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正心無旁騖的沉浸在滿心愉悅中奔跑向心中喜悅之地的時候突然被打斷是一件多么悲催的事情,阿濤因此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大家順著季蘇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就在他們一側(cè)的路邊一棵大樹下歪斜的靠著一個不小的帆布包,背帶處綁著一塊紅色的布片兒,此刻正被風吹著胡亂的飄舞著。
“我說一個破布包你緊張個什么勁?。亢Φ梦疫@一跤摔得”阿濤肯定是摔得痛了,齜牙咧嘴的說著。
“你再仔細看看,看那包的袋口”季蘇的語氣明顯激動了起來。
“好像是箭鏃?對的,就是箭鏃,包里有箭支?”浩子吃驚的說到。
果然,打開包后大家看到了里面有起碼有超過二十支箭,還有一把弩弓和十幾只弩箭,外搭三柄長刃型的厚背砍刀。
“這,這怎么可能呢?這些東西好像就是給我們準備好放在這里的一樣,你們回憶一下來的時候這里有這么個包嗎?”
“應該沒有吧,這么大個包,如果之前就在這里我們一路走得那么小心肯定會發(fā)現(xiàn)的”阿濤還在揉著膝蓋,咧著嘴回答到。
“我也沒有一點印象,先前應該是沒有的,別管那么多了,先帶走吧,這里可不安全”浩子一邊說著一邊挎上了帆布包并招呼大家趕緊離開。
跑過街道、翻越圍墻、爬上導降索,一行人終于回到了這個臨時組建的大家庭。
加上返回途中收獲的那個帆布包這一趟外出可謂是收獲頗豐,基本上解決了一段時間內(nèi)大家的補給問題。而且古靈精怪的曉麗在和琴琴等待他們歸來的時間里發(fā)現(xiàn)三樓的屋里有一個家用的“人字梯”,她把“人字梯”平放在臨近的兩套住宅陽臺上,手腳并用的爬進了三樓的另兩套住宅里發(fā)現(xiàn)了好幾桶純凈水,雖然回來后免不了被這了些所謂的長輩們教育了一番,她做著鬼臉吐著舌頭依舊很開心。
那對年輕的情侶也和大家相互認識了,男的叫丁勇,女的叫許冬雪。
經(jīng)過琴琴的檢查后得知冬雪是感冒引起了發(fā)燒,并沒有其它什么嚴重的情況,只是時間拖得太久加重了病情而已,琴琴打開她的大箱子給冬雪吃下了藥片和注射針劑后便讓曉蕾照顧她去休息了。當然,丁勇是千謝萬謝,就差沒給琴琴磕頭了。
忙活完了之后,大家圍坐在了一起。因為這一趟出去不僅收獲了補給,也帶回了太多的信息和疑問,大家決定好好商議一下。
大家坐下之后氣氛一下變得嚴肅緊張起來了,這個時候阿濤直了直腰一臉嚴肅的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環(huán)視一圈之后說道:“大家一定要嚴肅的展開批評與自我批評……”話還沒說完就被琴琴和季蘇一邊一腳連人帶凳子踹翻在地。
“我覺得把很多事情歸結(jié)于我們運氣好不太恰當,當然丁勇和冬雪的事另當別論。仔細回想一下不光是后面我們撿到的一包武器,還有就是我們在圍墻上的時候那次莫名其妙的爆炸,你們不覺得爆炸的時間怎么會那么恰到好處?我總覺得不那么簡單”在一陣輕笑聲中季蘇首先發(fā)了言。
“其實說不定沒有那么復雜吧,會不會是有其他的幸存者剛好經(jīng)過那里,有其它什么原因迫使他們放棄了這包東西呢?”曉麗一副不明真相圍觀群眾的表情。
“只有你才那么傻呢,這包東西在現(xiàn)在而今眼目下這個狀況里可比這樣的幾包補給品要有用的多”阿濤站了起來一邊拍著灰塵一邊說。
“其實我倒不擔心這個事情,不管真相究竟是什么至少對我們來說是沒有不利的,對吧?但是,丁勇提到的那群暴徒,我們倒是應該要特別的注意”浩子一邊說一邊喝了口水,并且意味深長的看著阿濤。
“你是說,有可能和我們在三樓碰見的那個男的有關(guān)系?”阿濤讀懂了浩子的眼神。
“對,這就是我擔心的,如果那個家伙是那伙暴徒中的一員的話,對我們威脅就很大了”因為那次的事件包括季蘇在內(nèi)的后來的人都不知情,浩子跟著也就簡單的講述了一下之后接著說道:“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我們這里距離尋找補給品的地方又太遠,而且附近還有不知道多少的暴徒。所以,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要走出去換個地方了?!?/p>
浩子的話引發(fā)了大家長時間的沉默……
畢竟,在以前的世界里想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都是那么的困難,更何況在現(xiàn)在這樣一個遍地喪尸的世界,大家好不容易才感覺到了一點踏實和安全,說離開,談何容易。
其它暫且不論,就說出去之后去哪里大家心里就沒底,(因為浩子和阿濤覺得時機還不成熟所以暫時還沒有告訴大家和我們之間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而且曉蕾帶著孩子、琴琴和曉麗還不具備面對喪尸的能力、新加入的冬雪傷病未愈,太多的困難擺在大家的面前。
可是如果選擇留下,又有太多的危險和不確定因素,誰也沒有辦法保證在今后的日子里大家緊緊固守的這個“家”是否還安全。
一絲淡淡的傷感彌漫開來,究竟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