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看著趙經(jīng)儀一臉迷惑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悅,你兒子都快被殺了,你還在這跟我裝模作樣有什么意思。
當下冷聲說道:“趙大人應該很清楚,之前的離人司沒有皇室支持,就好像是一個沒有牙齒的猛獸,睡也不敢得罪,只能任人宰割?!?/p>
“但是現(xiàn)在四皇子當了離人司的司主,離人司很快就能恢復到以前的那種強盛,要知道離人司可不止是針對我們宗門,如果他們死灰復燃,我想你們這些當官的也會很難受吧?!?/p>
“尤其是像趙大人您這種跟大羅天宗走得比較近的官員,我想以后會很不好過吧。”
趙經(jīng)儀臉上露出一絲虛偽的笑容,笑著說道:“劍子誤會了,老夫跟大羅天宗純粹是私人關系,如果到時候離人司有什么不滿的話,老夫無非是辭官嘛,沒什么大不了的?!?/p>
趙經(jīng)儀一臉平靜的看著李勝,齊戎才剛剛松口愿意讓他花錢贖回自己兒子,現(xiàn)在若是跟白云劍派再扯上什么關系,萬一激怒了齊戎,那他兒子能不能回來就不一定了。
離人司是一定要對付的,包括四皇子,關鍵時刻都可以動手,但是那絕不會是現(xiàn)在。
聽到趙經(jīng)儀居然這么說,李勝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他本來不想提趙仁青要被殺一事,免得激怒了眼前的這個老家伙,沒想到他居然跟自己顧左右而言他,這讓一向高傲的李勝心中充滿了怒火。
不過今天他是有求于趙經(jīng)儀,不好發(fā)作,只能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來緩解自己的心情。
然后略帶嘲諷的說道:“上大夫不愧是上大夫,果然心胸寬廣,為了皇室,就連自己的兒子被殺都不在乎?!?/p>
聽到李勝說這話,趙經(jīng)儀頓時裝作一臉驚訝:“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李勝一臉茫然,但是心中卻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哎呦,怪我怪我?!壁w經(jīng)儀看上去頗為自責的說道:“我忘了我剛從朝堂回來,劍子應該是還沒得到消息?!?/p>
“四皇子念在昨日劫獄之人并沒有造成什么嚴重后果,所以答應放了那些武者。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昨日劫獄之人不論死活,每人都要交十萬兩的罰金。”
“當然了,我兒子自然也在算在內(nèi)?!?/p>
“他怎么敢!”李勝聞言大怒,啪的一聲把茶杯摔到地上,直接摔成粉碎。
“劍子這是什么意思?是我趙府招待不周嗎,何至于如此動怒?”趙經(jīng)儀面色一沉,強大的通脈境氣勢頓時籠罩在李勝身上。
李勝的怒氣頓時被這股氣勢給壓制的干干凈凈,他這會才想起來,眼前這位看著像是文弱書生的趙經(jīng)儀,其實是一位通脈九重的強者。
當日離人司這么大的陣仗,主要防備的人就是這位,他們那些人都只是順帶被抓的而已。
“抱歉,趙大人,我一時激憤,并不是針對您。”
李勝躬身行了一禮,低下去的面容上充滿了怨毒,短短一日不到的時間,他居然連續(xù)兩次被人逼著認錯,再加上昨日連佩劍都被迫交了出去。
這種種恥辱讓里李勝這個平日高高在上的第二劍子,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的邊緣了。
現(xiàn)在李勝不光是恨齊戎,就連眼前的趙經(jīng)儀他也恨上了,如果有機會,這兩個人他都不會放過。
趙經(jīng)儀并不知道李勝在想什么,他之所以放出氣勢壓迫李勝,只是讓李勝明白這里是睡得地方,讓他不要太放肆而已。
見李勝已經(jīng)低頭認錯,就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伸出了左手下了逐客令。
“我能理解劍子的心情,不過老夫還要派人去接犬子,劍子沒什么事就請先回吧?!?/p>
“那晚輩就先行告辭。”
李勝抬起頭來,面上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直接就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一下。
“齊戎就是個瘋子,你跟他交易一定會后悔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趙府。
看著李勝離開的身影,趙經(jīng)儀不以為然的道:“敗犬之吠,白云劍派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這代的劍子一點氣度都沒有?!?/p>
“趙福,去把少爺接回來?!?/p>
趙經(jīng)儀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振奮,本來昨天都已經(jīng)絕望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峰回路轉了,這不由得讓他心情大好。
“這位四皇子行事太過幼稚,遇到不能用殺戮解決的事情變回束手無策,不足為慮。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得除掉?!?/p>
“李勝今天來就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離人司絕對不能死灰復燃!”
離人司距離趙府頗有些距離,趙經(jīng)儀在書房里一邊看書,一遍等趙?;貋恚恢钡鹊街形绶讲趴吹节w福孤身一人回到書房。
看到孤身一人回來的趙福,趙經(jīng)儀笑了笑說道:“怎么就你自己來了,是不是那個孽子覺得闖下了大禍回來不好意思見我?”
“跟他說沒那個必要,殺幾個普通人算什么呢?”趙經(jīng)儀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以后盡量不要親自動手就好了,當時他要是偷偷把那家人解決了,哪會惹出這么大的麻煩。”
“去把他叫過來,他這次估計也嚇得夠嗆?!?/p>
趙經(jīng)儀說完這句話之后,趙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淚流滿臉:“老爺,少爺他死了!”
趙經(jīng)儀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是沒反應過來:“你...你剛才說什么?”
趙福跪在地上,腦袋死死地埋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道:“老爺,我把錢交給離人司之后,他們說少爺畏罪自殺了,就.把...就把少爺?shù)氖w給我了。。。”
“畏罪自殺...自殺...怎么可能...”趙經(jīng)儀嘴唇囁嚅了幾下,有些難以置信:“青兒他最怕死的,他怎么可能畏罪自殺呢?”
“還有齊戎,齊戎他明明答應了我要把青兒還給我的啊。”趙經(jīng)儀突然想到了什么,“齊戎你欺人太甚!??!”
隨著趙經(jīng)儀的怒吼,強大的元氣隨之而出,整個書房瞬間被沖擊的支離破碎。
跪在地上的趙福被破碎的磚瓦砸的遍體鱗傷,卻連動都不敢動,甚至連運功抵抗都不敢,只是靠著強大的身體素質(zhì)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