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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第十四章

    衛(wèi)憶是被舔醒的,沒錯,是被舔醒的。

    起初她以為是趙回,不愿睜開眼睛,覺得臉上濕噠噠的,順手便揮出一掌,不想?yún)s摸到了個毛茸茸的東西。

    尖叫聲響徹天際,站在外室替衛(wèi)憶給茉莉花澆水的墨玉都被嚇得抖了三抖,把自己的繡鞋澆濕了。

    素月從門外好奇地探進頭來,被墨玉一個嚴厲的眼風(fēng)又逼了出去,墨玉將手中的小壺放下,瞄了一眼里間那兩個明黃色的背影,眼角不受控地跳了跳。

    趙回趙博一人抱著一只雪白的幼犬,在衛(wèi)憶的床邊立正站好,兩人臉上的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委屈。

    昨夜衛(wèi)憶一直胡思亂想,睡下的很晚,現(xiàn)在還有些神志不清。她以為自己碰到了只小老鼠,仍然驚魂未定,迷茫地看著床前站著的父子倆。

    趙回唯恐衛(wèi)憶遷怒,偷偷向趙博使個眼色。趙博在心里偷偷嫌棄了自個兒的慫包父皇一下,將手中的小奶狗塞進了母后懷里,朗聲道:“母后,這是海國進獻的牧鹿犬,乖巧得很。”

    衛(wèi)憶看看懷中的小毛球,再看看兒子,又看看抱著另一只小球的夫君,再次向后直挺挺地倒下,將小狗摟緊懷里,懶洋洋地問:“取名兒了嗎?”

    趙博似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鐵青著臉,干巴巴地回道:“母后手中那只叫回回,是只小公狗。”

    衛(wèi)憶淡定的瞟了趙回手中的小母狗一眼,十分冷靜:“那只叫憶憶?”

    趙博點點頭,心里是拒絕的。

    衛(wèi)憶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摟著懷里的小團子翻了個身,背對著兩個正犯著尷尬的男人,自顧自地閉上眼。

    趙回用手肘碰碰身旁的趙博,趙博會意,揮揮衣袖,只留下一個不情不愿的眼神,處理政事去了。趙回探身,將手中的小狗放進床的里側(cè),脫靴上床,輕輕攬住衛(wèi)憶的細腰。

    衛(wèi)憶抽了抽鼻子,把另一只團子也納入懷中,滿足地尋周公去了。

    兩個小家伙可是半點都不困,小公狗回回的眼睛滴滴溜溜地轉(zhuǎn)著,忽然在身旁的憶憶小臉上咬了一口。憶憶乖乖地縮在女主人的懷里,連眼神都不曾賞給啃它的回回?;鼗匾Я藵M嘴的毛,委屈而艱難地翻過身,用小屁股對著憶憶的大眼。

    成雙成對,俱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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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過午時,宮中四個演武場都已擠滿了權(quán)貴,朱雀玄武場坐著的全是女眷,青龍白虎場則是高官要臣。

    衛(wèi)憶抱著回回,趙曦抱著憶憶,坐在朱雀場的首位。趙深站在兩人身邊,由素云替他整理裝扮??斓搅碎_場的時候,衛(wèi)憶抽出帕子,替趙深拭去額頭上沁出的汗珠,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趙深昨日經(jīng)了提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回頭看看觀戰(zhàn)席上坐著的袁菁菁,對衛(wèi)憶堅定地點了點頭。

    站在場邊的墨玉瞇起眼看了看日頭,見兩組少年都已整裝待發(fā)了,向充當(dāng)裁判的金燦燦揮手示意。

    金燦燦對她拋個媚眼,舞動小旗的時候,順便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柴瑩近來有些恍惚,但身為太子妃,該擔(dān)的責(zé)任總是要擔(dān)的。今年的寒食節(jié)是個罕見的晴天,日頭不算毒辣,但也烤得人心慌。柴瑩坐在玄武場,欲要起身替身旁的娘家侄兒系好束腿,不想?yún)s眼前一黑,捂著額角虛晃了幾下。在她身邊坐著的趙玉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示意鶯歌去宣個太醫(yī)來,整個演武場頓時亂作一團。

    過了一刻,上回替衛(wèi)錦看傷的王老太醫(yī)才邁著蹣跚的步伐姍姍來遲,他瞄了一眼柴瑩的臉色,捋捋自個兒的長胡子,老神在在地道:“娘娘無大礙,只是中了些暑氣。此時卻是不宜在外間多待,該回宮稍事休息才是?!?/p>

    說著,他從藥箱中拿出一張折過數(shù)次的小條來,遞給柴瑩身旁站著的趙玉。趙玉一頭霧水地接過,打開紙條,卻見到了衛(wèi)憶的筆跡。

    趙玉有些驚訝,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將條子收進袖里,示意裁判維持秩序,舉起了手中的發(fā)令小旗。

    柴瑩被送回東宮時,鶴清音正不慌不忙地飲著茶。淺語和鶯歌得了趙玉吩咐,帶著柴瑩身邊的兩個大宮女退到殿外,親熱地聊著天。

    柴瑩是知道鶴清音此人的,只覺得他不請自來,來得蹊蹺。她瞪著眼睛,狐疑地將他從上到下來來回回地打量了幾番。

    鶴清音放下手中的小盞,緩步走到榻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柴瑩,半晌才蹦出兩個字來:“伸手。”

    柴瑩覺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著他,并不動作。

    鶴清音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干脆直接捏起柴瑩手腕,將手扣在她脈門上。還沒等柴瑩反應(yīng)過來,鶴清音便丟開她的手,冷聲道:“是滑脈,已有月余了,胎象穩(wěn)中帶躁,許是雙生。”

    鶴清音瞥了處于震驚中的柴瑩一眼,毫不猶豫地向門外走去:“安胎的方子在桌上,你不是頭胎,諸類忌諱想必自己清楚。”

    柴瑩呆呆地目送著他離開,這人來像一陣風(fēng),去像一陣風(fēng),給的消息更像是驚雷一般,實在是處處露著古怪。

    柴瑩撫著小腹,秀美的臉糾結(jié)成團,忽然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禁低聲贊嘆道:“都說北地鶴家神算,想不到竟有如此通天徹地的本事,連孕事都能卜測?!?/p>

    幸好鶴清音已然走遠,錯過了這別開生面的贊美。

    賽事還未過半,太陽已被烏云遮去了些,有轉(zhuǎn)陰的跡象。

    趙回同身旁的衛(wèi)錦打過招呼,提前離了場,去解救八成已是昏昏欲睡的小妻子。

    衛(wèi)憶的確是沒精打采地坐在場上,撐著頭假寐著,這些比試對她來說索然無味,還不如窩在殿里繡花制茶來得痛快。

    朱雀場中座無虛席,大多都是世家貴女和一些有品級的夫人,是宮中的??停B(yǎng)也是極好的,面子功夫了得。趙回的突然出現(xiàn)并沒有引起什么騷動,只是剛剛還昏昏欲睡地眾人忽地打起了精神,仿佛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場中的你爭我搶,可那心思卻想必是暗地里拐了個九曲十八彎,年輕些的神采飛揚,年長些的端麗無雙。

    趙回目不斜視,大踏步地沿著過道走到衛(wèi)憶面前,將半瞇著眼的她懶腰抱起,并沒有停留的意思,徑直出了場外。

    趙曦嫉妒地努努嘴,看看被兩人遺望在小圓桌上的那只白團子,將自己懷里的也丟了上去。不一會兒,兩個團子便滾到了一起。

    趙曦郁悶地挪開眼神,看看孤孤單單坐在首排的自己,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

    在眾人身后的將軍臺上立了許久的鶴清音終于等來了他的良機,一向蒙著冰霜的臉上罕見地帶了暖意。他飛身而下,引起了一片驚呼。

    鶴清音在趙曦身旁坐定,手覆上了她的:“如懿,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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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多涼閣,趙回摟著衛(wèi)憶,隨便進了個院子,命宮人宴前不要打攪,將衛(wèi)憶安置在頂樓的美人榻上。他替衛(wèi)憶脫去鞋襪外衣,從柜子里取出條薄被為她蓋上,側(cè)坐在榻上,將她裹在被子中的小手握在掌心,柔聲哄道:“困了就睡會兒,一會兒再叫醒你。”

    衛(wèi)憶搖搖頭,抬起亮晶晶的眼看他,撓撓他的手,想讓他也脫靴上榻:“我不困,只是有些累了,躺會兒就好。你也要休息,一會兒你還有的要忙。”

    趙回輕笑,低頭吻她額頭,不忍心逆她心意,只好也爬上榻去,將她環(huán)在懷中:“夫人盛情難卻,我也只好卻之不恭了。你昨日里說太子妃有孕在身,我本想著先去抽調(diào)些人手去東宮駐扎,再遣些信得過的太醫(yī)坐鎮(zhèn),也好讓你安心?,F(xiàn)下看來,反倒還是我比你要上心些?!?/p>

    衛(wèi)憶靠在他胸膛上,懶洋洋地道:“我今日派人兜了些圈子,將這事兒暫且瞞下了,只說瑩兒中了暑氣。鶴清音替她把了脈,也留下了我早就備好的安胎方子,晚些也會搬去東宮暫住,一切都處置妥當(dāng)了?!?/p>

    趙回被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逗笑了,忍不住調(diào)侃道:“娘娘聰慧,簡直是算無遺策。只是那答應(yīng)那鶴清音的事,有幾分眉目?你可知道是誰殺了紀惜?”

    衛(wèi)憶被他噎得無話可說,卻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她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忽然賊笑著將臉湊近趙回,又在離他兩寸的地方停?。骸澳阒篮臀抑?,又有什么分別?”

    這回輪到趙回?zé)o言以對,是他得意忘形了,全然忘了眼前這個小女人從前慣是會抖這些小機靈,有時奸猾得很,讓人又愛又恨。

    趙回毫不費力地將兩人的距離歸零,在她唇瓣上舔咬了一番,試圖談判:“有沒有分別,權(quán)看皇后娘娘能給朕多少好處?!?/p>

    衛(wèi)憶橫他一眼,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態(tài)度極其兇惡:“好處?好處便是將我那昭陽殿送你獨享,本宮搬去與太子妃親近親近?!?/p>

    趙回習(xí)慣了她的厚臉皮,反正她就是吃定了他。趙回翻身上位,將她壓著親了又親,終究還是不舍得吊她胃口:“鶴清音心中早有答案,不過想確認一下罷了。他若來問你,你便只說他想得對,附和他就是了?!?/p>

    衛(wèi)憶挑挑眉,旺盛的好奇心被趙回勾起,連忙追問:“究竟是誰?誰殺了他那養(yǎng)母紀惜?”

    趙回勾起唇角,笑得高深莫測,又低下臉吻她一吻:“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到時你便懂了?!?/p>

    衛(wèi)憶不高興的瞪他一眼,將他推得遠遠兒的,賭氣道:“不說便罷了,說了又要賣關(guān)子,你走遠點,本宮不想看見你?!?/p>

    趙回哪會輕易被推開,電光火石間便又無賴地湊近,將她整個人罩在懷里:“朕卻想看見你,朕只想看見朕的皇后娘娘?!?/p>

    衛(wèi)憶瞬間破功,笑著輕捶他一拳,便安安分分地呆在他懷里,聲音輕得如同蚊吶:“你這壞人,卻偏偏引誘著我,讓我這么愛你?!?/p>

    趙回胸膛震了幾震,笑得開懷,他撫著衛(wèi)憶的長發(fā),又將她摟緊了幾分,怎樣親近都覺得還差了幾分:“你才是壞人,讓我沉淪后又倒打一耙的壞人?!?/p>

    衛(wèi)憶心里軟得一塌糊涂,她掙開趙回的手,捧起他的臉,做起了主動的一方。

    如何纏綿才算夠,總之與想要的還隔著鴻溝。

    稱得上是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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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賜宴前,趙回旗開得勝,雄赳赳氣昂昂地搶占了衛(wèi)憶和趙玉中間的位置。大殿里坐滿了人,只是還不見趙回趙曦和東宮的兩位主子。殿上只他們四人,清凈得很,也扎眼得很。

    小丫頭袁菁菁從趙深懷里探出頭來,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都是美人,頓時眉開眼笑。

    趙玉拿起小桌上擺著的茶水一飲而盡,沖著趙深挑起秀眉,輕輕吹了聲口哨:“總算是出息了一次,將人家的寶貝疙瘩拐帶了出來,真是可喜可賀?!?/p>

    趙深心情極好,愉快地忽略了她話中的嘲諷:“我同袁公子在場上擬了賭約,若是我贏了,便讓菁菁自己選夜宴上跟著誰。阿姐該看看袁公子那精彩的臉色,才真的是可喜可賀?!?/p>

    衛(wèi)憶嗤笑一聲,將手中剝了皮的葡萄塞進小姑娘手里,不屑道:“逞一時意氣,不過匹夫之勇而已。我若是你,便不急著得意忘形,將人得罪狠了,不過是自尋死路,往后處處受限,占盡了被動?!?/p>

    趙深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向廳下望去,那袁淵果然目不轉(zhuǎn)睛地往這邊看來,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趙深連忙垂下眼皮,側(cè)身向衛(wèi)憶討教。

    衛(wèi)憶投喂小姑娘的動作不曾停過,她漫不經(jīng)心地瞟他一眼,還是替他支了招兒:“伸手不打笑臉人,實力懸殊便要懂舍得之道。這丫頭同你在一起,終究是于理不合。你一會兒便求你阿姐,讓她在宴前幫你將菁菁送回去,給足袁家面子禮遇。以后莫說是袁淵,就連那袁閣老,也會看重你幾分?!?/p>

    趙深心下轉(zhuǎn)念,覺得此法甚妙,急忙轉(zhuǎn)身去拉趙玉入伙。

    衛(wèi)憶剝完最后一個葡萄,取出帕子凈手。衛(wèi)憶眼神逡巡過一圈,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她那嫁進高門的庶妹,坐在人群里,遙遙地望著她。衛(wèi)憶松開手,任帕子落在地上,舉起面前的茶杯,隔空向她敬了一敬,友善而溫雅。

    另一頭地衛(wèi)芝靦腆地笑笑,也恭敬地舉起杯來回敬,十分得體。她享受著周遭投來的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腰桿挺得更直了。

    衛(wèi)憶放下茶杯,抬手喚來身旁站著的墨玉,輕聲吩咐:“將這茶換了滾燙的,想辦法上給賈國公夫人身旁那個小姑娘,做得隱秘些?!?/p>

    墨玉會意,端著茶杯匆匆離去。

    袁菁菁毫無所覺地吃著小碗中的葡萄,趙玉和趙深的交談默契地告一段落。

    衛(wèi)憶沖面有了然之色的趙玉點點頭,柔聲道:“快到了開宴的時辰,你替深兒送菁菁回去,一會兒你同深兒換個位置,隔開他和太子妃,盯著瑩兒多吃些青菜?!?/p>

    趙玉揮揮手,算是應(yīng)了,牽了袁菁菁地小手向下走去了。

    衛(wèi)憶輕輕彈彈趙深的腦門,讓他回過魂來:“你一會兒也不許只吃肉食,也不許飲酒。”

    趙深仍處于震撼中,只敷衍地點點頭。

    衛(wèi)憶嘆了口氣,擰擰他的鼻尖:“你可是覺得皇嫂歹毒?那女人存了害人之心,本宮不過以牙還牙而已?!?/p>

    趙深搖頭,只憑著直覺回答:“我是信嫂嫂的,只是這樣,這樣恐怕有些不妥當(dāng)?!?/p>

    衛(wèi)憶沖他搖搖食指,認真道:“你還小,等你長大后便會明白了,這些妥當(dāng)不妥當(dāng)?shù)模际切┎坏靡讯鵀橹臋?quán)宜伎倆而已,上不得臺面,不過管用得很?!?/p>

    見趙深還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衛(wèi)憶也不強求,只又叮囑他少用些肉食,多進些清淡的粥蔬,便不再理會他。專心地數(shù)著指頭打發(fā)時間,等著趙回到來。

    等趙玉送過小丫頭片子回來,趙回也邁進了殿。太監(jiān)的尖細嗓音一出,喧鬧的大殿瞬間鴉雀無聲。

    趙回走在最前面,趙博和柴瑩緊隨其后。

    趙回走到衛(wèi)憶面前站定,向她伸出手來。衛(wèi)憶大方一笑,將手搭在他臂上,儀態(tài)萬千地踏上了臺階。

    趙玉這時也站起身來,同趙博說了句什么。趙博拍拍柴瑩的手,將柴瑩交給趙玉,帶著趙深坐在了左側(cè)席上。

    趙回見眾人都就了位,皺了皺眉頭,問過衛(wèi)憶的意見,轉(zhuǎn)向金燦燦,宣了開宴。

    祭過天地后,一隊宮女們魚貫而入,給每桌都分別端上菜肴。衛(wèi)憶趁著這當(dāng)口,讓近前布菜的素霓素虹去尋未曾露面的趙曦,讓她莫再進宴。

    素霓和素虹正準備尋個機會動身,殿下卻忽地傳來兩聲慘叫,吸引去了眾人的目光。

    衛(wèi)芝弓著腰,神色痛苦。身旁站著個十七八歲的紅衣姑娘,正賣力地吹著自己的手指,一雙杏核眼里蓄滿眼淚。

    這算是不折不扣的御前失儀,趙回沉了臉色,正要發(fā)話,卻被人搶了先。

    明睿民風(fēng)開放,男女賓客并不用屏風(fēng)相隔,彼此都能將彼此的動靜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男賓席上有兩個人出列跪下,圓胖些的那個是賈國公賈和珅,高瘦的則是御林軍副統(tǒng)領(lǐng)甄驍刃。

    甄驍刃率先開口,臉上慌張的神色絕不摻半分的假:“皇上,小女雖然年幼,卻明事理知輕重,這其中必有誤會,還請皇上明察。”

    賈和珅心下忐忑,急忙叩首附和道:“甄小姐絕不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忽然沖進殿內(nèi)的趙曦打斷。

    賈和珅和甄驍刃面如土色,像是吃了臟東西。

    趙曦白著一張臉,幾步跨上臺階,停在了趙玉身邊。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濕透,黏連在臉上。她猛地撲進趙玉的懷里,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恐懼。

    “鶯歌她,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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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玉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她用手扣住桌子,直攥得指節(jié)泛白。鶯歌與自己相處時的畫面一幅幅地掠過她腦海,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鶯歌撒嬌耍賴時調(diào)皮的語氣。

    趙玉狠狠地閉上眼,希望這不過只是個噩夢而已。

    鶯歌之于趙玉,絕不僅僅只是仆與主的單純。自趙玉記事起,鶯歌和淺語便陪著她一起,三個人幾乎形影不離。

    她出生才沒多久,先太后便撒手而去。兄長忙于國事,并不常來看她,嫂嫂來得倒是勤些,卻也并不停留多久。

    嫂嫂憐惜她年幼,從宮外尋來兩個同她年紀相當(dāng)?shù)男」媚锝o她當(dāng)丫鬟,其余伺候她的宮婢都經(jīng)了層層篩選,個個都正經(jīng)嚴肅,不茍言笑,只做自己份內(nèi)的事。偌大個青陽宮里,她只能和同年的鶯歌淺語兩人說笑玩鬧。淺語是個話少的性子,平日里嘰嘰喳喳個不停,總是能給她帶來歡樂的,是鶯歌。

    趙玉睜開眼睛,她雙眼血紅,眸中包含著的怒火令人心驚。她摟著懷中不住發(fā)抖的趙曦,看向跟著她一同進殿的幾個宮女,發(fā)問的語氣卻十分平靜:“淺語呢,她還好嗎?”

    站在最前邊的是趙曦的衣侍,也是最如意宮里最得臉的丫鬟,她替自己壯了壯膽,稍稍上前一步,恭聲道:“回公主,淺語姐姐無礙,只是受了些驚嚇暈厥了過去。”

    天色昏黃,就快要轉(zhuǎn)黑了。雨滴這時才紛紛而下,打濕了為了清明架起的無數(shù)秋千,打碎了趙玉的心。

    趙玉面無表情地將她身上的趙曦推給一旁的宮女,自顧自地走出了殿外。

    久久的沉默,寂靜盛大地來臨,給人心上了一層黑色的釉。

    只可惜,有些人生來就懂,有些人,則窮極一生都不能明白,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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