘,她還是輕輕的拂開,一路淋著雨向大門走去,成擎從身后看著她,皺緊了眉頭。
這個(gè)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他怎么就總是看不透這個(gè)女人!
不,越是這樣,他越要把她徹底征服,他不信這世上還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夏檸直接上樓回了自己住過的那個(gè)房間,鎖上了門。
她把自己泡在浴缸里,舒服的水溫讓她略感冰冷的身體很快就放松了下來。她輕輕往身上撩著水,用力的揉著身上一處處仍然沒有消去的斑斑點(diǎn)點(diǎn)。
“該死的成擎,我不會放過你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她低低的咒罵著,卻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一聲嗤笑,隨后浴簾被忽的拉了開,成擎就這樣毫無預(yù)警的站在了她身前。
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的他,顯然也是剛剛洗過澡,頭發(fā)濕濕的樣子讓他看上去了少了幾分犀利,多了幾分慵懶,那慵懶中卻散發(fā)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他光裸的胸口處麥色的肌膚上,偶爾有從發(fā)梢落下的水滴閃著晶晶的光澤,讓一貫冷峻的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清逸。
他正半彎?jì)楉嫖兜目粗?,抿直的唇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
“你……出去!”夏檸臉一紅,連忙攬過浴缸里所有的泡泡想要遮掩住自己的身子。
“還和我玩這套,鎖門?”成擎在浴缸邊坐下,用手拈起她一縷頭發(fā),輕輕的擠出幾滴水珠,滴在她身前的泡泡上,目光隨著水珠一起落在水下她光潔的身體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在我說結(jié)束之前,你沒有權(quán)利拒絕我,記住了沒有?”
見夏檸瞪著他,他又說道,“剛才我好像聽見有人說,不會放過我,你聽見了嗎?”
“我說的,怎樣?我不會放過你,遲早的事!成擎,不要以為你很了不起,我早晚會還回來!”她大膽的迎上他的眸子,利落的說道。
“很好,這樣才有意思?!背汕鏇]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你總是能逗起我的興致,所以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你破例,我倒真想看看,你會怎么要我好看,你會怎么還回來,我拭目以待?!?/p>
話音剛落,他已經(jīng)大手伸入水中撈起了她的身子,她本能的撲打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已經(jīng)把她壓在了浴室的墻壁上。
“昨晚沒有盡興,今天繼續(xù)?!彼麥?zé)岬臍庀娫谒念i側(cè)。
“你放開我!”她戰(zhàn)栗著推打著他,前一夜的疼痛還歷歷在目,她沒想到這么快又會再來。
他低喘著,猛的抓起她的腰按在了自己魁梧的身體上,緊緊的壓制著她,大步向外走去。
很久很久以后,當(dāng)肆虐的沖刺終于襲過,他伏在已經(jīng)快要虛脫的夏檸身上,看著她蒼白的臉,伸手撥了撥她被自己如雨般滴下的汗水打濕的頭發(fā),喃喃道,“為什么你就不能聽話一點(diǎn)呢?如果你聽話一點(diǎn),也許我會考慮一下好好待你?!?/p>
再一次的歡愉,他以為她和別的女人一樣,已經(jīng)提不起自己的興趣,可是沒想到她給他的依然是極致的享受。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對她的身體上了癮,還是對身下這顆倔強(qiáng)的心上了癮。
而剛才不覺得,此時(shí)才感到背上傳來的陣陣痛意。
這個(gè)女人,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竟然讓他的背上火燒般的疼痛!
他有些慍惱,可是在看向她柔弱又美麗的臉龐時(shí),他的心底竟又漫上了疼惜。
他輕輕的吻著她的唇,極盡溫柔的吻讓他的心也開始漸漸的柔軟起來,她卻忽然睜開了眼睛,淚水打濕過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著,迷蒙的黑眸望向他,虛弱的開了口,“成擎,今晚我值多少錢?可不可以給多一些?”
他一怔,一時(shí)無語,她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低低的,聲音有些模糊的輕喃道,“成擎,我要什么時(shí)候才能還清你,擺脫你……我要盡快擺脫你……”
他竟脫口而出,“永遠(yuǎn)不可能!”
他翻身下來扭過她的身子攬進(jìn)懷里,擁住她依然微微有些發(fā)顫的身體,鼻尖縈繞著她特有的馨香,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只是,脫口而出的他連自己都不知道,永遠(yuǎn),究竟有多遠(yuǎn)。
醒來的夏檸覺得身上像被重物狠狠的碾過一樣,全身的骨頭好像都要散了架。
她想翻個(gè)身換個(gè)姿勢,卻覺得身上酸痛的連一點(diǎn)力氣都用不上。
睜開眼睛,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她一人,身旁卻好像還可以隱隱的聞到成擎身上那種淡淡的又散發(fā)著些許清冷的冰薄荷的味道。
他應(yīng)該是剛剛才離開不久。
想起昨夜他的瘋狂,夏檸悲哀的看著天花板,難道她今天又要去買那種藥吃嗎,可是總這樣也不是辦法……
她坐起身,雙腿有些僵硬的走向了浴室。
下樓的時(shí)候看到大廳里的表針已經(jīng)指向了八點(diǎn)半,她才忽然想起又要遲到的事情,她連忙快步向外跑去。
昨夜的一場雨似乎滌凈了天與地,天藍(lán)的像澄碧的清湖,疏疏幾縷薄云淡淡的浮漾在湖邊,燦燦的陽光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金色,潤潤的濕濕的泥土泛起陽光的味道,清香醉人。
夏檸深深的呼吸著這芳馨的空氣,放慢了腳步。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留意過美麗的天氣了,究竟是天本來就是灰暗的,還是她灰暗的心沒有閑暇去捕捉風(fēng)景,總之,這好像是很久以來第一次讓她如此陶醉的好天氣。
可是,再陶醉,她還是記得要趕緊去上班,不然就會被那個(gè)可惡的男人扣薪水。
她沒有找到每天送她去世威的那輛車,在車庫門口也只是看到了成擎的商務(wù)車和跑車。
那么,那個(gè)臭男人也還在這里沒有離開嗎?
她轉(zhuǎn)身向院子里走去,院子很大,她看到不遠(yuǎn)處有傭人在修理花草,連忙跑過去問道,“請問,成擎在哪里?”
幾個(gè)人面面相覷,都被她如此直呼他的姓名嚇了一跳,其中一個(gè)指了指身后,“少爺在那邊游泳。”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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