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脈五重的老者看到兩百把黑漆漆的弓弩,心中頓時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連忙喊道:“快退?。?!”
墨弩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有面世了,所以剛才看到那些離人衛(wèi)身上掛著的黑色弓弩他并沒有在意。
剛才聽齊戎說離人司的時候,他的心里已經(jīng)感覺到有一絲不對的地方,但是因為齊戎倒計時逼得太緊,他一時沒來得及想。
現(xiàn)在看到兩百把漆黑的弓弩對著自己,他瞬間就想起來了,這是離人司的墨弩!
然而,他想起來的還是有點晚了,除了他及時反應(yīng)過來,撤出了墨弩的攻擊范圍,剩下的人大多都被射倒在地。
兩百發(fā)漆黑的弩箭形成的一小波箭雨,穿過了大多數(shù)護(hù)衛(wèi)的身體,充滿穿透力的弩箭甚至能射穿兩三個人還能余勢不止的飛出好遠(yuǎn),穿透力可見一斑。
“墨弩!你們是離人司?”
劫后余生的通脈五重老者,驚疑不定的看著齊戎他們。
元讓上前一步,看著這個老者有些無奈的說道:“剛才說請你去離人司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看到元讓這個自己看不透實力的高手向自己走來,老者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也顧不得去思考齊戎剛才究竟有沒有自報家門了,轉(zhuǎn)身就想逃走。
看著轉(zhuǎn)身逃走的老者,元讓搖搖頭輕聲說道:“要是讓你跑了,豈不是證明我跟趙經(jīng)儀一樣廢物了?!?/p>
說罷,元讓身形一閃頓時出現(xiàn)在了老者身后。
看著元讓只是一瞬間就跨越了幾十米的距離,齊戎頓時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像元讓這種速度,才是真正發(fā)揮出了通脈后期的實力。
之前在邢家莊被埋伏的時候,齊戎只是看到元讓抬手變殺了對面一個開竅境,但是因為太快了,他并沒有看清。
再后來他忙著跟李勝對峙,沒顧得上看,等看的時候元讓那邊已經(jīng)不打了,所以他對元讓通脈七重的修為很好奇。
畢竟如果不算天人境的話,元讓已經(jīng)是他接觸的人里最強(qiáng)的了,所以他對接下來的戰(zhàn)斗看的尤為仔細(xì)。
被元讓追上的老者頓時大驚失色,氣勢猛的爆發(fā),也顧不上什么章法,抬手一拳便沖著元讓的面門打去。
通脈五重的氣勢,撲面而來。
然而元讓卻絲毫不為所動,等拳頭快要打到自己的面龐時,微微一側(cè)頭,躲了過去。
隨后元讓迅速舉起了右手,緊緊的抓住了老者的手腕,然后左手成刀在老者的肘關(guān)節(jié)處猛地一砍。
“咔嚓~”
從老者的手臂處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老者的手臂被元讓直接打的反向彎曲,彎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很明顯已經(jīng)斷了。
“啊~”
老者發(fā)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很明顯被人硬生生折斷手臂的滋味不太好受。
“淦?。?!”
與此同時,齊戎跟沈重他們這群想要看通脈境打斗的開竅弱雞,不約而同的在心中罵了一句臟話,因為他們基本上啥都沒看見。
因為元讓的速度太快了,他們就看到老者反身攻擊,然后就看到元讓似乎是動了一下,接著就傳來了老者的慘叫。
本來就不是元讓對手的老者,此刻被打斷了一條手臂敗的就更快了,齊戎他們就看到元讓青色的影子模糊了一下,然后就又傳來了一聲老者的慘呼。
隨后,元讓就拎著兩條手臂都被打斷的老者走了回來。
看著元讓干脆利索的手段,齊戎不由得悻悻的揉了揉鼻子,在心中暗暗發(fā)狠,等今日回府之后一定要好好修煉,不然連人家打架的影子都看不見,未免也太丟人了。
元讓隨手把老者丟給了秦臻,畢竟他也不能老拎著一犯人。
而秦臻這些年常年在詔獄待著,對于封印審訊之類再拿手不過了,只要被秦臻封印之后,隨便交給一個離人衛(wèi)看管都沒問題。
秦臻也不客氣,抓過人來直接就拿鎖鏈鎖住了琵琶骨,然后伸出手在老者身上狠狠的點了幾下,封住了他的竅穴。
整套流程下來熟練地仿佛吃飯喝水一樣,讓一旁的錢海量看的有些毛骨悚然,這得鎖多少人才能夠這么熟練啊。
齊戎沒有在意這些事,他看了一眼除了元讓之外僅有的兩名通脈境高手,秦臻和莫有財。
然后開口吩咐道:“你們兩個每人帶兩百人,一人一個方向,把人都抓起來。就跟沈重之前說的一樣,如有反抗,格殺勿論?!?/p>
“明白。”
秦臻跟莫有財拱了拱手,各自帶了兩百人,一人往東苑,一人往西苑開始搜查起來。
而齊戎則是帶著剩下的人,直接出了艷云山莊,然后直接派人把守住了山莊各個出口。
齊戎在外面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秦臻跟莫有財才押著一行人從艷云山莊里走了出來。
齊戎看著被秦臻跟莫有財押出來的人,頓時感覺有些怪異,因為他們押出來的人一多半都是衣衫暴露的女子,剩下的則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衣衫不整的男子,從他們身上胡亂披著的服飾來看,八成還都是朝廷里的官員。
這一幕讓齊戎心中頗為別扭,總感覺有種前世掃黃的趕腳。。。
齊戎輕輕搖了搖頭,把這種怪異的念頭從腦海中甩了出去,然后直接帶著一大群的犯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離人司。
……
……
離人司大牢里,之前那個通脈五重的老者正在被牢牢的鎖在木架上,齊戎就坐在他的對面親自審問他。
“說說吧,你們莊主是什么人?”
齊戎看著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老者,開口問道。
老者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齊戎,然后冷哼了一聲,便把眼睛給閉上了。
看著老者擺出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齊戎輕笑了一聲,然后開口道:“你現(xiàn)在在離人司,而我是離人司的司主,同時還是齊國的四皇子。”
說完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齊戎看著老者說繼續(xù)說道:“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以我的身份,沒有人能把你從這里救出去?!?/p>
“所以,你真的不考慮說點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