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這熟悉的按鈴方式,殷朵頭有些大,這剛剛睡下沒多久呢!
殷朵看著熟睡的沐一夏,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這時沐一夏被吵醒了,滿臉的不耐煩,身上散發(fā)著濃濃的黑氣壓。
沐一夏起身,穿著睡衣就往外走,殷朵也跟在身后去了。
“你辭了我?!真是夠了,你居然把我辭了?!就為了這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女人?!痹阂婚_門就沖了進來,指著沐一夏的鼻子質(zhì)問道。殷朵有些疑惑,沐一夏什么時候辭了她的?她怎么不知道?動作果然夠快的!
“我把整個工作室都給你了,你應(yīng)該知足了?!便逡幌挠行┎荒蜔┑恼f道,他現(xiàn)在只想著睡覺,一夜沒睡困死了。
袁珊冷笑:“知足?!那個工作室本來就是我一手建起來的。”這個工作室有他們一起努力的回憶,有他們青春的印記。
“所以它是你的?!?/p>
“但它也是你一手建起來的,沒有爸媽的經(jīng)濟資助,全憑我們兩人慢慢地靠雙手建立起來的。我和你認識二十多年了,對你來說二十多年的感情說淡就淡了嗎?就連工作室你也不要了嗎?”
“我不要了。”
“我們連朋友都不能做嗎?”
“我們不可能做回朋友,只有陌生人這一條路?!便逡幌臎Q絕地說道,愛過的人怎么能做朋友呢?怎么能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做朋友呢?
“是我回來了還不行嗎?我站在這里,最愛的還是你……”
“如你所見,我有我自己的家庭了,我有我的妻子,有我值得愛的人。”
“我難道就不值得你愛嗎?”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我過不去……你這是在報復(fù)我嗎?!”袁珊眼淚不爭氣往下落,在眼淚落下的那一瞬間,沐一夏擋住了殷朵的視線,身體先于頭腦反應(yīng)過來,率先做出了動作。
“朵朵,你先睡吧!”沐一夏回頭對殷朵說。
“嗯?!”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讓她給他們騰地嗎?
“她哭的時候是不能讓別人看見的?!痹簭男【褪莻€要強的女人,哭的次數(shù)太少太少,以至于讓沐一夏有些不知所措了。眼淚是她的尊嚴,他不能讓別人踐踏她的尊嚴。
“啊?!”所以呢?她就要在她家回避?!
“這是尊嚴問題。”
殷朵站在那里呆呆的,她的男人正在為另一女人的眼淚而震驚,而不知所措,那她呢?她又該怎么辦?
沐一夏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回頭對殷朵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有點,我只是……”
沐一夏見殷朵臉色不好,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把袁珊關(guān)在了門外:“我這是第二次見她哭,第一次是她媽媽去世的時候,我反射性的……”
“沒事的。我懂的?!币蠖鋼u搖頭,他剛剛不是做了選擇嗎?這就夠了,畢竟他們兩人一起走過了二十多個歲月,畢竟她路過了沐一夏的天真無邪,年少輕狂,畢竟他們曾經(jīng)深愛一場,所以她懂的。
“我們?nèi)ニX吧!”殷朵拉起沐一夏的手,他的手指冰涼冰涼的,沒有溫度。
殷朵警覺的瞇起眼睛。
“嗯……”
有些時候就是要對過去決絕一些,那樣你才能有新的生活,那樣她才能從里面走出來,就看你下不下得去手……
……
殷朵坐在原木凳子上數(shù)著時間,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推開水吧的門,悄悄地坐到殷朵對面抱歉地對殷朵笑了笑。
“這回,您又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到您的嗎?”這個男人是一名非常有名氣的私家偵探,殷朵曾經(jīng)拜托他查過殷昌華出軌的事。
“我想讓你查一件事?!币蠖鋸陌锬贸鲆粋€檔案袋遞了過去。
“什么事?”男人接過檔案袋打開一看,男人就呆住了。
“這,這不是您的愛人嗎?”
殷朵點點頭,果然把自己客人的信息掌握得很透徹啊!
“您要我查什么事?”
“我要你查,他為什么要突然結(jié)婚?!彼恢庇幸蓡柕牡胤骄驮谶@里,她當(dāng)初是突然被沐一夏叫過去的,莫名其妙的就被他求了婚,現(xiàn)在想來問題可能出現(xiàn)在那里。
“這個怎么查?這屬于……”男人面露難色。
“因為難,所以我才找你的,價格會翻倍的。你只要好好做就可以了?!币蠖溆帜贸鲆粋€紙袋子,里面是厚厚一沓錢。
“殷小姐,你知道嗎?有些事情糊涂比清楚要過得更容易些?!蹦腥藳]有收下錢而是反問殷朵。
“我知道的,但是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本捅热缢洗巫屗榈氖?,她不后悔,因為她接近了真相,不再像個傻子一樣活著。
“我尊重您的選擇?!蹦腥税彦X和檔案袋裝進包里。
“多久能知道呢?”
“這個,不好說,您愛人的身份本來就比較特殊,不好接近?!?/p>
“給個時間吧!”
“嗯……大概兩個月后我一定給您答復(fù)?!?/p>
“好的。謝謝您了?!币蠖湫α诵?。
“哪里哪里,還是您照顧了我的生意,那我先走了!”
殷朵點點頭。
她真的不想去懷疑自己的丈夫,不懷疑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真正的真相是什么!
“朵朵!發(fā)生了什么嗎?”殷朵轉(zhuǎn)頭,不知道什么時候陸逸晨一直坐在她的身后,他聽見了呢。她剛才的談話。
殷朵低下頭沒有回答他,陸逸晨更急了:“他對你不好嗎?他怎么你了?”
“沒有,我可能想多了?!币蠖鋼u搖頭,對于陸逸晨她永遠都沒辦法做到無視。
“如果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你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标懸莩吭谒龑γ孀讼聛怼?/p>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說。”
“沒有什么,真的?!币蠖鋵﹃懸莩空f。
“你過得好嗎?”陸逸晨看著殷朵。
“嗯。生活滋潤,他那么有錢,是吧!”
“你過得好就好?!标懸莩繙\淺一笑,殷朵有些晃神,感覺回到了大學(xué)時代。
殷朵輕輕的嘆了口氣:“你不覺得我們這是孽緣嗎?現(xiàn)在都能遇見?!?/p>
“我到覺得挺好的?!?/p>
“唉,你也為自己操操心吧!婚禮上出了那種事,還有誰會嫁給你!”殷朵調(diào)侃道。
“大不了孤獨終老??!”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