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坐上急救車的時候,郝瑟和譚浪帶著一大堆穿著西裝、墨鏡的人馬追到了和平飯店門口。
“快走!“談赤沖司機催促道。
轟——!
司機猛踩油門就串了出去,由于談赤打開了120急救車的警報聲,再加上晚上車輛已經(jīng)不多,譚浪及郝瑟他們不一會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之中。
“不用裝了,可以醒來了!”談赤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都知道我是裝的了,還給我上綱上線的,把急救的設備都接上了,就差給我打針開通靜脈通路了!”我睜開眼睛,一邊自行撤掉身上的電極片以及血壓袋等,一邊沖談赤小小的抱怨道。
“不裝得逼真一點,我們怎么可能這么順利的下來,要不然,現(xiàn)在都處于別人的暴拳驟腿下了,”談赤心有余悸的說道,“你沒有看見他們追出來的架勢,簡直就和古惑仔里面的黑幫一樣,要不是我們及時上車開走,估計就要自己給自己急救了!”
“打包的夜宵拿好了嗎?“我關(guān)心的問道。這么舍生講義氣的哥們,自然首先關(guān)心的是他們吃飯的問題。他們過來救我是次要的,順帶弄頓夜宵是真的,只是沒有想道今天晚上會被我弄得這么兇險而已。
“那,在那邊,“他指著打包的飯菜,“還好你這次去的地方高檔,我看打包的飯菜也確實不錯,要不然我們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救你就太不劃算了?!?/p>
“那華軒蘭和肖麗倆位大小姐呢?“我環(huán)顧急救車四周發(fā)現(xiàn)了打包好的飯菜,卻沒有發(fā)現(xiàn)肖與華兩大小姐于是有點擔心的問道。
因為我被抬上擔架,直奔急救車而來,也沒有注意到她們兩的去向。
“放心好了,她們都是貴小姐,估計他們也不敢拿她們怎么樣,何況又不是她們動手的!“談赤回道。他體格五大三粗,心思卻不粗。
“我最悶騷我怕誰,我最悶騷呀我怕誰!“
我口袋里的手機適時響起。
“你真夠燜燒的,看來這沒女票的兩年把你憋壞了吧!“一邊的談赤沖調(diào)侃道,“還一下子就找到兩個白富美!“
“趕緊拿去吃,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我拿起打包的飯菜給談赤遞去。
“華大小姐,你沒事吧?“我沖電話那頭關(guān)心道。
“你沒事?“華軒蘭一聽是我自己接的電話,驚訝的問道,“你剛才不是被搶救了嗎?“
“被兄弟搶救過來了!“我心不跳臉不紅的回道,同時沖談赤心造不宣的微笑,示意他不要插嘴。
“你在哪?我去接你。怕譚浪他們找你麻煩!“我關(guān)心的問道。
“我在去你家的路上,你在哪?“華軒蘭還是擔心的沖我問道。
華軒蘭果然如談赤猜想的那樣,作為富貴人家,有自己的圈子和地位,譚浪他們也不敢拿她們怎么樣,何況她們沒有動手。
“兄弟,我們現(xiàn)在往哪跑?“我這才回轉(zhuǎn)過來,沖談赤詢問道,不會他還要將我往醫(yī)院急救送。
“當然是醫(yī)院了,“談赤理所當然的回道,見我臉色一邊又接著說道,“往尚醫(yī)大兒童醫(yī)院跑,不是順帶路過你家,把你順路放下就好了!“
我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萬一他把我送往成人醫(yī)院,到時我還要自己坐車回來。
我往口袋一搜,尼瑪,錢包和鑰匙都沒有,在華軒蘭拉我出來的時候,我都沒來得及拿。
“我的西裝呢?“自行搜完身才意識到華軒蘭塞給我穿好的阿瑪尼西裝不見了。
“當然是前面對你急救的時候脫掉了!“談赤“心懷不軌“地說道,“你穿著那個西裝看上去就是紳絲中的吊絲,還不如不穿!“
“那可是阿瑪尼,這套西裝要萬把塊錢呢!“我沖談赤說明,“你可是華軒蘭送給我穿的?!?/p>
“這樣子呀!我說你一個窮屌絲怎么可能穿的起這么貴的衣服,而且也沒有改變你吊絲的形象?!罢劤囿@訝的說道,“反正你穿著也不合適,我們就幫你保管了!“
“那可是華軒蘭送給我的!“
“華大小姐是有錢人,她不差這點錢,讓她在送你一套!“談赤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我怎么好意思呢!“
“你就說充當我們的搶救費了,如果愿意的話,可以另外再給我們一筆搶救費!“
“那你這不是趁火搶劫嗎?“我對談赤兄弟故意抱怨道,雖然我知道值錢的東西到了這貨手上就要不回來了。
“到你家門口了!“
由于他們打著急救警報,前面的老濕機開得飛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到我家小區(qū)門口這邊了。
“停車!“談赤急忙喊道,然后沖我笑瞇瞇的說道,“到點下車吧!“
“我的阿瑪尼!“我依然不舍得沖談赤請求道。
“尼瑪??!不就一件西裝嗎,到點了還惦記,下車趕緊讓你的華大小姐再送你一件!“談赤無賴的沖我說道,并將搶救車的后面打開,做出請我出去的姿勢。
“我當兒外科醫(yī)生就夠苦的了,你就把西裝給我,說不定我還能換到一個月的糧餉錢,改善一下生活!“下車后,我依然不舍的沖談赤商量道。
“有我們急救醫(yī)生苦嗎?“談赤反問道。
“沒有!但是——“
“沒有但是,這件阿瑪尼可是有可能改善我一個團隊的待遇?!罢劤鄬嵲捳f道,“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他們120救急可是24小時隨時待命,一旦有危重病人報警就要出發(fā)搶救,而沒有多少待遇而言,人員還每年流失。
他連感謝都不說一聲,就催著120搶救車司機就奔赴真正需要急救就電話地點了。
當我回頭的時候,一聲強烈的轟鳴在我的身后響起,嚇得我趕緊后退,正當我要發(fā)飆沖上去狠踹嚇唬我的轎車的時候,華軒蘭從她的馬薩拉蒂車下來了。
“你想謀財害命呀!”我沖華軒蘭埋怨道,“我現(xiàn)在不但連開門的鑰匙都沒有,而且今天晚上飯還沒吃,要是你撞上我,這是讓我當餓死鬼的節(jié)奏呀!”
“送給你的阿瑪尼呢?”華軒蘭下車后并不理會我的埋怨,而是死死的盯著我,發(fā)現(xiàn)我身上的阿瑪尼西裝沒有了。
“就你那破西裝呀!在廁所打架都不方便,在搶救車上還被兄弟們嗤笑了一把,所以在路上的時候,給扔垃圾桶了!”我故意負氣的說道,總不能說是被談赤兄弟給痞走了,要不然,這也太丟兄弟的臉面了。
當我沖著華軒蘭說完就后悔了,因為這個時候的她眼中充滿了委屈。
“那可是我精心為你挑選的西裝,你就這樣扔掉了!”華軒蘭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嗆著淚水沖我說道,“雖然這套西裝十來萬對我來說沒什么,可畢竟是我花心思買的,就算你直接當外套穿在外面,那我也是樂意看著的!”
不等我解釋,她甩手就上了馬薩拉蒂。雖然我追上去,可她一個急后退就甩開我了。再一個急轉(zhuǎn)彎,她的車子就沖了出去,留下我眼巴巴的聞著尾氣。
這什么世道,那件阿瑪尼西裝居然要十萬,早知道我就留下自己賣掉了。還把華軒蘭給氣走了,更為要命的是,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還沒有鑰匙回家。
剛才看見華軒蘭開著她的馬薩拉蒂過來,還以為有個救星呢,現(xiàn)在倒好,什么也指望不上了。
一個人落寞的往小區(qū)走去,可是就算走到家門口,我也進不去。于是,我拿出手機,準備撥打勒東的電話,叫他過來救濟。
在撥打電話半響都沒人接的時候,我絕望的再次看向了自己住的房子。突然,我發(fā)現(xiàn)住的房子的電燈亮了起來。為了證實自己的所見,我還使勁的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