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哥果然威武!“見肖麗和華軒蘭都這樣看著我,郝瑟得意的說道,好像他爽呆了一樣。
“浪哥!浪哥!“
郝瑟嘚瑟的去廁所尋找他的浪哥。
“120叫了嗎?“
我朝肖麗他們詢問道。
“叫了,他們的領(lǐng)隊問我,你是不是喝醉了需要過來搶救?“肖麗一臉疑惑的說道,“我說不是,但也需要過來搶救,地址在這兒。接著那邊就把電話掛了,也不等我說明情況?!?/p>
“看來現(xiàn)在也不需要120過來搶救了?!耙贿叺娜A軒蘭松了口氣的說道,“我們先去吃晚飯,應(yīng)該開始上菜了!“
“你去叫服務(wù)員把飯菜打包吧,估計我120的兄弟一會就來搶救病人了!“我沖華軒蘭著急地說道,“等會譚浪這個惡棍出來,我們就走不了了。“
既然肖麗電話那頭這么快就掛了電話,那么依我對120領(lǐng)隊談赤這個兄弟的了解,不一會他就會帶著他的搶救團隊出現(xiàn)。
“這——“華軒蘭被我的要求弄的啞口無語。她是叫我來晚宴,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變成我要打包走人。
“吃完飯再走也不遲呀?“肖麗也是一臉疑惑的說道。
不等我說話,一股惡臭就從男廁那邊傳來。
我趕緊拉著肖麗和華軒蘭躲在一邊,因為我知道,臭氣熏天的譚浪就要被郝瑟帶出來了。
“男廁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臭氣了?“
就在華軒蘭話音剛落,郝瑟攙扶著滿頭金黃便的譚浪從廁所出來了。
“進去之后,我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屎殼郎,于是我就成全了他鉆茅坑的本性!“我沖捂著鼻子的肖麗她們解釋道,“順帶給他鍍了鍍金,讓他變成了現(xiàn)在的金黃色!”
她們這才知道,進入廁所之后不是我吃虧了,而是我把譚浪整到了茅坑之中。也不是她們之前想的那樣——我的菊話失守了。
我前面使勁的叫喊正是對譚浪在使勁地對他出手!
由于譚浪是郝瑟叫過來的,譚浪再怎么屎殼郎樣臭氣,郝瑟也得捏著鼻子將譚浪攙扶著。
雖然郝瑟看向我這邊的時候,不再是囂張,而是恐懼,但是他眼中盡是對我的仇恨,尤其是他們現(xiàn)在處于眾人的關(guān)注焦點。
“我這就去打包!“華軒蘭看見譚浪這個樣子,恨不得立馬就打包帶著我走。
“你抓緊時間走吧,譚浪和郝瑟可不是好人,等會他們肯定還會叫人過來報復(fù)的?!靶惙磻?yīng)過來,沖我擔(dān)心的催促道。
“要搶救的病人在哪里?“
從和平飯店那邊的入口傳來了熟悉的叫喊聲。
正是我之前叫肖麗她們撥打120叫來的急救人員,一馬當(dāng)先的就是我的兄弟談赤。
他和我大學(xué)一屆畢業(yè),畢業(yè)之后就去了尚海市120急救中心,雖然待遇不高,也很苦逼,但好在當(dāng)上了急救團隊的一個小領(lǐng)導(dǎo)——急救領(lǐng)隊。
我曾勸他趕緊轉(zhuǎn)業(yè),找個正兒八經(jīng)的醫(yī)院工作,他卻說120急救人員短缺,我們應(yīng)該有奉獻精神,甚至勸我也加入120急救中心。
我說我不但要養(yǎng)活自己,還要支援老家,就更不用說在尚海市買房安身立命了。
他這才作罷,畢竟他是尚海市中心出身,在市中心等著拆遷。據(jù)說開發(fā)商拆不起他家的房子,因為他家是個大院子、大家庭,拆遷的話得補償四五千萬。而且他家老爺子在衛(wèi)生系統(tǒng)當(dāng)個中層領(lǐng)導(dǎo),根本就不用他負擔(dān)。
他現(xiàn)在就是一人吃飽,萬人不愁,坐等拆遷分房就好。
這是他干得樂呵的保障,當(dāng)然這也是他的樂趣所在,雖然在120中心既沒錢還幸苦。
“啊——,剛才在廁所里面被譚浪擊中胸口,現(xiàn)在心慌氣悶,你趕緊叫搶救人員過來!“
我遠遠的看見談赤火急火燎的身影出現(xiàn)在露天廣場,并四處張望尋找目標(biāo)。于是在肖麗面前假裝嘴唇哆嗦,說話也不利索,接著就是按住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轟然,我就倒在了地上,四肢還不停的假裝斗發(fā)著。
看著病重的我肖麗立馬就緊張起來,急忙沖談赤那邊招手叫喊道,“搶救病人在這邊,快點,在這邊!“
“讓開!讓開!”
不一會一談赤就來到了我身邊。于是,抖發(fā)的我直接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鐘醫(yī)生!鐘醫(yī)生!”
一邊的肖麗更加緊張的看著我喊道。
半瞇著眼睛的我看見談赤二話不說就蹲到了我的身邊,他先是用手指在我的脖子摸了一下動脈搏動情況,然后有在我鼻下查看了呼吸情況。
他立馬就變得神情緊張的沖他后續(xù)感動的團隊人員說道,“呼吸心跳暫停,需要搶救,趕緊把醫(yī)療擔(dān)架弄過來,一邊搶救一邊轉(zhuǎn)運!”
話音剛落,他就雙手掌心壓在我的胸口開始心肺復(fù)蘇。
一陣陣強而有力的擠壓感在我的胸口襲來,都有種憋得慌的感覺。
“我是裝的,稍微用力輕點!”我順著擠壓的力量側(cè)過臉沖俯身心臟按/壓的談赤悄聲說道。
“我知道,這不是為了逼真一點嗎?就當(dāng)是真實演練好了!”談赤一副認真的表情、氣踹噓噓的沖我詢問道,“你不是在這邊吃飯嗎?夜宵幫我們打包好了嗎?”
“已經(jīng)讓和我一起吃飯的美女打包了,一會就過來!”
一聽夜宵正在打包的路上,談赤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就差真的來人工呼吸了。
“輕點呀,力道怎么加重了?”我談赤悄悄抱怨道。
“誰叫你倒在廁所門口了,夜宵都還沒有拿過來,我還以為今天的夜宵在廁所呢?這么高檔的地方,估計你是付不起錢裝重病倒下好讓我們過來救場,但是你也找個好點的地方呀,弄得我們在這里還要受到廁所的熏陶,今天略微懲罰你一下!”
他說著,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弄得我差點都嗆咳了起來。我們兄弟之間的尿性都是知道的,兄弟在外面有難,就靠120急救中心的談赤過來救場。何況他也是人高馬大,萬一有人動粗,也不怕,這也是他敢干急救的資本吧。因為急救是一個多事之活!
“剛才有個孫子在廁所里被我揍到茅坑去了,我怕他們一會召集兄弟過來圍毆我!”我擔(dān)心的沖談赤說道,“要不我們不等打包的飯菜,趕緊跑路吧?!?/p>
“我說剛才怎么遠遠的就聞到了臭氣熏天的味道,接著就看見了一個黃金屎殼郎被一個人攙扶著過去了!”
“怎么還不來呢?”接著,談赤就有點著急地抬頭望向前方,完全將我剛才的話語撂在一邊,而手下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我在談赤手下的苦,直接就沒法說,誰讓我今天晚上把譚浪揍到茅坑,需要談赤兄弟救場,要不然,我連這個場子都可能出不去。
“鐘醫(yī)生!鐘醫(yī)生!”
華軒蘭手中提拉著好幾個打包好的飯菜過來,見我躺在地上被搶救,頓時就慌了神!
“她拿過來的,就是打包的夜宵!”我沖談赤說道。
“好的,抬架走人!”
他停止對我的心臟按/壓,沖拿著單架過來的團隊人員指揮道。他們?nèi)笪宕值木桶盐姨У搅藫?dān)架上,當(dāng)然,不忘了把華軒蘭忘在一邊打包好的飯菜一道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