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的人聽到后,全都露出喜色,若是衣天豪真的成為一代宗師,無形中又將明教的實力提高了一大截。
衣天豪背負雙手,坦然道;“二弟果然慧眼如炬,乾坤大挪移包羅萬象,使我突破五六年的瓶頸,直沖宗師巔峰境界,放眼江湖之中,應少有人能敵!”
作為昆侖派的人,衣天豪雖然只是記名弟子,然而長生觀給予他的修煉功法比俗世玄妙得多,奈何衣天豪雖然內力早就臻至一流,然則外功招式卻停滯不前。
那乾坤大挪移剛好就是研究武學招式的奇妙法門,因此衣天豪才不惜以身犯陷,前往西域強取乾坤大挪移。
即便是只練到了第四層,以他的武學積累,明悟的東西或許比不上楊峰的博大,然而卻是更加深刻,因此這些年的瓶頸瞬間突破,如決堤之江水,轟然爆發(fā),勢如破竹地從一流巔峰沖到宗師境界。
在西域時,桃花真人又以五行真氣替他掃除體內暗疾,故此衣天豪才能繼續(xù)前進,最終達到了宗師巔峰。
然而,在俗世中,達到宗師巔峰已經(jīng)算是走到了盡頭,因為但凡能有這樣成就的人都已經(jīng)垂垂老矣,余生足以傲絕江湖。
即使你有天縱之姿,在四五十歲就成為宗師巔峰,也不可能再進一步。
因為下一個境界,便是道境!
道境與武境,如同天地之隔,別說是俗世眾人,即便是在昆侖派和蜀山派,能夠從宗師巔峰跨入道境的,也不過是百里有一,更多的宗師巔峰,一般只能成為普通弟子,或者雜役。
從武境跨越道境,首先便是丹田化湖,成為丹湖,方才有足夠的內力在武道一途前進。
然而丹田化丹湖,又豈是那么容易?
輕則一身武功盡廢,四肢癱瘓。重則丹田爆裂,經(jīng)脈斷絕而亡。
因此,衣天豪突破到宗師巔峰便不敢繼續(xù)了,因為想要成為道境,必須要在宗師境界時有所積累和底蘊才更有把握,所以他不敢冒險,僅憑乾坤大挪移是不足以達到那個境界的。
“二弟,既然你已經(jīng)練到了第七層,那這份東西你收好!”
衣天豪取出一張紙,楊峰接過一看,上面寫明了是圣火令上的武功絕學,乃霍山一生的參悟。
楊峰這才明白風月云三使為何武功不高,卻難以打敗的原因了,他們三人竟然是由于這般奇怪的功夫。
“明教眾弟子聽令!”
衣天豪一聲令下,數(shù)千明教弟子單膝跪下,雙手呈作火焰形狀,齊聲喊道;“但聽教主圣諭?!?/p>
“本教執(zhí)掌光明頂四年有余,寸功未立,朝夕思及于此,惶惶不可終日,諸位可愿隨著本教主,殲滅波斯教!”
“吾等誓死追隨教主,拋頭顱灑熱血,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眾人喊聲如潮,在光明頂上一遍遍的回蕩著,辛月和楊峰二人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的震撼,心中亦是豪情萬丈。
“天火二使江霸天、董烈火聽令,今日我賜你二人圣火令,有號令教眾之權?!?/p>
江霸天、董烈火心中一震,并非是因為圣火令上的武功,而是衣天豪給他們的權力之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衣天豪將兩套圣火令分別遞給二人,隨后兩只手又分別扶起江霸天和董烈火,向著跪下的數(shù)千教眾說道;
“從今以后,見圣火令如見教主!”
“吾等謹遵圣諭!”
等呼喊聲停下來,衣天豪將手中剩下的最后一副圣火令遞給楊峰,道;“二弟,這一套圣火令還是當初你給我的,如今物歸原主罷?!?/p>
楊峰大驚,哪里敢接受,連連推辭,稱道就當是送給衣天豪。
“楊兄弟,我浪風笑想搶都來不及啊,可是我還有東海龍王、九吼獅王、天眼鷹王這三位哥哥,就算是搶也輪不到我??!”
浪風笑忍不住打趣說道,另外三位護教法王聞言大笑,俱都勸著楊峰收下圣火令,因為白衣君不但是教主的結拜兄弟,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大伙都有結交之意。
楊峰左右推辭不過,只得接受了,心想大不了就把它當做兩枚普通的牌子便是了。
“吾等,拜見白衣君!”
當楊峰接住圣火令的那一刻,衣天豪一個手勢,數(shù)千明教教眾全都喊道。
楊峰見浪風笑等護教法王也在其中,心中大為過意不去,連忙走上前一一扶起了四人。
衣天豪這才命令眾弟子起身,各司其職。
接著,便是為楊峰和江霸天接風洗塵,宴席大開。
衣天豪、楊峰、江霸天、董烈火、四大法王坐在一起,辛月因為是楊峰救命恩人之故,也和他們坐在一起。
雖然自幼生長于皇宮,然而辛月公主常常聽起幾位師父提及江湖中事,此刻雖然遠離京都,心中卻是非常滿足。
只不過每每和楊峰對視之時,便一改往日的古怪精靈,活潑大方,轉而更像是一個嬌滴滴的淑女。
而楊峰這些時日與她相處,隱隱感到辛月公主神情舉止有些異常,他尚不懂男女之事,對此中關節(jié)亦是納悶不已,只是礙于情面,也不好意思多問。
幾番美酒下肚,五行旗、四散人、各壇主等小頭領皆上前向楊峰和江霸天敬酒,言語之中盡透著豪氣。
“大哥,你在昆侖的時候,可曾見過一個斷臂的男子,大約五六十左右。”
楊峰這才想起那日在京都時,百吟真人和他說過的話。
衣天豪搖搖頭,喝了一碗酒說道;“這我倒是沒聽說過,畢竟我只是長生觀的外門弟子?!?/p>
聽他這般說,楊峰不由微微失望,心中一陣出神。
“對了,二弟,你問這個做什么?”
“哦,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楊峰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波動,強自鎮(zhèn)定回應道,卻是打定了主意,一旦明教的危機過去了,自己便要上昆侖山,尋找雙親的下落。
眾人喝得大興,到了深夜,火把插滿了山頂,映得人臉通紅,極為熱鬧。
直至三更時分,才各自入寢安睡。
光明頂易守難攻,五行旗的人仍未放松,依舊安排了幾百處暗哨,輪流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