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時緊緊地握著易星染的手,眼睛盯著她的臉,聽到她的話,內(nèi)心一震。將她的手放至嘴邊,用唇細細的吻著,虔誠的樣子像是在膜拜這什么。
“莫南時,綁我的人是那個?;ㄠ嵮艈??”易星染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你們學(xué)校的人眼睛不好嗎?”一想到那個鄭雅,莫南時的眼神變得陰翳起來,“那樣黑心腸的人,選出來當(dāng)笑話嗎?”
“噗呲,”易星染被他的話逗得一笑,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的自己臉色都變了,莫南時只好抱住她,一個勁的道歉。
易星染見狀索性就不說話了,只是安靜地靠在她的懷里。
易傾塵走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個場面真的好想翻個白眼,他大老遠的去買飯,心里擔(dān)心她擔(dān)心的不得了,結(jié)果兩個人在這兒談情說愛呢!
“咳咳,”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然后在他進來的同時,兩個人也分開。
易傾塵把飯放到床頭的柜子上時,趁易星染不注意白了莫南時一眼,后者了然,只是笑笑不說話。這可是他未來的大舅子,不能惹。
“餓了吧?醫(yī)生說你只能吃清淡的,我給你帶了粥回來,還是熱的,快吃吧?!币變A塵把食盒放好,招呼著易星染。
“謝謝你?!币仔侨窘舆^易傾塵遞過來的筷子,說道。
“傻丫頭,我是你哥,謝什么?!币變A塵笑著摸摸易星染的頭,他這個妹妹要是不和他客氣就好了。
易星染喝了兩口粥,突然想起了什么,抬頭問兩個人?!澳銈兂粤藛??”
彼時,易傾塵站在易星染的旁邊,莫南時坐著。
易傾塵聞言,看了莫南時一眼,搶先回答,“吃過了,所以我就買了一人份的?!?/p>
莫南時深邃的眼眸和易星染對視,“我也吃過了,你吃吧。”
易傾塵得意的笑了。事實上,在易星染醒來之前,為了不被家里的葉凝察覺,易傾塵回去吃過晚飯了。而莫南時坐在床前一整天,別說吃飯了,他連話都沒說過。他剛剛特意強調(diào)只買了一人的,就是看看莫南時會不會和易星染搶食。結(jié)果,不錯。
易星染在兩個男神級的人物的陪伴下吃完了晚飯。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俊币仔侨締?,她不想待在醫(yī)院里。
“等你傷好了?!?/p>
“我去問問醫(yī)生。”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莫南時,后者是易傾塵。二人對視,易傾塵搶先了開口。
“小染,等你傷好得差不多再說,現(xiàn)在天也黑了,你先休息,明天,爸媽回來看你的?!?/p>
“他們知道我......”
易傾塵看著易星染話說到一半,也只好替她補上后面的話。“爸已經(jīng)知道了,怕媽擔(dān)心,還沒告訴她?!?/p>
“先不用說了,我的傷好得也快,就別讓她再擔(dān)心了?!?/p>
易傾塵沒接她的話,只是對她說,“你先休息吧,我去問問醫(yī)生你的傷?!?/p>
易星染點頭,在莫南時的注視下躺好。
“莫南時,你也去休息一下吧?!?/p>
“沒事,我不累?!?/p>
“什么不累!”易傾塵很不滿,如果這個男人不在這里,他就可以好好的表現(xiàn)當(dāng)哥哥的對妹妹的愛,結(jié)果,全讓他給占了。
易傾塵走進莫南時,“給你找了個休息室,我?guī)闳ァ!?/p>
莫南時和易星染同款驚訝,他這么好?
“這么看我干什么?”易傾塵故作生氣的對著易星染,“你哥我有這么不進人情嗎?怎么說他也照顧你一天了?!?/p>
“不好意思?!币仔侨救滩蛔⊥铝送律囝^,立刻閉上眼睛。
易傾塵第一次看見易星染這么頑皮可愛的樣子,有著說不出的驚喜。過去,她對他總是淡淡的,這次,是因為莫南時在,還是,心里正在逐漸接受他這個哥哥呢?
“出去吧?!蹦蠒r起身,兩個人出去。
走廊的盡頭,兩個人面對著窗戶而立,俯視著燈火通明的城市,他們都是從小站在金字塔頂尖上的人,在別人看來是高不可攀,而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不食人間煙火的孤獨。
“不知莫二少打算怎么處置那三個人?”
“如數(shù)奉還!”莫南時聲音冷漠如冰。他是軍人不錯,可他先是易星染的人,然后是軍人。
在帝華的地下室,莫南時和向陌辭、段季堯還有易傾塵走過一段漆黑的樓梯,來到鄭雅的面前。身后,帶著那兩個被狗鏈子拴著的男人。
鄭雅一看到莫南時,瞬間清醒過來,再快要撲到莫南時的身邊的時候被莫南時一腳踹倒在地上。
向陌辭在旁邊豎起大拇指,“老二,你果然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石頭!”
鄭雅的腹部一疼,艱難地站起來,她算是明白,她找人打了易星染,莫南時是要報復(fù)她。之前的莫南時會看上她的幻想破滅。
“莫教官,你身為軍人,私自囚禁我是犯法的?!编嵮挪环恍牛蜑榱艘粋€易星染,莫南時會毀了自己的前程?“你就不怕我會告你的!”
“呦呦呦,”向陌辭鼓掌,看熱鬧的總不嫌事大,“老二,她要告你啊?!?/p>
莫南時冷笑,眸光泛冷?!班嵭〗阌X得自己失蹤一天都沒人來救你,你還有出去告我的機會嗎?”
鄭雅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四個男人。莫南時,江城莫家二少;向陌辭,向家的小少爺;段季堯,律政世家的公子,如今也是一名律政界的紅人;而那個,身著淺藍襯衫的人,是江城易家的易傾塵。
怪不得她會被綁在這里,只怕這四個能只手遮天的男人,早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家人。
憑什么?易星染不過是一個碌碌無名的學(xué)生,論家世美貌,哪一點比得過自己?若不是她接近得了莫南時,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個人!越這樣想下去,鄭雅就越是心中憤憤不平。
終于,鄭雅大喊,“憑什么?不過就是個普通的會勾引人的賤女人,竟然值得你這么對我?真是可笑!”
易傾塵走近鄭雅,一腳將她踩在腳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倒是個美人坯子?!?/p>
易傾塵把腳拿開,蹲下,手指捏著鄭雅的下顎,“你知道我是誰嗎?”
易傾塵與莫南時不同,莫南時是直接將自己的表情露出來,讓人看一眼都會發(fā)抖。而易傾塵,就是一只笑面狐貍,明明對你很溫柔,可是卻讓你很急切的想要遠離他。
鄭雅就是這樣,眼神閃躲,只想躲開他,說話的氣勢和剛剛相比,就是芝麻和西瓜的對比。
“易家少爺,易傾塵?!?/p>
“嗯,回答正確。我姓易。”
他姓易。鄭雅現(xiàn)在的腦子還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么易傾塵這樣說,但仍是不敢相信,不確信的問,“你是易星染的......”
易傾塵站起來,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剛剛碰過鄭雅下巴的手,然后把手帕扔到腳下,正好掉落在鄭雅的手邊。
“她是我妹妹,易家大小姐。”
如同五雷轟頂,鄭雅已經(jīng)不去想易星染是易家大小姐的真假了,她只知道,她死定了。
“莫二少,人是你搶過來的,你自己處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p>
易傾塵靠著莫南時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希望你處理的干凈,我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出現(xiàn)第二次。如果有下次,莫南時,我可不是好說話的人。還有,我不希望小染知道?!?/p>
易傾塵看著不語的莫南時,邪氣一笑,然后直接離開。
“老二,他和你說了什么???”向陌辭看著莫南時的臉較之剛才有陰沉了很多。
“沒什么?!蹦蠒r轉(zhuǎn)身看著兩個打易星染的男人,“拿墻上的鞭子抽她,兩個小時不準(zhǔn)停,否則......”
“懂懂,我們都懂?!?/p>
然后,屋子里響起了鄭雅大叫的聲音。
“太吵了?!蹦蠒r皺皺眉頭,對看守的兩個手下說,“給那個女人的嘴塞上,關(guān)她一夜,然后送到警局里,至于那兩個男人,手就不用留了,也送進去?!?/p>
“是,二少?!?/p>
在部隊里,莫南時是首長。而在莫家的圈子里,世人見到莫南時都要稱一聲二少,一聲二少,有多大分量,怕不是人能估計的。
莫南時回到醫(yī)院之前,先在帝華頂層的房間洗漱過一番,雖然沒有親自動手做什么,但是有潔癖的莫南時總覺得自己身上很臟,況且,他怕染臟了那個干凈的易星染。
夜晚的醫(yī)院也并不安靜,急診部門的醫(yī)生和護士忙來忙去,莫南時穿過喧鬧的樓層來到安靜的住院部。
打開易星染病房的門,在輕輕地關(guān)上。易星染住得是豪華的VIP病房,里面有一個小型的客廳,易傾塵在沙發(fā)上睡下。莫南時走過沙發(fā),來到易星染的病床前坐下。
易傾塵早在莫南時打開門的時候就醒了,只不過并未起身,他就知道,今天晚上莫南時得來。
莫南時輕輕地給易星染蓋好被子,將自己的一只手伸進被子里握住易星染的手,然后靜靜的看了易星染幾秒,起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對不起,星星。不會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