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言葉屬于那種缺少“愛”的孩子,即使是在原著中,哪怕是西園寺世界別有用心的對她表現(xiàn)出善意,她立刻就將對方當(dāng)成了最好的朋友,哪怕是人渣誠對她稍微好一點,她也愿意付出一切。在這種情況下,一個自稱喜歡著她并且真的愿意保護她的男人,自然贏得了她的好感。
“澤越君……其實我……我今天上午去過學(xué)?!彼坪跏潜徽缯\弄得不好意思,桂言葉終于開口打破了甄誠的享受。
“去了?”甄誠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沒被跟蹤吧?”
“應(yīng)該……沒有……”桂言葉的聲音并不自信,只是如同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喏喏解釋道:“應(yīng)該沒有的,第一節(jié)課后我借口肚子不舒服跟班主任請了假就離開了,換了好幾輛出租車才來到這里的……對不起……”
“沒事?!闭缯\寬慰了桂言葉一句。
說起來,昨晚甄誠要求的請假翹課也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主意,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招昏棋。在所有參與者都心神緊繃的情況下,任何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舉動都會增加己方暴露的幾率,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人的請假都很容易被懷疑是否是參與者,是否是在昨天的殺戮中受了傷,只是甄誠昨天實在是精疲力竭,本身還受了點傷,這才出此下策。
“只要你沒事就好?!闭缯\給了桂言葉一個安心的笑容,繼續(xù)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叫我誠就好了!我也一直叫你言葉好不好?!?/p>
“嗯?!惫鹧匀~羞澀的點了點頭。
只有親密的朋友才能夠這樣互相稱呼名字,但是甄誠的建議,桂言葉卻一點兒也不感到冒昧。
“跟我說一下學(xué)校里的事吧,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吧?”從桂言葉不抗拒自己的摸頭開始,甄誠便清楚,桂言葉已經(jīng)被自己攻略成功了大半,當(dāng)下也放松了心情,轉(zhuǎn)而問起更加重要的問題。
對于學(xué)校里發(fā)生的一切,甄誠可是十分好奇呢,當(dāng)然甄誠尤為關(guān)注的是,主神究竟是怎么給自己善后的。
“學(xué)校里的事……”桂言葉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有些驚恐的看著甄誠,緩緩的說道:“今天早上我一到學(xué)校,便聽到到處都在談?wù)撐鲌@寺世界、森來實等女孩被跟蹤猥。褻的消息,其中西園寺世界運氣好,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后偷偷聯(lián)絡(luò)了家人這才避免了危機;而尾行森來實的人雖然也被抓住了,但森來實卻已經(jīng)被強。暴了……”
說到了這里,桂言葉已經(jīng)帶上了哭音:“不僅如此,青浦剎那同學(xué)還被人襲擊,被削尖的鉛筆捅了好幾下,雖然兇手被及時制止了,但是青浦剎那現(xiàn)在還在急救室里。”
“不僅如此!”桂言葉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高:“這些襲擊女同學(xué)的兇徒全都是我們?nèi)唷⑺陌嗟膶W(xué)生?。∵@個世界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間那么多的同學(xué)就……”
短短的一天時間里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這個柔弱的小女孩顯然已經(jīng)到了極限,身體都有些顫抖。
“別怕?!闭缯\再次把手放到了桂言葉的頭頂,緩緩地向下?lián)崦恢睋崦剿哪橆a,替她擦去了淚水,溫柔而堅定的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真的嗎?”一瞬間,桂言葉似乎連男性恐懼癥都克服了,如同一只被拋棄的小狗一般用無助而渴望的眼神盯著甄誠,再次確認道:“真的嗎?”
“真的!”甄誠回答的斬釘截鐵。
“嗯?!惫鹧匀~的臉色終于恢復(fù)了紅潤,有些扭捏的動了動小臉兒,卻并沒有太過堅決的掙脫甄誠的手,只是如同再次找到了倚靠的棄犬一般,暖洋洋的瞇起了眼睛,良久,才陡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做什么,臉頰再次火紅一片,忙不迭的想要擺脫甄誠溫暖的大手,卻一不小心失去平衡倒在了榻榻米上,手忙腳亂之下不僅胸前的波濤震撼人心,飛揚的裙角下一閃而過的絕對領(lǐng)域更讓甄誠感到心頭一蕩。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曖昧起來。
“你沒事吧!”甄誠伸出了手,想要拉桂言葉起來,但桂言葉卻下意識的躲避開甄誠的手,不過就在甄誠尷尬一笑想要將手收回來的時候,桂言葉卻躲避著甄誠的目光,將之間放到了甄誠的手上。
只是那么一瞬間,桂言葉又如同觸電一般想要再次將手收回,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甄誠緊緊地握住。
“誠君……”桂言葉的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喊出聲來,只是心里卻在想著:“或許男生并不都是壞人吧,至少澤越誠君就并不令人覺得討厭。”
“不覺得討厭”,這是桂言葉在心里自欺欺人的對甄誠下的定義,然而若是她仔細想一下,一個患有男性恐懼癥的女孩甚至不討厭不抗拒與一個男人親密的身體接觸,自然直存在一種可能。
這不能說是桂言葉容易攻略,要只能夠說是甄誠足夠有先見之明,在桂言葉的心里種下了信任的種子,并且當(dāng)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部展現(xiàn)在桂言葉面前的時候,承諾過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會保護她并且成功“預(yù)言”了一些事的甄誠自然成了她心中值得依賴的對象,尤其是在今天早上得到千華與桂木朔的消息之后,桂言葉對于甄誠的信任一瞬間超過了自己的父母。
“對了,誠君,今天早上老師宣布千華、小刀山、安·倍純、木下穹等人6人轉(zhuǎn)學(xué),誠君,他們是不是……”嘗試了一下感覺無法從甄誠手中抽回手來的桂言葉沒有繼續(xù)掙扎,只是任命一般的低著頭,羞澀的繼續(xù)說著自己的見聞。
“他們?nèi)妓懒?!”甄誠肯定的說道:“千華與安·倍純都是我親手殺掉的,這點毫無疑問!”
“可是……”桂言葉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害怕,但聽到甄誠的回答后還是感到身子一寒。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甄誠打斷了桂言葉的話,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這兩天的確發(fā)生了殘酷的暴力事件的話,桂言葉絕對不可能聯(lián)想到千華等六人已經(jīng)身死,不過,甄誠很清楚,這一定是主神為了不引起恐慌也是為了保護這些神選者,而布置的后手。
“我只能夠跟你說,這只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力量安排的一場游戲而已?!闭缯\嘆了一口氣,在疑惑著為什么昨天跟蹤桂言葉的三男三女就然死了兩男兩女的同時,也思索著該如何跟桂言葉解釋,卻沒有想到桂言葉已經(jīng)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游戲嗎?”桂言葉抬起了頭,惶然的盯著甄誠:“那么游戲的目標(biāo)是什么呢?虐殺三組、四組的學(xué)生?你又在其中扮演著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呢?你接近我是為了殺掉我?又或者你的任務(wù)是保護我?”
說到這里,桂言葉已經(jīng)十分失態(tài),眼神都變得空洞起來。對于桂言葉而言,甄誠說這類似于一場游戲,那么桂言葉就把她當(dāng)做一場游戲,不管多么匪夷所思,桂言葉都并不是特別在乎,桂言葉真正在乎的是甄誠在其中就將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他是不是也在欺騙自己?
對甄誠已經(jīng)有了盲從與依賴的桂言葉實在是太害怕甄誠會欺騙自己了,如果甄誠也欺騙了她的話,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桂言葉的異常狀態(tài)讓甄誠心中一凜,本能的感覺到這絕對是黑化的前兆,不想槍未染血身先死的甄誠心里不由得苦笑,臉上卻保持著溫柔的笑容,用受了傷的手托起桂言葉有些呆滯的臉頰,上半身緩緩的靠近,知道二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一起的時候,甄誠才停了下來,深情的說道:“都不是!我只是因為愛你,才一定要保護你!只要你在我身邊,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說完,不等桂言葉回答,甄誠便吻了上去。
桂言葉的眸子終于恢復(fù)了焦距,身體先是因為甄誠的舉動本能的一僵,而后撲進甄誠的懷里淚流滿面:“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不好,這只是一場夢好不好?我害怕,我好害怕,為什么昨天一覺醒來世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會不會死?你會不會拋下我不管?嗚嗚嗚嗚……”
所有的委屈、不安與恐懼都在這一刻隨著淚水奔流而下,桂言葉終究只是一個長在溫室中的弱弱的小女孩,能夠堅持著不動聲色的找到甄誠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這一刻終于敞開心扉,將所有的脆弱都暴露在甄誠的面前。
“乖,別怕!”一個這么可愛的女孩在自己懷里無助的哭泣,頓時讓作為死宅的甄誠手足無措,甚至都來不及體驗胸前的柔軟,只是用力將桂言葉抱在懷里,笨拙的安慰道:“乖,不要害怕,一切很快就會過去,我會保護你的……”
而回應(yīng)甄誠的,只是桂言葉生疏而又有些瘋狂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