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一夏和殷朵忙了一個下午終于把凌亂的房子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兩人累癱在床上完全不想動,殷朵怎么想都覺得一個明明有潔癖的人,為什么能把家里弄成狗窩一樣?難道沐一夏有什么隱藏的人格之類的?
“沐一夏,你實話告訴我,你有沒有精神病史?”殷朵翻身坐起來正對著沐一夏異常的認真。
沐一夏搖搖頭:“沒有。”
“那你的祖上有精神病史嗎?或者,親戚之類的有精神病史嗎?”殷朵的問題像連珠炮一個接一個的發(fā)。
“沒有。你要不放心我們一起去做婚檢?!便逡幌睦洳欢〉靥嶙h,顯然是被殷朵懷疑他有精神病給問煩了。
殷朵有些脫線,她腦子里晃蕩的冒出一個婚檢,說的有道理,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做做婚檢再結(jié)婚:“好。我們定個時間吧!”
沐一夏相當無力拿出手機點開日程表:“下周六怎么樣?”
殷朵點點頭,翻身躺下,沐一夏伸手把殷朵拖進自己的懷里:“都談?wù)摰交闄z了,我們來談?wù)劵槠诎???/p>
“嗯……嗯?!”殷朵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婚期?會不會太早了?!
“你都答應(yīng)我的求婚了?!?/p>
“兩碼事?!币蠖渖斐鍪持笧t灑的擺了擺:“沐一夏,你知道嗎?”
“嗯?!”沐一夏閉上眼,他倒要看看,這小妮子又要扯什么理由。
“太糾纏的男人不帥!”
沐一夏忍不住扶額,沒聲好氣的問:“那你說什么時候結(jié)?”
“再緩緩?!?/p>
“If I’m on fire.I go where you are……”殷朵聽著歌一愣,她一直以為沐一夏的手機的鈴聲都是那首單調(diào)的大提琴曲,第一次聽見有這種個性鈴聲,并且好奇對象是誰。
沐一夏也是一聽見鈴聲就從床上彈起來了,撈起手機就接了語氣相當不友善:“什么事?”
“夏夏,我們這里發(fā)生槍擊案了,我好怕!”周圍很安靜所以聽得很清楚,殷朵很訝異居然是個女孩子,而且居然是槍擊案!
“你沒事?”沐一夏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我躲在柜臺下面了,周圍還有槍聲,我好怕?!崩锩娴呐⑺坪跖聵O了,聲音抖顫抖了,帶著哭腔。
“別怕。你就躲在里面不動,也別出聲?!便逡幌娜崧暟参?,滿臉的擔憂,殷朵覺得脖子一緊,人有些透不過起來,她知道這種情緒,她討厭這種丑陋的情緒,嫉妒。
“好,但是你別掛電話,好不好?”
“我不掛?!便逡幌姆路鹩行┬奶摶仡^看看殷朵,殷朵裝作不在意的笑了笑,沐一夏稍稍安心。
“你在干嘛?”女孩在長時間的寂靜后,也許是覺得無聊突然發(fā)問。
“沒干嘛?!边@時殷朵已經(jīng)摸出手機點開植物大戰(zhàn)僵尸了,她現(xiàn)在急需轉(zhuǎn)移注意力,否則她會小肚雞腸的掛掉沐一夏的電話的,她不想讓沐一夏看到這樣的她。
“你在玩植物大戰(zhàn)僵尸嗎?”女孩好像聽見了聲音,好笑的問。
“……”沐一夏沒有回答她。
“我在這邊可是生死瞬間,你居然沒心沒肺地玩游戲!你是人嗎?!”
殷朵默默地把聲音調(diào)小,電話那邊又不愿意了:“你明顯是把聲音關(guān)小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p>
“你不用把聲音關(guān)小的,我馬上就打完了,我等下去做飯。”沐一夏柔聲細語的討好殷朵。
“她都快死了……”殷朵不樂意地小聲嘀咕道。
“還沒死?!便逡幌娜嗳嘁蠖涞念^發(fā)。
“你旁邊有人?”女孩又問了。
“嗯?!?/p>
“原來池尋說的是真的??!真是無情,我走了才多久,我們從小到大的情誼就沒了?”女孩的聲音明顯的不高興了。
殷朵撅著嘴,如果這個女孩在她面前她說不定還能和這廝還有一場廝殺,但是無奈的是這廝在電話那頭,她就只能生生悶氣了。
“袁珊!你適可而止好嗎?我聽見槍聲停了,你好自為之吧!”聽到沐一夏叫這個名字殷朵晃神了,袁珊?!電話那頭是袁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