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孟倒下的時候順勢拉過了被子,將被子往頭上一蒙,然后在床上如蛆一般扭來扭去,沒幾下就把自己裹成了一條胖乎乎的毛毛蟲?!玖恪拧餍 f△網(wǎng)】
李遠山見到蘇孟這副賴皮像,不盡又好氣又好笑,一邊伸手去拿蘇孟身上的被子,一邊對蘇孟說道:“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跟我耍賴?快出來,別用被子捂著頭,這樣對身體不好。我還有件事要問你,我保證問完這件事我馬上就走?!?/p>
蘇孟隔著被子哀嚎道:“老李同志,你有完沒完?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有什么事就不能等明天再說嗎?非要今天說不可?就是投胎也不用這么急吧?我現(xiàn)在真是困的不行了,你就放過我吧!”
李遠山堅決道:“這件事我還真的今天問清楚不可,等明天,可能就來不及了。”說這話時,李遠山又恢復了他那霸道的性格,伸手抓住被子的一角,然后猛的一抖,蘇孟便從被子里滾了出來。
蘇孟從被子里滾出來后,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用一副生無可戀的眼神望著李遠山。
對于蘇孟的悲痛欲絕,李遠山就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問起了自己的問題。
“小孟,接下來我要問你的問題很重要,你可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今天晚上你除了和宋菲分手,還有你砍了那個誰的一條手臂之外,你還有沒有遇到其他比較特別的事情?比如說讓你受傷什么的?”
蘇孟躺在床上目光直愣愣的看著李遠山,過了半晌才用一副半死不活而又無可奈何的口氣回答道:“老李同志,我真服了你了!你這么晚不讓我睡覺就是為了問這個?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那好,我告訴您老人家。我今天很好,一切都很順利,今天晚上除了這兩件事以外,是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特別的事發(fā)生了。好了,我已經(jīng)回答完了,這下可以了吧?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睡!晚安,好走,不送!明天見!”
蘇孟回答完問題,就又去拉自己的被子,可他拉了拉,卻發(fā)現(xiàn)拉不動。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被子的一角此刻還握在李遠山的手里呢。
蘇孟都快哭了,抬頭去看李遠山,卻發(fā)現(xiàn)李遠山現(xiàn)在的表情很奇怪。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問題,又好像對這個問題很不解,甚至海流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而且嘴巴里還在嘀咕著什么。
蘇孟凝神仔細的聽了聽,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聽不清楚,也就懶得再聽了,又伸手去拉被子,想將被子的所有權(quán)從李遠山的手里搶回來,可他無論怎么使勁,卻發(fā)現(xiàn)依舊拉不動。
李遠山皺著眉,一首拉著被角一手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道:“怎么會這樣呢?不應該呀!難道真的是我算錯了?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會算錯?但怎么會沒有呢!肯定應該還有一件事情才對??!”
蘇孟發(fā)現(xiàn)奪不回被子,只能逐漸加力,到了最后,可以說已經(jīng)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李遠山握著被子的手卻紋絲不動。蘇孟知道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李遠山的職業(yè)等級高過自己一階,自己這是被李遠山用等階直接壓制了。
李遠山與那位跟在洪百川身邊的童虎不同,童虎是武館出身,所學的是擂臺技,也就是大家平常所說的武館派或者是擂臺系職業(yè)者。
童虎的職業(yè)等級雖然到了四階,但在對職業(yè)者了解的內(nèi)行人眼中他不過是一位偽四階。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在職業(yè)者中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不走血腥路,莫夸有幾階!
對于那些沒有去過血腥之地參加過血腥失戀的職業(yè)者,他們的等級在內(nèi)行人看來皆是浮云。
因為沒有經(jīng)過血腥戰(zhàn)場上那種鐵與血的淬煉,職業(yè)者雖然在肉體上達到了帝國評定職業(yè)者等階的標準,但這些人在心境上卻有著重大的破綻。
這就像和平年代的士兵平時無論操練的多么刻苦,但和那些上過戰(zhàn)場的老兵相比,他們還是有著明顯的差別。在同等武器、同等裝備的情況下,后者可以說是完爆前者。
所以在評價一位武館派職業(yè)者真實戰(zhàn)力的時候,通常的做法都是將他的職業(yè)等級減去一階一品。(職業(yè)者等階每一階又被細分前期、中期、后期,帝國官方的叫法為一品、二品、三品)
童虎的職業(yè)等級應該是四階初期(也就是四階一品),那么按照這個方法來算,他真實的戰(zhàn)力等階應該是二階后期(二階三品)。而當時蘇孟的職業(yè)等階為一階后期(一階三品)。
二階與一階相比,雖然二者相隔一個大階,但從力量上來說并不是質(zhì)的飛躍,只是量的不同。蘇孟出生于功勛世家,雖然他對家傳功法的學習不怎么上心,但他所學的卻是貨真價實的殺人技,所以才能在與童虎見面時趁其不備,以氣勢壓制住童虎。
但李遠山可是在血腥之地廝殺過的人,雖然后來因為受傷,修為從原來的五階掉到了現(xiàn)在的三階,但他卻是位貨真價實的三階,而不是童虎那樣的水貨,自然能夠在等階上形成對蘇孟的全面壓制,所以蘇孟怎么都搶不回被子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雖然蘇孟知道這個原因,但自己都用兩只手了,還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稍倏纯蠢钸h山,明明只用了一只手,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連三成力都沒用到,所以這個結(jié)果讓蘇孟有些難以接受。
李遠山想了半天,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刻,突然心中一動,有了一個想法,難道自己所算的那件事還沒有發(fā)生?
李遠山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心里一高興,握著被子的手也就放開了。
蘇孟還在抓著被子跟李遠山較勁呢,可沒成想,李遠山那邊卻突然放手了,這讓蘇孟頓時失去了平衡,身體猛的向后仰去。只聽咚的一聲,蘇孟的頭就重重地撞在了床頭上。
蘇孟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這次他可真不是裝的。雖然蘇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很膿包,但剛才那一下子是真的很疼!
“老頭兒!沒有你這樣的,你要放手也提前打個招呼??!你這不是坑孩嗎?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蘇孟對著李遠山怒目而視。
李遠山卻滿臉嚴肅的看著蘇孟道:“兒子,你今天晚上恐怕要有血光之災?”
蘇孟滿臉愕然的看著李遠山,不知這老頭又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居然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蘇孟沒好氣道:“別鬧!”
李遠山嚴肅道:“你看我的樣子是在和你鬧嗎?”
蘇孟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問:“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李遠山點了點頭。
隨后李遠山便將自己今晚給蘇孟卜卦的事情說了。蘇孟聽完,頓時大吃一驚,也顧不得后腦的疼痛了,猛的坐了起來。